我心急如焚的站在寒風裏對著電話大喊著,“晨晨你要聽話,這樣冷的天你不要站在外麵了,我答應你這就趕回去,你先去旁邊的咖啡廳喝點東西…”
“外麵冷,不要凍感冒了。”一字一頓的說得很慢。
經曆上次的事,這個無技可施的癡情晨晨怎就不懂得照顧好自己呢。
電話裏的她還是那樣的任著性。
“如果你不去咖啡廳,我就不會去了也不過什麼生日了。”我想這個時候也許隻能這樣說了,也許在這個世界上隻有女生癡起情來是不受天和地的安排和約束的。
我拿出了最殘忍態度對晨晨。
我聽不到電話裏的回答聲,粗獷的風聲撕扯著零亂的的電信號,隻有選擇這樣的方式也許她才能有點理智。
“你趕回來嗎?”晨晨感受到了這突如其來的凶悍語氣,心裏冷冷的一涼安靜了下來。
漫天的雪花肆虐的向著在這個世界上依然流浪在外的人的頭上砸去,小賣部旁屹立等待著吃夜宵的婦女們放棄了美食,不在守護著那被風扯散的熱氣,開始線斷珠散的落慌而去。
改了下道決定回醫院。
“嗯,我會趕回去的,你不要在外麵了好嗎?”我的話極清晰的在小賣部旁飄散。
“嗯,知道了。”晨晨像被風奪去了太多的溫暖,輕起著嘴唇低低的聲音回答著我。
“趕緊去,我這就回去了,別亂跑!”“我先掛了。”來不及在聽到那聲“嗯”聲,就掛了電話收了手機,壓低著身子快步的離開這裏。
片刻,帶著滿腦子的嗡嗡聲踏進了熊的病房,徐冰可惡的身影依然坐在熊的床邊。
熊還在這滿天飄著白雪的午夜裏浪漫的做著美夢,那張安靜的臉上看上去猶如一張溫暖的色彩畫,那畫中的她是那樣的幸福可愛,在漫天的雪花下嬉戲抱著純白色的雪花,傻傻的親吻著。
心裏萌生出一股幸福的暖流,流淌進了我的血管溫暖了全身。
收了收幸福的暖流,來不及太多的考慮。我走到了徐冰的身邊“徐冰,你能出來下嗎?我有急事找你。”
徐冰扭曲著身子盯著我被風雪糟蹋過的身子,驚疑的問著“出了什麼事?”我喘著大氣,“外麵下起了暴風雪。”
但是我並沒有回答他同一個時間另一個世界裏發生了什麼事。
我想如果我將晨晨冒著風雪去給我送生日禮物,一個人現在還在冰天雪地裏苦苦相望。
這樣會很對不起熊,同時也會變成徐冰眼中的垃圾。我連一個連女孩子都照顧不好,還在外麵勾三搭四,更不是人的讓人家在哪兒喝風忍凍。
其實我並不是真的想要去隱瞞著熊,欺騙著她。
隻是有些藏在心底的話,那複雜難以理清的感情,都可以用來呐喊......
我錯愕的眼神閃過複雜的畫麵。
“一院的那麵出了點事,我要趕過去處理下。”我急急算著時間。
“你想讓我做什麼呢?”徐冰聽到了事情的原由,錯過了彼此的目光轉過身淡淡的說。
我刻意的沒有回避他的探索,轉過眼睛看著小惜“那就幫我照顧下小惜好嗎?”
徐冰猛然的抬著頭盯著我的眼睛。
黑黝黝的瞳孔裏埋藏著深不見底泥潭。
我知道在這個泥潭裏在那雙眼睛裏成長著無數把想要刺殺我的匕首。
那威露的寒光裏有著諧謔,嗷嗷叫的不服。熊是他的發小,從小就是形影不離,與我們相愛的時間裏似乎我照顧熊的時間和他比起來更是微不足道。
我死死的咬著他的眼神,繼續著沒說完囑咐“等小惜醒來的時候,你去買一些平淡的粥之類東西給她吃,多喝點溫水不要喝特別硬的飲料,特別硬的飲料傷身體並不有助於生長骨骼…晚上不要讓她踩被子,傷口有的時候會癢不要讓她撓。”
徐冰更是不服的盯著我落魄的樣子。
我撩了撩濕漉漉的劉海,顧不得他舒服不舒服願不願意聽奪走他發小的男人詢話,我隻急急的壓縮著語速。
“我知道了,照顧病人我還是有點把握的。”
他沒有一絲表情的接著說“那,小惜醒來的時候我該怎麼向她解釋呢?”
“就如實的向她解釋吧。”我想熊也會理解的我這樣離開,雖然每個女孩之間都多著一份不願真愛被分享的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