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著軟綿綿的雪,我和叔叔幾乎陶醉在這山野之間。
不是因為我從沒看過這樣的風景,沒有置身郊區的安靜,隻是此時此刻撩想起了家鄉的雪,似曾相識的感覺。叔叔和我被著背包,吃力的向村鎮上行走,“小墨,累不累?要不我休息會?”說話間叔叔凍的發青的嘴唇邊飄飄散了斷斷續續的白霧。我躬著身子,正向前走著,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幹淨的空氣“叔叔不用了,天色馬上就暗下來了還是先去那個人家找他吧。”
吱吱的踩雪聲,托著腳步越來越慢。
叔叔快步的走了過來,匆匆的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又抬頭看了天色。“時間過的可真快。”他收起了手機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小墨,我們先去前麵的街區找個住的地方,你也累了,從早晨到現在都沒有吃點東西,這樣下去會出問題的。”
也許登山隊員在攀山的時候最害怕的是異常惡劣的天氣變化,但是他們最害怕的事卻是沒有能量。這樣他們會活活的凍死在像我眼前這樣的深山之中。
聽了叔叔的話,不在多說什麼。這樣做是很明智的選擇,雖然這次我們出行的目的很明確,時間是死神手中的殺手鐧,但是卻不能改變往常的生活常識。
也許欲速則不達,的悲劇往往就會在這樣的情況下發生。
為了不再出什麼狀況,踩著深深的雪,準備找個落腳的地方。
前麵的一段山路走的很不平穩,我踉蹌了幾次最終還是栽在了深深的積雪裏。
太陽偏西,不高的山峰恰巧遮住了攜有溫度的陽光,漸漸的整座山愈顯得陰沉,流過斜坡上的任何一屢浮遊著風都顯得刺骨的寒冷。倘若不是行走帶來的運動副,安靜的站在這兒十多分鍾就會凍成一個冰雕。
一路上,我們都沒有說話,隻是向著同一個問題,“小惜,你一定要等到我們的歸來,不要放棄你要堅持住。”
漫步了很遠的距離,終於到了街區。
其實在實際的距離裏也隻是視野可測到的數據,但是我們蝸牛般的速度時時不讓人產生錯覺我們走了很遠的路。街區上的燈火已經掛起,溫暖的氣息順從著由北吹到南的寒風便襲遍了長長的老街。安靜的銀色世界裏終於找到了一點華麗的美。隻定了定神,鬆了口氣,欣賞的念頭還是經受不住挽救小惜生命的敲打恍惚間破碎。
跟在叔叔的後麵,便走進了一家“荒村客棧”的人家,記得那個客棧真的很大,建築也略顯的突出很多。叔叔拿出身份證急急的要了兩間客房,後來等叔叔回憶的時候才知道這個客棧是根據小說《荒村客棧》裏的描述構造來建築的,是一個外鄉的房地產商建的。每一房間的東西都是統一訂購,轄小的床上隻能住下一個人。所以我和叔叔也就訂了兩個客房,遮攔開雲霧其實這也是一種經商手段。拿了房卡我便進了門,到了室內。
打開了窗戶,離古鎮四方街不遠,穿過不大的院子,走上樓梯,上麵有個碩大的露天平台,幾張桌子不規則的擺著,在這裏喝茶聊天曬太陽,也可以一覽古鎮全貌。
純淵顯而易見覺得有些不該她知道的事情,她還是不要知道比較好。“沉默”是最簡單的溝通方式。回了訂好的房間,容青夏已經醒了,或者他剛才隻是閉目養神,根本沒有睡。兩個初始見麵並不是多愉快的人,好像也沒有做朋友的必要。
在客棧裏吃了簡單的晚飯,叔叔叩開了我的房門,他難看的臉色,漸漸地有了點生氣不在臃腫著。
呆這兒也沒有任何的線索,叔叔穿上外套叫了出租車來接我們,一路上小心翼翼,走得又慢,到了紙上所寫的地址已是黑夜了。先是找了詢問了一些走街串巷的村裏人問問了,又驅車向前走了走,離村子很近的地方就不能再開進去車了,我們拉上衣襟上的拉鎖,準備著徒步而去,付了錢交代著司機就在這兒等著。
我低頭整理衣服:“走吧,叔叔?”
叔叔映著月光還是看不見紙上字,我匆匆的拿出手機照了照,叔叔這才瞧見了字:“他們家裏……啊……對了……門口個石獅……”
向前麵的爛泥雪路上,仔細的搜索著“嗯嗯。”點頭。叔叔難了上麵結著晶瑩冰霜的石獅子。
“哎!”終於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