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晨不知道我發生了什麽,淺淺的聲音對著電話小聲的叫著我的名字。
“哦”
“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我憋了回去,淡淡的說。
晨晨是一個比較心細的女生,我沉默的越久她就會猜到我在為什麼而憂鬱。
我想這個時候我隻能裝作無事“晨晨醫院那麵小惜的就拜托你了,希望她能早日康複些,我和叔叔會傾盡全力的尋找血源。讓醫生多照顧下她,畢竟在哪個醫院主治醫術還是他爸爸的好朋友。”
我斷斷續續的交代著晨晨那麵的事情,生怕再出了什麼亂子。
電話的另一頭隻有一起一伏的電磁波和風生在搗亂,晨晨聽得很認真。
片刻後。
晨晨呢喃的“嗯嗯”答應著我。
“我最愛的她,希望她能好起來,晨晨就多麻煩你了。”
“嗯,知道了。”
“我也不知到現在能給她什麼?我自己都很愚蠢的矛盾著。”
“我對不起她太多了。”
“我也很笨。”
“小惜哭著說分手我傻傻的也能夠去同意,她吃了很多的苦頭回到了我的身邊,我不希望她就這樣離開我......”
“子,子墨你不用說了,好嗎?”晨晨急促的鼻息幾乎就在我的耳邊,婉轉而又直接。
“你不要說她了好嗎?”
“我,”
無意間我才會想起來我已經無意間傷害了這個被我傷了很久的晨晨。
我聽著他的呼吸聲不知道說些什麼。
“子墨,你在那麵冷嗎?”晨晨沒有再提小惜與我與她之間的複雜愛情糾結。
我拉了拉淡藍色的太空被褥,被空調吹熱的溫暖空氣,若然間就封住那扇通往世界外麵的窗戶,一層磨砂貼在了玻璃上,隱隱的隻可以看見外麵一片昏黃。“不冷,這兒有空調。”
“哦。”
“山路比較難走不要受傷了,知道了嗎?”
“恩,知道了。”
“小惜的事情不要太急了,急是沒有用的,我會替你照顧好她的。你在那麵要早去早回知道嗎?我在等你回來,也許在我們南京就有就她的人,也許就在我們不在意的某個地方,隻要用心找找就開找得到了。”
當往事在被我記起的時候,我才知道這一天,已在晨晨的世界的前一天就發生過了,而下麵的種種希望,破滅了,重生了,失望了,落淚了....這一切都像部小說一樣都安排了好了。
而主題,卻你我都明。
我沒注意晨晨說的話,隻是自私的當做了一種莫大的安慰。“謝謝你晨晨。”
“嗯。”
晨晨嘻嘻的笑了幾聲,有點含糊有點捉摸不透“晚上要早點說知道嗎,一切要多聽從大人的話,多聽聽叔叔的安排。”
“哦,你可不是大人哦。”
“嗬嗬。”
“但是我比一大,所以你要多聽聽我的話哦。”
晨晨數了數剛過去的生日,又加上了自己的手指頭算出了我們各自的年齡,吐露著長一歲的囂張狠狠地強迫了我一番。
“嗯。”
“早點睡吧。”
“哦。”
斷了晨晨的電話,我拿著手中的手機目光散亂在模糊的窗外,一個人靜靜的靠在床的一邊呆坐了好久,返回慘淡的時候,有徒增了一點冬天的寒冷。熊的電話又想一個月前不在打攪著我。
那些美好的瞬間一張一張閃過眼前,揮之不去。
“白血病!”
“為什麼呢?”
咚咚,敲門的聲音,好像是叔叔的敲門聲。
我披上了外套簡單的穿了一下,撥開了室內的鏤空的照明。
“叔叔。”
“哎。”他似乎沒有力氣的應了一聲,順著門縫走了進來“還沒有睡嗎?”
我拉了下衣服,帶上了門。
踩著它有點蜷縮的影子回到了床邊,“嗯,睡不著。”
“來來,不應拘束天冷趕緊進被子裏去吧。”叔叔很是關心的看著我隻穿著球衣,心疼的讓我進被子裏。
並竟這是校長,還是熊的父親,我隻拉了一條毛氈撲在了腿上“沒事,沒事叔叔,這裏麵都開著空調呢。”
“哦。”他似是而非的眼睛裏似乎有了對於下一步該怎樣走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