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晨緊緊抱著我的身子,隱隱中有種莫名的氣息讓我感到了這一切就像告別一樣,兩個人的心,化成了一雙苦澀的手死死地撕扯著對方的心髒,直到疼到昏厥沒了感覺,才會放開彼此的身體,含淚而去。
晨晨鬆開了纖細的手指,淡淡的眼神裏裝滿了微笑眼淚,她從未有過的幸福微笑。
“子墨,你知道嗎你是我有生之年遇到的第一想要奪走的男生!”晨晨說話間,白皙的手指在金色的陽光愈顯晶瑩剔透的美麗,像個巴黎聖母院裏的石雕,帶著一種靜候美。
我接過她的雙手,握在我的手心,“晨晨,我知道!隻要等小惜醒過來我就和她坦白,說明我們之間的事情......”
“不!”
晨晨輕盈的用手遮住了我的嘴唇,“我不要你什麼承諾.....這樣就足夠了。”
“隻要你能天天快樂,安安穩穩的走著你的藝術之路,這樣我就知足了,也會為你感到幸福的。”晨晨破涕為笑,機靈古怪的在我的鼻尖上滑了一下。
“隻是獨一無二的。”
“嗯!”我知道做這樣的動作很多,但是那種幸福的力道卻永遠也不相同,所以我苦思冪想的不相信,這個世界上的男人,女人都是相同的。我想隻有那種對愛情不負責任的男人和女人才會不懂得這樣獨一無二的幸福力道。
晨晨縮回了手站在我的身前,一縷修長的影子遮住了太陽,最後的金色年華的少女用的刻在了我的腦海裏。
“我,是下午5點的車,就不能多陪你了,小惜還要你照顧,你要對她好點,記得哦。”
“不許忘,永遠都不許忘!”
“永遠都不許忘記她?”
“艾艾艾....就是要好好好的照顧她啦!”
“哦,我剛開始迷糊下,晨晨就打斷了我心中的疑惑。”
直到有一天,我靜靜的呆在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的春天,我才悔恨明理這是一個莫大的陷阱。
“哦,知道了,我會好好的告訴她你對她的關心和照顧的。”
小惜的血源是從南京的某個學校的學生身上,找到的。在兩天這個人就找到了院長要求希望能救助小惜,校長希望這名獻血的誌願者能和患者的家屬見見麵,方便彼此的溝通。
更正要的是,這樣一件道德高尚的事情,是可以用新聞來讚譽一番的。
聽了主治醫的透露,這位誌願者不希望任何知道這件事,隻想著能挽救一個正值青春的美麗姑娘的生命,誌願者最後還是放棄了簽署那些犯病家屬給予物質感謝的協議。拒絕了醫生的建議!
晨晨呆呆的看了我最後一眼,轉身想了想離開了花壇,想著漫天積雪的城市馬路上走去。
她輕輕的在轉彎處,定了一小會,還是沒有如願以償看到她的精致臉龐。
送走了晨晨,坐在流動著金色陽光的座椅上,停留了片刻。
停住腳步扣了幾下主治醫師,裏麵的護士聽到了響聲,便輕輕的開了下門,“請問你找誰?”輕盈的細雨聲,落在空曠的走廊裏。叔叔滿臉微笑的坐在沙發上,認真的聽著醫生的介紹下麵的手術流程,以及要花費的醫藥費。
“找一下劉醫生!”
護士明白了我的意圖,便退回到了原來的站的地方。
徐冰也在叔叔的身邊,安靜的聽著這一切的安排。
徐冰眼睛直勾勾的看了我一眼,似乎那裏麵裝滿了殺我的刀子,我知道在小惜生病的時候沒有在她的身邊找過她,給了別人也會用那種目光來看我的。
但是徐並不是,男人與男人之間的較量是往往超與常人,他是在嘲諷我的無能,離開了最愛認得身邊,口口聲聲的說要救自己最愛的人。大雪落定的今天就灰溜溜的逃了回來,要是沒有誌願者來捐贈,豈不是,永遠的沒有了幸福的結局。
劉醫生細細的交代了一下手術前,要做的準備,“潔淨室消毒隔離,患者入室前用消毒液擦洗室內牆壁、地麵及物體表麵。室內用甲醛素蒸或氧化消毒兩次,空氣培養合格後才能啟動層流通風裝置,接受移植患者。嚴格執行潔淨室清潔、消毒製度,保持無菌環境,各室應備有專用抹布,每日擦洗所有室內用具及物品一次,用消毒液拖地板兩次。嚴格執行工作人員入室製度,入室前雙手浸泡消毒,更換衣褲、鞋帽,戴口罩、手套,經風淋入室。控製無菌室的入室人數。物品消毒與傳遞:凡帶入無菌室所有物品均需消毒滅菌處理,並經無菌傳遞方式人室,被服類需經高壓滅菌,每日更換。
希望你們做好心理準備,有可能在一定的時間裏,你可能見不到你的愛女,在這一個期間對於病人很關鍵,她十分的脆弱。身體幾乎沒有抵抗力,一旦感染就會生命危險!所以還由你來簽署一下,探望人的名單。我想這樣會好些,畢竟林校長是這個世界最親最愛她的人,別人有再多的不滿也不會怪罪你的。”我靜靜的聽著,心一下一下的向下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