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支起手,狠狠盯著我的手指,不知道該如何去表達那份悔恨。
跑出醫院的大門,小惜的身影已不見在了車流穿梭馬路上。北風揚起寒冷襲進了心裏,一陣呼吸的困難。
徐冰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問我發生了什麼事,我低著頭轉過身並沒有回答他。徐冰迎著風的方向四處看了看,我向著小惜的手術室走去。
回到了小惜的手術門前,我靜靜的坐下向著給晨晨打個電話。無論是我錯了還是這一切的按排錯了,我想我該給她打個電話,撥了號,清脆的鈴聲在我耳邊響著,我在腦海裏構思著解釋的詞句。
“嘟嘟”
“嘟嘟”
“對不起你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徐冰不知道這其中發生了什麼,詭異的眼神盯著我匆忙的舉動,時時不肯出口問一句。
我反複的撥著電話,一遍又一遍的“對不起....不在服務區。”
是的,我本該說上向著電話裏的客服一樣多的對不起,但是,沒有機會了。
那個人呢不在了,她逃走了,不,是被她最愛的人趕走了。
小惜除了手術的門,一張有了點血絲的小惜,還是那樣恬靜的安睡著,似乎不知道這一切是多麽的危險,外麵的哪個“希望”來的那麼疼苦,蒼白的燈光下,唯有拉著小惜的手,我才能忘記不再看打了晨晨的那隻手。
時間仿佛不在定義那份時間有多麽的長,長的讓我無動於衷,長的讓我忘記了還有時間。
“喂!”立哥的電話,我抽身出了門,淡淡的看著小惜,“立哥,有什麼事嗎?”現在我的心情亂的不能再亂了,朋友的最好安慰也不能提起自己那一點點的安靜。
有的時候,我以為別人是可以改變另一個人的心情和對這個世界的看法的,那是我錯了,我想如果真的有這樣一個絕對的定義,世界早就變得美好光明了,每個人固執的一麵永遠的都改不了,如果真的改變了,也許那就是下輩子了“重生”。
晃了晃腦帶,依然聽著立哥再講。
“晨晨學姐子墨見到了嘛?”
立哥也許是無心的哪壺不開提哪壺,我苦笑著調整了下語氣,閑得很安逸“是的,見到了,在醫院裏。晨晨和我都很好.....”
我說的有點騙了我自己。
“哦,小惜的手術還很成功吧?”
“是的,很成功!”
“子墨,你知道嗎?”立哥似乎話裏有話,試探性的問了問我。前麵的話似乎都成了下一句的鋪墊,都是無關緊要的。
我沒有心思的,將手機從左手換到了右手,“立哥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哦,原來是這樣!”
“晨晨學姐不在了。”
“不在了?”我的腦裏閃過一道雷電,手筋麻了一瞬間。
“她離開了這個城市,去了另外一個城市.......”
“........”
“........”
下麵的聲音我再也不想聽到了.....
我收了收電話,回到了小惜的身邊,依然的握著她的手,深深將頭埋在了被子裏,苦澀的味道伴著悸動的身體湧進我的嘴角。
“嗚嗚....”
“嗚嗚...”
“原諒立哥,我真的不知道晨晨走了,直到剛剛...”“她留了一封信給你,我這就送過去.....”
子墨:
親愛的,也許我隻能在這裏麵這樣心安的叫你,也許隻有在這裏我能把你當成我的唯一。
子墨知道嗎?現在窗外還下著鵝毛一樣的大雪,這雪飄得我的心裏很亂.....很亂。小惜時時的疼痛讓我很難過,我真的幫不了你了,子墨。
或許一開始就不應該把自己愛上你的想法告訴你。
這樣我會違心的好過點,我可以把她當成我的一個無關緊要的朋友去看待,她疼也罷,冷也罷。
可是我做不了這樣違心欺騙你的事,小惜,我不知道該怎樣去表達。也許像我一樣的愛著你,可以這樣說嘛。
疼疼相連!
剛剛從破碎的心一點一滴補好現在又破滅了或許一開始就是我一而在在而三的錯,曾經我們一起走過那段難忘的日子。
幸福。
幸福的好累。
好累,我真的錯了.曾經天真的以為,隻要兩個人傻傻地愛著對方,不管刮風下雨,就會得到永遠,可現在隻是我一個人天真的想法而已,也許這才是我,相信世界上還有好多和我一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