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十五 SOS RADBURY——這是用人體徘出的字(1 / 3)

三天過去了,死島上的人們象熱鍋上的螞蟻,度過了三天。紅胡子威廉在家時都不怎麼去教堂,這幾天他對上帝顯得格外虔誠,每天在胸前劃著十字,口中念念有詞,析禱著,希求海上不起風暴,讓唐嵋和區四斤平平安安地漂上馬達加斯加島,或者被過往的船隻救起來。

人們都在慶幸著,這三天海上風平浪靜,他們自然無法知道幾十海裏以外的洋麵是什麼樣子。

人們越是往好處想,莊海泉越是禁不住往最壞處估計。萬一唐嵋和區四斤又象章水厚那樣,可就糟了,淡水支持不了幾天的,他莊海泉再也想不出好辦法了,他覺得自己是被榨幹了最後一滴水的甘蔗,剩下的全是該扔的渣滓了。

這兩天莊海泉幾乎快精神失常了,他有好幾次大喊大叫地衝出茅屋,喊著”飛機,飛機“,結果是什麼也沒有,不過是天空中盤旋著的一隻鳥。他象患了幻聽症,隻要一靜下來,耳邊馬上響起嗡嗡的飛機引擎聲。

這一天又快自自過去了,太陽已經西曬了,沙灘上到處是樹木和礁石拖出來的長長的影子。

躺在沙灘上閉目養神的莊海泉突然跳了起來,大叫一聲:“飛機!聽,飛機!”

修萬峰再也不願上當了,每次他聽到莊海泉一嚷,他總是第一個跳起來,揚起脖子滿天搜尋,結果每次都是把脖子都看酸了,也沒看見飛機的影子。所以,這次修萬峰動也沒動、他把擺成大字的身子動了動,說:“飛機不把炸彈扔到老子腦袋上,老子是死也不信啦!”

“別叨叨,聽,真有飛機馬達聲。”李英民坐起來了。

許多人都坐了起來,側耳諦聽。

紅胡子威廉突然雙手使勁向上舉著喊:“是飛機!我聽到了,聽到了!”

人們好象被一架大彈簧彈起來似的,幾乎同時跳起來,人人都聽到了越來越清晰的馬達聲。大家都向天空搜索著,天空靜悄俏的,不見飛機影子。

“去點火,去點火!”莊海泉跺著腳嚷叫著。”都在這幹什麼!” 按原來的分派,負責點火的人們還遲疑著不肯馬上去點火,他們沒見到飛機影子是信不實的。

“在那!”周大龍最先發現了飛機。大家都往高處看,豈不知飛機是從北麵低空飛來的,從他們站腳的角度看去,飛機好象隻有一竿子高。

“是C—87運輸機!我敢保證!”周大龍在原地直跳!

“是輕型偵察機!”修萬峰說。

紅胡子威廉大叫:“唐嵋萬歲!區四斤萬歲,他們勝利了!” 好多人都跳起來歡呼,好多人又是哭又是笑。

飛機正向島子飛來,它的高度在八百米左右。

環繞小島的幾十堆備了兩個多月的柴堆點起來了!海風鼓蕩著幾十堆火,在黃昏前的海島四周形成了一派奇觀。

飛機顯然看到了小島上的火光。它俯衝下來,圍著小島轉了一圈,大家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飛機翅膀上的英國飛行標識,人們的歡呼聲更高了。當飛機飛過人們頭頂的時候,從飛機肚子裏掉下個什麼東西來。

人們蜂擁著追逐飛機落物跑去。

小東西掉到了海裏。紅胡子威廉踢濺著水花跑過去,拾起一個空罐頭盒子,裏麵有一張紙條,雖然被海水濡濕了,字跡還清清楚楚,上麵寫著一行短短的字句:“請回答,你們是什麼人?”

紅胡子威廉把紙條交給莊海泉,揮著拳頭罵起來了:“渾蛋!這還用問嗎?” 李英民看著再度盤旋口來的飛機,說:“得想想辦法呀,喊話它又聽不見!”

紅胡子威廉揚著臉叫著:“你落下來呀,不然怎麼告訴你!” “傻瓜!”約翰·溫斯頓說。”沒有機場、沒有跑道,它落得下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