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字猶如一道晴天霹靂,閃電般直把洛老爺子是劈了個外焦裏嫩,吹胡子瞪眼的,雙手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桌上的茶水被那掌裏震的微微顫。
宰了?什麼意思?
眾人尋著視線望過去,隻見一個小小的人大搖大擺,晃晃悠悠地渡了過來。身後還跟著兩個隻看身形便無與倫比飄逸的男子。
一個男子身穿金紅兜袍,周身透著一股貴氣和說不出的氣韻,一行一動間莫不飄灑益陽,一頭墨發靜如小橋流水般細膩柔和,動如傾瀉瀑布,行如流水般的在空氣中透出點點玫瑰香氣,不但不會讓人覺得女氣,反而多了一絲專屬於他的氣質。一張鏤空金絲麵具完全遮擋住他的容顏,可透過那絲絲縷縷的金色鏤空依稀可見那挺翹的鼻端,比女子還要嬌豔幾分的紅唇,以及那媚眼含絲般的丹鳳眼,隻是這一份似瞧見又似模糊的朦朧簡直比那些遮住了麵紗特意露出神秘感的大家族的女子還要惹人傾垂幾分,讓人挪不開視線。
而另一男子身穿白色琉璃蘇錦袍,身材細長勻稱,一張銀白麵具完全遮住他的麵容,隻露出一雙銀灰色的雙眸,如果你盯著那雙眼睛瞧去,好似能看到星辰銀河般的光芒,隻見那雙眸子裏流光閃爍,深處則隱藏著一股與生俱來的淩厲和霸氣,讓人不敢與之對視,與其說是不敢,不如說是發自內心的遵從和不容褻瀆的高貴。
如果說前麵一個男人叫人難移視線,那麼後一個男子卻是叫人一眼望到心裏,隻一眼,便刻在了血液裏,永世難忘。
洛傾城也不在乎眾人的視線都落到身後的兩人身上,就那麼光明正大的矗立在了正門前,絕不往前踏一步,前不前後不後的正好檔在了門檻處。
“小姐…”翠玲站在她的身後側,頗有點無奈的提醒。
洛傾城紋絲不動,泰然如山。大有一種,舍我其誰的氣勢。
白袖雲眉頭輕撚,“傾兒,還不快進來拜見長輩,怎得如此沒有規矩。”
洛傾城聞言挑眉,唇角微勾,“規矩?像我這等從小沒人教的孩子怎會懂一些規矩?母親還是莫難為我了。”這話說的慢條斯理,小小的朱唇不點而紅,非常的可愛。
“放肆!”洛安城一拍桌子,臉上非常掛不住的起了一絲猙獰。真想把那顆小腦袋擰下來喂狗!
“傾城?”洛老爺子不是很肯定的自語了一下,見白袖雲和洛安城的態度,了然一切,也並未因洛傾城的話動怒,“你剛才說錦兒怎麼了?”隻問出了最關心的一句話。
“死了。”洛傾城不冷不淡的答道,那語氣就好似再說今天天氣不錯一般。
突然一股殺氣撲麵而來,本好端端的椅子憑空而起,好似活了般,兩條腿一瞪,如脫韁的烈馬,呼嘯而來。
洛傾城也不慢,抬手一道內力轟出,直指朝她奔來的瘋椅。
“砰!”一聲悶響,洛傾城和那椅子同時倒退一步。
椅子安然無恙的懸在半空中,椅身扭了扭,椅子腿在空中一劃,做好攻擊準備。
“噗——”吐出一口鮮血,洛傾城雙眼驟然一眯,瞧向那坐在首位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