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時,吳詩詩跪倒在地說:“陛下息怒,臣妾有冤要訴,臣妾的爹乃是前朝戶部侍郎王慈。”
吳詩詩站起來走向錢曼曼,拉起她的手走到殿前再次跪下說:“我和姐姐是王家後人,是孿生姐妹。我們姐妹唯一的不同便是脖子後的胎記,有胎記的是妹妹,沒胎記的是姐姐,而我脖子後有胎記,因此我斷定自己是妹妹。”她再次看向錢曼曼莞爾一笑:“姐姐。”
錢曼曼看著身旁的吳詩詩,輕輕的喚了聲:“妹妹。”
她和她果然是姐妹,這是她的妹妹!她是姐姐!她有親人!而她們的父親居然是前朝官員,這裏麵到底有多麼震驚的故事,看來吳詩詩已經知道了。她等待著她揭開她們的身世之謎。
“什麼?你們是????王慈的後人!”女皇也頗為驚訝。
吳詩詩點點頭:“十八年前的冬天,正直陛下初登皇位之際,朝野局勢動蕩,原本是戶部侍郎的我父親因遭奸臣陷害,陛下為了殺一儆百,下令滿門抄斬。此時我娘剛剛產下一對孿生姐妹,外人還不知道這兩個女兒的存在,父親在危急關頭讓老管家帶著我們逃離王府,他們還來不及給孩子留下名字便從此和我們陰陽兩隔。”
吳詩詩說著淚流滿麵,女皇並沒有製止她說下去,倒是蘇公公一臉的陰沉,但女皇沒有什麼,他亦不好開口製止,吳詩詩看了他一眼,繼續說:“老管家帶著我們離開王府之後一路逃往江南到了蘇州,因嚴寒和悲痛,年紀老邁的他身染惡疾,無力照顧兩個孩子,打聽到蘇州城吳員外是大善人,一直膝下無子,斟酌之後,便將孩子放在吳員外家門口。當他將一個孩子放下,將先皇賜給王家的玉佩放在孩子身上,又欲放下第二個孩子之時,吳府家丁聽見嬰兒啼哭聲開門,老管家沒來得及放下第二個小女嬰便匆匆逃離。抱著孩子的他暴斃在蘇州街頭,後來我才知道,這個小女嬰被帶著小兒逃荒到此的錢氏所救,她就是我姐姐。我們在不同的環境下長大,卻因巷口的偶遇,讓她陰差陽錯成為我嫁入周家,而我和相公私奔逃離蘇州之後,便前來京城考狀元,原本謀劃如若他中了狀元,便可以幫助我家脫離周家的控製,光明正大的回蘇州去,但來京城之後,事情變得沒這麼簡單,我在京城偶遇當時為我娘接生的接生婆劉氏,她一見到我便對我說,和侍郎夫人很像,她對侍郎夫人記憶猶新是因為她生了孿生女兒,也因為孩子生下來之後,王家便遭遇了滅頂之災。後又說起胎記之事,沒想到我的脖子處也的確有胎記,她頗為驚訝。我也因此對自己的身世起疑,便和相公一同查證此事,我們在京城偶遇因與情郎私奔而陰差陽錯逃過劫難的姨娘,隻是那一眼,我們便知彼此有血緣關係,因長相十分相似。她與我詳談,道出了真相。我的確是王家之後,而我父確實是被奸臣所害,他一向忠肝義膽。怎會做謀反之事,相公對我說他一定要考上狀元,那我們便可以到殿前喊冤,如今得償所願,今日本是陛下壽辰,不該說起此事讓陛下不悅,但陛下突然說我們是反賊,不知是否有什麼誤會,還請陛下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