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花瓦兒嬌笑一聲,輕柔道,“阿哥的嗓音真好聽,你跟我說上十天十夜,我都聽不厭的。”
君浣溪拉過那小手,將其按在自己胸前,微微用力:“瓦兒,我是真的不行,不信你摸……”
自己這胸部,表麵上看不出什麼,但實際還是有些分量,一摸之下,應該有感覺的,不可能約等於無吧?!
“阿哥,你……”花瓦兒手掌觸到那溫暖的胸口,麵紅如炙,欲要收手回去,君浣溪卻是按住不放,盯著她的眼睛,低聲道,“瓦兒,你還沒感覺到嗎?”
感覺?感覺什麼?
掌下,微微凸起,一團飽滿綿厚,不軟不硬,富有彈性,這是……是……
花瓦兒睜大了眼,瞬間驚呼出聲:“天啊,你……”
君浣溪輕輕點頭,將頭上方巾一揭,露出滿頭柔長的青絲,如墨垂下,更襯得嬌顏如玉,如同一朵黑暗中悄然綻放的白蓮,絕美不可方物。
“瓦兒,我不該瞞你,我與你一樣,實是一名女子……”
“什麼?”花瓦兒隻覺得眼前一花,腳下發軟,驚得連連後退,聲音發顫,“你竟然是女扮男裝……騙我至此……”
想起此前自己一意追隨討好的種種行為,心裏又羞又氣,又是難以接受,如此俊俏斯文的漢人阿哥,竟然是一名女子假扮,這一腔少女情懷,卻是竹籃打水,美夢落空,想到這裏,不由悲從中來,淚流滿麵,“我花瓦兒,真是好生糊塗,看錯了你!”
此時看清麵前之人肌膚似雪,青絲柔順,確是一個絕美女子,不禁直罵自己糊塗,氣急之際,低頭瞥見自己赤裎的身子,抓了桌上的衣衫,隨意一罩,轉身掩麵就走。
“瓦兒!別走!”君浣溪著急低叫,一把將她拉住,扳過身來,“瓦兒,你聽我說,我不是故意隱瞞的,我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你別攔著我,我恨你!我恨你!”花瓦兒不住搖頭,死命掙紮,君浣溪想著近在咫尺的蛇窟,僅有一步之遙的目標,哪裏肯放手,任憑那雙小手在自己身上捶打不停,“瓦兒,是我不好,你罵我打我都行……”
“嗚嗚,你坐在馬車上,為什麼要對我笑,笑得那麼好看,我一路跟著你們,直到晚上才大著膽子到你房間找你,我第一次這樣喜歡一個人,可是,你為什麼卻是個女子……為什麼啊……”花瓦兒嗚咽出聲,淚眼中瞥見那雙充滿關切的清亮黑眸,捶打的力道漸漸小了,到了最後,直接扯住她的胸襟,臉頰貼上去,胡亂拭擦。
“你知不知道,我冒著違背族規的危險帶你一個外族人進蛇窟聖地,還與你一同去拜瑪姬娘娘,我心裏,已經把你當做我的……我什麼都願意給你,可是你,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不早點對我說清楚啊?!”
“瓦兒,別哭了,對不起,我道歉,我誠心向你道歉!”君浣溪見她哭得肝腸寸斷,不由搖頭苦笑,“我出門在外,多有不便,迫於無奈才女扮男裝的,我是真的不知道你這般看待我……”
“你……都怪我……怪我有眼無珠……”花瓦兒氣得直跺腳,想來也是,自己一見著這俊俏阿哥,越看越是歡喜,越看越覺心動,竟沒有瞧出她是女子所扮。
“瓦兒,好妹子,別生氣了,來,我們好好說會話——”君浣溪看著麵前梨花帶雨的小臉,憐意頓生,將她輕輕摟住,“瓦兒,我聽說,你是東夷族頭人最小的女兒,是東夷族最尊貴的公主,你上麵有兩位哥哥,每一個人都那麼寵愛你……”
花瓦兒漸漸止了哭泣,把頭靠在她的肩上:“是的,阿爸和哥哥們都很疼我……”
“你這樣美麗,這樣純真,將來還會有一位年輕英俊的阿哥,從他們手裏把你接過來,一輩子愛護你,照顧你,那個人,會天天對著你笑,比我笑得好看,他會把你當做心裏的寶貝,而我——”君浣溪撫著那嬌嫩如花的臉頰,心中一動,微微笑道:“我在這個世上,隻有老師和兩個童兒作伴,再沒有別的親人,我在想,我做不成你的阿哥,當你的姐姐可好?”
麵前之人,睜著一雙清澈明媚的黑眸,那樣溫和柔軟地看著她,其中真誠之意,卻是不容置疑。
“姐姐?”花瓦兒仰起小臉,輕聲道,“你真的,想做我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