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該告訴她,自己的女子身份。不能,她身份特殊,隨侍的官員中有人認得尹昭雪,最糟的若被秋醉月知道,她死無葬身之地。
在她思緒期間,長明纖手微顫著解開了身上的衣裙,裙子緩緩滑落,露出了線條優美的雙肩,白皙細膩的脖頸,還有豔粉色的肚兜。
長明嬌俏的臉上立刻紅暈遍布,任她再大方刁蠻,此刻也是嬌羞異常,她結巴著說道:“我我要和你在一起,我一定要得到你,我要想辦法讓你娶我。”
長明小聲道:“披風上麵塗了凝雪散,無毒,酒中加了鳧蘭草,無毒,可是凝雪散滲入皮膚之後,又喝了酒,兩物混合在一起,就能封住你體內的內力。不過你放心,毒藥七個時辰之後便會消散。”
長明說著,便抓住風華的衣衫用力一扯。
刺啦一身,風華的黑色外衫便被長明扯開了,露出白色的單衣。
風華全然無法使用內力,怎會是長明的對手。被她扯到床榻上,心裏哀苦,這次的女兒身是徹底暴露了。
不過同時她也慶幸,對她用強之人是長明而不是莫離。
她低垂著頭,不敢正視風華戲謔的眸光,一顆心飛快地撲通撲通跳著,小手顫抖著摸上風華的前胸,緩緩地將風華的單衣解開,出現在眼前的是纏繞在胸前的白色布條。
風華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此次不知該如何安慰她。
這樣也好斷了她所有的念頭,隻是她的煩惱又要來了,若不盡早離開,她的身份會暴露的。
長明的身子沿著床架子慢慢滑落,一直滑到地上。室內昏黃的光線映出她蒼白如紙的臉和茫然失神的眸子。
好不容易才遇到一個令她傾心愛慕的人,竟然是個女人。就這樣癡癡呆呆坐在地上,一言不發。
這樣的絕望隻有親身體會才能明白,絕望的情緒過後,惱怒和羞憤湧上心頭。
真是天大的恥辱,老天同她開這樣的玩笑。
長明距離風華太近,風華抬手,一枚銀針刺中她的穴道,如此近的距離沒有內力也能用銀針封住對方的穴道。
長明不按照常理出牌,她無法想象這個刁鑽的公主還能想出什麼方法整她。
她女兒身的事情宣揚出去,一個欺君之罪她就吃不消,更何況她還頂著一個尹昭雪的身份,尹鶴一家就遭殃了。
風華為長明公主蓋上一條錦被,歎息一聲,“對不起,我不得已為之。”風華從地上撿起外袍,袖子已經被撕壞,是不能穿出去了。
起步返回茶室,彎腰撿起地上的包袱,拍拍上麵的塵土,迅速套上一件男裝,帶上麵具,推開茶室的木門,順手關上門,見院中無人,沿著回廊速速離開。心中雖然有疑惑卻也無暇多想。
其實,長明公主的貼身宮女將其他宮女都帶走了,為了不打擾公主的好事,反而方便了風華逃離。
皇帝下令放風華離開,自然宮門的侍衛沒有人難為她。風華到了馬棚,馬夫二話不說將一匹大黑馬牽出來,馬韁遞給她。
風華接過馬韁,牽著馬走出行宮的最後一道大門,翻身上馬,飛馳而去,隻餘下一片塵埃。
長明公主的穴道一個時辰以後便解開了,風華沒有了內力,銀針刺穴已經是極限。
殿內倏然傳來長明公主的哭聲,悲涼淒婉,哭的人揪心。
宮中的侍女早已經回到宮中各司其職,聽到哭聲推開房門,隻見房中一片淩亂,帳幔翻飛。
長明的貼身侍女知曉公主此舉,其他的宮女根本不知情,有人速速去稟告了李公公,自然皇帝知道了。
李公公話還沒有說完皇帝便起身去了長明的宮室,恰巧圍獵回來的睿王和寧王也在,自然是跟著去了。
當秋醉月和醉雪趕到的時候,看到的是一室的淩亂,地上滿是散亂的衣物,長明僅穿一件肚兜,抱著雙膝窩在床腳,哭得肝腸寸斷。
皇帝大怒,龍目盯著跪滿一地的奴才,“這是怎麼回事?”
宮女們紛紛回道:“奴才不知”
“奴才不知……”
長明的貼身婢女早已經用披風將長明圍住,攬著哭泣的長明。
皇帝看得心疼,“明兒,出什麼事了?”
“父皇,我沒臉見人了,我不活了,不活了!”皇帝不問還好,一問長明哭的更加厲害,抽噎著。
醉雪在淩亂的衣服裏麵,拎起一截黑色斷袍袖,沉著臉問道:“你們是如何當差的,竟然有男子進入公主寢室?”
秋醉月是何等銳利的眸子,見長明貼身婢女眸光閃爍,冰冷的眸子盯著婢女,冷聲道:“你是長明的貼身婢女,豈會不知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