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鬆開他的手,走下台階,站在院中。月白色的長裙未修飾的長發隨意披散在身後,水袖流轉,纖細的腰身輕盈旋動,巳然起舞。
晚風吹來,卷起她月牙白的裙袂,似在漆黑夜色中劃亮一道月光,輝澤頓生。隻見她雙足旋得急旋,腰肢柔軟似水蛇,彎仰而下,複又優美彈起。這樣的轉圈就仿佛綻放出一朵又一朵美麗的白茶花,明燦奪目。
夜穹下,一抺白影,如夢似幻。那一頭如瀑長發,黑似濃墨,那一身潔白裙裾,隨風飛揚,兩色映照,分外眩迷耀目。
“該死!”他低斥一聲,感覺有股強烈的熱力侵襲四肢百骸,無法抵擋!
聶風華駐足,站在台階下與他靜立相對,瞧著他變化莫測的臉龐,異常危險,她卻不明他為何動怒?
鬆開拳頭,疾步到她麵前,雙臂狠狠的抱住她,隔得她骨頭疼,倒吸一口冷氣,唇邊的笑容消失,怒視他。
隻聽他咬牙切齒冷聲道:“本王真恨洞房之夜那杯合巹酒。”合巹酒三個字快要被他給咬碎了,他從未像今日這般想要她,占有她的一切。
聶風華感知到他身軀傳來的炙熱,在寒冷的晚上是這樣的突顯,抬手推拒著他欣長的身軀,對方卻悍然不動,反而越摟越緊。
“你要如何補償本王所受的驚嚇!”許久之後秋醉月才緩緩開口,沉聲道。
聶風華仰頭,望著他不善的麵色,識趣道:“從此以後都不在王爺麵前起舞。”話音一落,感覺剛剛鬆開的手臂又一次收緊,她自離開荒島便沒有起舞,多年不跳如此難觀?
“聶風華,本王欠你什麼呀?你這樣折磨我。”秋醉月發出一聲感慨,這個折磨人的女子。
聶風華心中排腹,似乎每次受傷的都是她,這次還險些死在他手裏。
風華瑟縮了一下,耳垂上傳來酥麻的感覺,聽到秋醉月的話,她頓時臉紅起來。
“本王被你下藥不能人道,今晚又被你驚嚇,你要補償本王不許拒絕。”秋醉月惡狠狠說道,霸道不容拒絕。
風華沒有開口,他說的沒錯,他們即便是同床而臥也不會如何,等他氣消了再說吧!她卻不知道他的氣從何而來?
秋醉月在軟榻上坐下來,將她抱在懷裏,頭埋進她的肩頭,壓製住紊亂的呼吸,現在的他根本無暇去考慮其他事情,隻是氣惱,嬌妻在懷不能碰觸的感受,苦悶!
風華身子僵直,她此刻才感覺到他的異樣,在庭院外她身子冷沒有感覺,現在才發現他體熱的厲害,尤其是後腰處抵著的熾熱讓她坐立難安。白皙的小臉嫣紅異常,尷尬的別過頭,她並未經曆夫妻之事,卻也不是懵懂無知,清楚他此刻……
“以後不許在任何人麵前起舞,除了本王。”秋醉月聲音沉沉的,餘怒未消。
“是,王爺。”她若是知道會被他強吻,怎會起舞?
知曉她心中後悔,起身走到她麵前握住她冰冷的手,“你我之間已經是一筆算不清楚的帳了,從知本王側妃是聶風華那日起,本王定然會護你周全。”
風華心中冷斥,真是能說會道,算不清楚嗎?她心中清楚的很,沒有反駁他的話,“秋醉月,你今日入宮情況如何?”轉移話題,她不想繼續同秋醉月糾纏。
秋醉月眼底一暗,“連痕半月前提親,多次向皇上施壓,皇上為了邊境安定,隻能舍棄長明。”
“連痕這樣做,除了逼迫皇上,便是逼迫王爺。”皇帝已經妥協了,睿王疼愛長明眾所周知,睿王不會坐視不管。
“本王定然會護你周全。”連痕的目的還是風華,他不明白為何連痕如此執著風華,難道他對風華……
風華菱唇揚起,笑意加深,眸光流轉,他會舍棄妹妹而護她周全嗎?她聶風華有自知之明,並不會幻想他會真的對她動情。
“王爺意欲何為?”
“本王自有安排,你無需管,在王府中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抬臂攬她入懷,一室靜匿。
她睡覺一向安穩,怎會鑽進他懷裏,這廝居然趁她睡熟點了她的睡穴。
抬手點了他的睡穴,拿開他礙事的手,風華坐起身欣賞他的容貌,果然是顛倒眾生,不知多少女子為他傷心憔悴。
她穿好鞋站起來,突然感覺到一隻大手扯住她,整個人向後倒,跌坐在秋醉月懷中,她明明點了他的穴道,怎麼突然醒了?
秋醉月顛倒眾生的笑容中滿是得意,“風華如此早想去何處?”她鬆開手的一刻他便醒了,內力灌入穴道彈回了她的內力。
聶風華沒有回答,“秋醉月,你暗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