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抓,告訴眾人我就是凶手。”風華麵上染上狠戾之色,她再不甘心也要依連痕的性命為重。
三人大驚,互看對方,都不明白風華小姐想做什麼?
聶風華又道:“趙總管去附近的牢中提取一名和我身形相似的死囚,人帶回來之後讓裴炎給我打,打到麵目全非為止,吊在軍中示眾,聶風華刺殺小王爺便是這個下場。”
風華按著發痛的額角,囑咐道:“一定要秘密辦,不要將事情泄露,一定要讓所有人認為是聶風華在受刑。”
“是。”趙總管精明,已經明白風華小姐的意思,立刻離開去辦。
風華起身走到裴炎麵前,麵色凝重,“裴炎,我與你有不共戴天之仇,能否為了連痕暫時放下?”裴炎勇猛,也太過於衝動,一不小心被對方發現了,她的悉心安排便會付之一炬。
裴炎點點頭,他要殺聶風華也是在戰場之上,不會做些小人舉動。
“假冒我的人遲早要抓,現在連痕的安危最重要,隻有讓對方以為嫁禍成功了,才不會繼續對連痕下手。”連痕現在重傷昏厥,毫無抵抗能力,她不能冒險,也不想辜負連痕的信任。
“和九,讓你的衛隊全天守在大帳外,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許進大帳。”風華冷聲下令。
“是。”和九看了一眼還在昏睡的小王爺,“攝政王四日之後便會到大營。”小王爺的命令他們要服從,攝政王很可能會對風華小姐不利。
聶風華微微點點頭算是表示知道了,轉身走回連痕身旁,“再幫我準備一張睡榻。”這些日子她最好一步也不踏出大帳。
趙總管辦事極為妥帖,次日就找來一個身形極像風華的人,並且易容成聶風華的容貌。
裴炎的鞭子聲響徹整個軍營,沒有聽到‘聶風華’的哀嚎聲,直到打到血肉模糊昏厥之後吊在大營中的高杆上。
杜子恒站在大帳中,不是看著眼前之人,他還真的以為是聶風華,骨頭夠硬的,竟然一聲都不叫出來。
“用了啞藥而已。”知道杜子恒的疑惑,白孔雀插話,這一點還是她想到的。
現在杜子恒和白孔雀也象征式的被監視著,以防對方看出端疑。
“可憐呀!”杜子恒感慨。
“一個殺人犯有什麼可憐的。”白孔雀不以為意。
風華天天聽著兩個人鬥嘴,耳朵都起繭子了。為連痕擦去臉上的汗漬,驅毒的過程很痛苦,即便是昏睡還是滿身是汗。
“杜子恒幫忙把衣服換掉。”風華端起水盆交給白孔雀。
杜子恒為連痕換衣服,風華轉身背對兩人,待到白孔雀出去之後,風華才開口,“尹鶴究竟是怎麼死的?”前些日子太多事情糾纏,她沒有去問尹鶴之事,此刻才有時間問。
杜子恒拿著衣服的手停頓了一下,繼續為連痕穿衣服,“尹鶴所中之毒黑炎隻有我才能配製,我是最大嫌疑人。”他涼涼開口。
聶風華黛眉輕折,黑炎!這是一種什麼毒?既然隻有杜子恒能配製,尹鶴是如何被黑炎毒死的?
“黑炎是種什麼毒?”聶風華輕聲問,她能提出杜子恒語氣中的無奈。
杜子恒長歎一聲,“現在尹鶴已經屍骨無存了,被黑炎燒化了。”他趕到尹府的時候屍身已經燒的差不多了,連驗屍的機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