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娘嬌嬌一笑,“我隻是幫你們救人而已,記住一夜找不到她也就不用找了。”說完轉身離開。
片刻後杜子恒跑出來,手中握著一隻盒子,遞到睿王麵前,“風華小姐已經吐血了說明走不遠人應該在蘭香園周邊,您帶著這隻香蟲,寒症複發能夠吸引香蟲。”
“這瓶是壓製寒症的藥物,先服藥再解毒。”寒症發作時不能行房,否則終身無子。
秋醉月接過兩樣東西,翻身上馬疾馳而去。
“王爺一個人能找到嗎?”白孔雀十分擔憂風華的處境,奈何杜子恒拉住她。
“我們找到了也沒用,放心吧!不會有事的。”杜子恒沉聲開口,那種毒誰能給風華小姐解,隻有王爺去,不過唐琪怎麼想起做這種事情?
白孔雀不在多言,甩開杜子恒的手轉身大步走回軍中,唐琪!我要你死的很難看。
杜子恒離開跟上去,不跟上唐琪非死不可,還有太子也在大營中,要瞞住這件事必須要靠唐琪。
聶風華背靠著樹幹,麵頰紅潤,胸口卻是劇烈疼痛一刀一刀割裂著,喘息都會痛,細密的汗水順著額頭滑落,一陣寒氣劃過背脊瑟瑟發抖,過不了一會兒一股灼熱感又席卷而來將她整個人包裹,神思混沌。
她發現身體異常的時候強行用內力壓製,那股熱力剛剛壓下去卻馬上再次襲來變得更加的無法控製,體內的寒症被這股熱力牽引與之相抗衡,讓她有了片刻的清醒,跌跌撞撞的離開了蘭香園。
在這種劇烈的疼痛中她的腦海中竟然浮現秋醉月那廝的臉,而後懷念他親吻擁抱時候的感覺,有些口幹舌燥想要的更多,聶風華被自己不知羞恥的想法嚇住了,神思有一絲的清明,媚藥!她中了媚藥。
該死的!
時間一點點流失,她身體的疼痛感越來越明顯,雙手深深的抓住地麵,纖指嵌入土中,鮮紅從指間溢出染紅土地。
視線模糊起來,使勁眨眨眼睛連帶著眉梢都會疼,如同冰冷銀針刺入攪動,蝕骨啃心。
啊!一聲大喊,抬手一掌擊穿了三步外的一個樹幹,樹幹上麵明顯的掌印。
抵擋不住體內冷熱交替的疼痛,頹然躺倒在地上,仰麵望著天空,櫻唇鮮紅唇角還躺著嫣紅,纖細的皓腕處被咬的血肉模糊。
她到底做錯了什麼,老天爺連讓她死都死得這樣難熬,不能給她來個痛快的嗎?
慢慢蜷縮成一團,淚水控製不住的順著眼角滑落,她死了有誰知道?有誰陪在身邊?淒涼苦楚寂寞孤單的漩渦將風華整個人都吞沒了,無法呼吸無法動彈,連哭出聲都不能。
秋醉月整個人都怔住了,舉步不前。風華渾身是血的樣子他也曾經見過,受重傷昏厥的樣子他也心疼過,隻是哪一次也沒有這次來的劇烈,她原來倔強清冷的眸子裏麵全是死寂,絕望的死寂。
在樹林中瘋狂尋找的他聽到她痛苦的大喊聲,急忙趕過來,就看見她無助淒涼的樣子,身上好幾處傷口衣服被大片鮮紅所染。
一聲帶著哭腔痛苦的呻吟聲喚回了秋醉月的神思,幾步上前,蹲下來抱起她虛弱的身子,發現她肩胛上處還在流血,原本並不重的傷口再次開裂就很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