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恒趕快上前,伸出兩指按住長明公主耳後的穴道,片刻收回手,由原先的擔憂變成一臉輕鬆,“王爺,公主沒有大礙,隻是被內力封住了穴道,很快便會無視,不需要用藥。”說完轉身便往外麵走,一副很急迫的樣子。
“不準去。”這時秋醉月冷冷聲音傳來,他以後都不想聽到關於她的事情。
杜子恒頓住腳步,轉首看向王爺,“王爺,屬下必然是要去看看,風華小姐今早一定是強行運功過才能到大營來,恐怕有危險。”孔雀一定是看出風華小姐身體極虛弱,不然也不會跟著走。
秋醉月眼底閃過一絲憂慮,卻又瞬間斂去,隻餘下一片漆黑。
見秋醉月不開口,杜子恒急了,“王爺,當初是誰害的風華小姐身染寒症,今日又是誰的部下自作主張險些毒死風華小姐,王爺從來都是恩怨分明之人,屬下是在替王爺償還。”孔雀不精通醫藥,內力在深厚也撐不住多久,“備馬。”前一刻還不想聽到她的消息,後一秒他都不想等了。
人已經衝出大帳,杜子恒反應過來急忙跟出去。
“唐琪攔住王爺,現在這種時候王爺不能離開軍中,安定軍心。”太子還在軍中,今晚要設宴嘉獎眾將,王爺怎麼能不在呢!
杜子恒的大喊聲引來了唐琪和穆勁風,兩人趕快上前攔住睿王的去路,杜子恒從後麵追上了。
秋醉月緊握拳頭,強逼自己鎮定,不要想她的境況。
“勁風,你親自送杜子恒去醫治聶風華,有什麼事情即可通知本王。”
勁風有些驚訝,“是。”和杜子恒一起離開軍中。
唐琪瞧著麵色不愉的主上,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他都做了什麼屁事呀!
秋醉月此刻才看見唐琪,挑眉唇角揚起一絲冷笑,“下去吧!”他現在沒有心思收拾唐琪。
杜子恒趕上聶風華馬車的時候,聶風華已經昏厥不醒了,白孔雀都急紅眼。
馬車是沿著官道而行,沒有驛館,沒有村落,眼前隻有一座荒廢的廟宇。
長空和安言找來幹柴點燃火堆讓風華不要感覺太冷,白孔雀從車廂內取出衣服鋪在幹草上讓風華躺在上麵。
杜子恒取出銀針刺穴,放出風華體內的淤血,這種身體還強行運功簡直是不要命了。
直到風華無意識的輕咳了兩聲,杜子恒才舒了一口氣,“沒事了。”
白孔雀卻仍然不放心,“這樣也叫沒事?”人還是沒有清醒的跡象。
穆勁風也皺眉,投來一個“你不是說人很危險嗎?”的眼神。
“風華小姐身體虛弱,需要的調理,昏厥是因為五髒輕微受損,淤血未清,沒有那麼嚴重。”他為了讓王爺放他走,他故意說得很嚴重。
杜子恒猶豫了一下又道:“不過調理的時間要長點了,沒有半年身體無法複原,三個月內不能動武運功。”從中箭到現在連續受傷,是神也扛不住了。
“這還不嚴重。”白孔雀再次不滿道。
杜子恒站起來,對著旁邊的穆勁風使了個眼色,兩人走出破廟的大殿。
“王爺今日的反應很奇怪,想辦法探一下底。”杜子恒也不知道王爺是如何想的,怎麼扔下那樣虛弱的風華小姐,還給她喝了避孕湯汁。
“有什麼不妥嗎?”穆勁風很少見到杜子恒如此認真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