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恒失望的搖搖頭,“我說要走她是不高興,再聽聞我是來照顧你,她催著我趕快走。”在她的心目中完全他就是後備的。
風華清楚孔雀在情愛上粗心些,沒有想到這麼粗心。
“孔雀有時心思單純像個孩子,不然也不能抵禦眠夢多年。”風華寬慰杜子恒。
杜子恒連連點頭,卷了卷袖口,伸出手,“今日可有不舒服的地方嗎?”從風華小姐中箭開始他便是風華小姐的專用大夫,一年多的時間了,其實不診脈看麵色也可以,奈何主子稱看著風華小姐臉色不好,還用犀利的眼神狠戾的盯著他,他還是小心些吧!
風華伸出右手,裸出潔白的皓腕,“許久不診脈了,今日是怎麼了?”
杜子恒搖頭不語,有苦難言。
脈象正常,一切平穩,鬆了一口氣,“風華小姐,還是一句話你需要多吃點。”因為寒症任何藥用滋補品都不能用,體恤隻能食補,沒有別的辦法。
“知道了。”風華不緊不慢的回了一句,這話從認識杜子恒那天開始就在說,她已經很能吃了。
杜子恒起身,無奈搖頭,知道沒做到,這次讓主子做算了。
送走杜子恒,風華便去休息,今日在馬車上睡了很久,她此刻有些睡不著,腦海中閃現故鳯晶亮絕色的眸子和不明所以的微笑。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可是又想不起來。
隔壁房間裏杜子恒坐在椅子上喝茶,一杯連著一杯,如此匆忙趕路,他連水都沒有來及喝一口,到了就被主子趕去診脈,現在才能喝口水,痛苦呀!
“她一下午隻吃了兩塊栗子糕,是吃的太少了。”秋醉月已經摘掉臉上的麵具,負手而立在窗前,聽著主子無奈的感慨,杜子恒放下茶盞,“風華小姐心情好的時候便多吃一點,不好的時候便是一口不動,再美味的食物對風華小姐都沒有引誘力。”以前在睿王府的時候吃的還多一點,後來越來越少。
秋醉月無法想象,一個早膳能用掉三人份的她,現在連一個孩子的食量都沒有了,全是他的錯。
“嚐嚐味道。”秋醉月指著桌子上麵的栗子糕,是風華在馬車上吃剩的。
杜子恒依言拿起一塊放在口中,點頭稱讚道:“栗子糕涼了有點硬,但是味道真的不錯。”
“是禦廚做的,也隻吃了兩塊。”瞧著那一盤子栗子糕,秋醉月擔憂。
這件事他沒有辦法,他是大夫不是禦廚,解決不了這個問題。
杜子恒起身,“主子,婉容姑娘得知風華小姐離開,大怒,已經派人追來了。”定然是尾隨他而來,應該馬上就到。
“無妨,讓她們見一麵,以後很長時間都見不到了。”秋醉月一點都不擔心婉容會將風華搶走,風華不願走,誰也無可奈何。
“屬下明白,這就去安排。”婉容冒然闖進來,即便是連痕那樣的武功高手,也很有可能會被躲在暗處的護衛所傷,他要提前吩咐護衛手下留情。
屋內隻剩下秋醉月一人之時,他無力的靠在椅背上,對著那盤幾乎沒有動的栗子糕發呆,要怎麼做才能讓她好起來?
風華睡不著,披著風鬥站在窗前,推開一扇床後,清冷的月光灑在她的臉色,尖細的下巴白皙的臉龐顯得更加消瘦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