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你還浪費糧食,才吃了多少。”故鳯用視線掃了一眼桌上多半未動過的菜肴,沒有她在身邊他不需要帶個廚子。
風華翻白眼,不滿道:“你自己看看,這麼多,誰吃的下?你把我當什麼養呢?”口中沒有說,意思很明確了。
故鳯輕笑一聲,雙臂抱胸,斜睨著風華,“養不肥呀!”重重的一聲歎息。
風華惱怒,瞪著故鳯,卻笑著問,“故莊主準備養肥我之後,如何烹煮了吃掉?”
“想知道!”故鳯挑眉。
“自然,我身中寒毒,故莊主吃的時候要小心點了。”這樣弱智白癡的問題,她不知道怎麼就說出口了。
故鳯來了興趣,懶懶的靠近她一些,好看的薄唇微動,“自然是洗幹淨了從嘴開始一點點吃掉。”
風華懊惱,她沒有這個人臉皮厚,實在是沒有辦法繼續和他扯下去,撇過頭不理他,對他魅惑人心的笑聲充耳不聞。
她半天不回應,知曉她生氣了,自然的抬手摸摸她的頭頂,安撫她不滿的情緒。
一行數日故鳯便抱著熟睡中的聶風華進入靜風山莊,風華在他懷中很乖巧。
風華睡醒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單手撐著床麵坐起來,另外一隻手用手掌揉了揉發痛的額角,懊惱!她連靜風山莊的大門在什麼地方都沒有見到就進來了,起初還防備故鳯,現在好了都不用故鳯動手腳,她已經睡得昏天黑地的。
就在風華還在懊惱中,房門已經被推開了,是故鳯端著晚膳走進來,一麵走到桌前一麵講,“算算這個時辰你也該餓醒了,起來吃飯吧!”
聽著故鳯很高興的聲音,風華沒來由的撇撇嘴,有些不滿,她發現這些日子相處下來,隻要故鳯生氣她就很高興,這是什麼心態,快樂建立在他的痛苦上嗎?
坐在床上,彎腰穿好鞋子,洗洗手再走到桌前,對著飄香的飯菜風華沒有什麼食欲,“我什麼時候能見我父親?”她想過來了,不論真相到底如何,那都是養育她的父親。
“隨時。”故鳯已經坐下來,手中拿著筷子。
“我現在就想見。”風華站在桌旁,麵色平靜。
“現在吃飯。”故鳯的聲音很輕,卻帶著讓人無法拒絕的壓力逼近。
風華乖乖坐下來,低頭拿起筷子開始扒飯,這裏是靜風山莊她隻有忍耐,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知道她現在的乖巧是在忍耐,故鳯放下筷子,長歎一聲,“杜子恒已經去給聶沛診脈了,看看是否能讓你見他,畢竟你的體質太特殊,可能會不小心染毒。”這也是他遲遲不肯告訴風華的原因,一是怕她染毒,而是怕她在難過一次,再一次忍受喪父之痛。
“為何會這樣?”風華眉頭緊蹙,完全沒有料到會是如此。
故鳯眼底閃過暗色,“人找到的時候已經全身發白,碰觸過他的人幾乎都染毒了,病的很重有幾人已經死了。而你聶沛一直有呼吸,躺在那裏兩年了。”
“連杜子恒都不知道是什麼毒嗎?”風華很清楚當世沒有誰的醫術能高過杜子恒。
故鳯猶豫著開口,“清楚,但是無解,就像你。”
風華點點頭,站起來,“我想一個人靜一靜。”起步走出房外。
故鳯沒有阻攔,現在說什麼都是蒼白無力的,她需要自己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