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鳯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起步先走,聶風華緩緩跟上保持一定距離。
兩人越過山洞的地下出口,站在山頂的空地上,故鳯已經忍不住上前一把抱住風華,惡狠狠道:“你怎麼這般不聽話,該死的女人。”讓她的額頭抵在胸口,雙臂緊緊摟著她。
風華莞爾一笑,不置一詞,他的口氣雖然很差卻讓她覺得心裏一暖。
轟隆一聲震得風華險些無法站穩,“你們兩人果然是在騙我。”夜闌珊雙足落地,千斤墜的功夫果然了得。
故鳯一條手臂攬著風華,另一隻手從腰間抽出軟劍,劍鋒帶著凜冽的戾氣迫向夜闌珊,趁著夜闌珊躲避的空檔抱著風華向後退去,離開雪峰山山頂。
夜闌珊五指張開似乎在拋出什麼,片刻後故鳯的手腕被無法看見的東西纏住不能動彈,掙紮了兩下手腕開始出血,鮮紅的血液染紅了手腕的絲線,是透明的天蠶絲,韌性極好普通的刀劍是無法割斷的。
故鳯將劍塞到風華的左手中,失去了真氣的灌入軟劍彎曲。
眼見夜闌珊的長劍迎麵劈來,風華運氣灌入軟劍中硬生生的抵擋住夜闌珊的雷霆一擊,右手的蓮花刀飛旋而出斬斷了故鳯手腕上的天蠶絲。
故鳯的手得到自由,抬手一掌擊中夜闌珊的右肩胛處,將她震出去險些從山頂掉下去,倒在地上口吐鮮血,按著胸口不能動彈。
聶風華感覺到故鳯的身體的重量全然依附在她的身上,麵具遮掩看不清楚他的麵容,隻能看見他的唇色慘白,雙臂環抱住他縱身躍起,足尖踩石頭躍上靜風山莊勢力範圍內的山峰。
扶著他坐下來,手指探向他的脈搏,這麼久了,多少也從杜子恒身邊學了點醫術。
“無礙,是天蠶自身的毒,讓人昏厥幾個時辰。”他在中毒之後強行運功才是最傷身的,風華也許能敵國夜闌珊,他也可以等逼出毒素再出手,可是他不能冒險,他的女人不能再受傷了。
風華收回手,罵道:“秋醉月,你就是個神經病。”在她麵前裝,把她當傻子耍。
秋醉月唇角的笑容消失,眸子晦澀黯淡,嘴巴張了張,雙唇緊閉,似乎在等待判決。
風華站起來俯視他,他便仰起頭對上她的眸子,柔夷拿下他的冰涼的麵具,這般絕塵出眾的容貌除了秋醉月還能是何人!
風華吸吸鼻子,抑製住想哭的衝動,“看在你受傷的份上,這筆賬以後和你算。”
“你是如何知道的?”
“天下知道我左手和右手一樣靈活的人很少。”一隻手掰著手指數都夠了。
秋醉月無力得低下頭,無聲苦笑,現在的他根本沒有理由留下她,隻能等她的決定,他很想問卻問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