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掙脫了他的手,走到書桌前,其實隻是不想被他看到她眼中的淚。
“天哪,你想害死我嗎,讓我塗墨水。”他哭笑不得,她以為隻要是瓶裝的都是藥水嗎?
她放下了墨水,踉蹌地走到床上坐著,離他遠遠的。
“怎麼了,生氣了。”他厚臉皮地靠著她,她又往外挪了挪,就是不讓他靠近,而且低垂著頭,也不出聲。他急了,不顧她的拒絕,捧起她的臉,發現她眼角有淚。
“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為什麼要哭呢?”他用手輕輕擦去那晶瑩,把她抱進懷裏。
“就是你,你這個混蛋,你什麼都不告訴我,讓我一個人在家裏亂猜,我還以為你死了呢,嗚嗚,嗚嗚……”許舒瑤完全忘記她現在是在扮演一個喝醉酒的瘋女人,隻想發泄心中的委屈。
“我隻是不想把你扯進危險裏”徐毅天無奈地輕輕地拍著她的背。
“就算是……扯進危險裏,我也可以逃啊,我又不是傻……瓜,你就是不相信我,你就是認為我會害死你,是不是?”這是埋在她心裏的想法,說完後趕緊低下頭,想辦法圓自己的慌,畢竟她現在可是一個喝醉了酒的瘋女人,試問有這麼清醒的瘋子嗎?說謊果然是世界上最累人的事情,以前她選擇當一個坦白的人還真是明智的選擇,雖然因為她的坦白讓她得罪了不少的人,但至少她心裏舒服啊。
“不是,我沒有這麼想過,我知道你不會害我的”他的頭低垂在她肩膀出,不讓她看見他眼中的脆弱。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的身世”又一次脫口而出,不過這次她沒那麼害怕了,這個家夥好像也在盡力想辦法來說服她這個小瘋子。
“你究竟還是知道了,不是嗎?”這個女人啊,還是這樣,想知道的事情沒有能瞞過她的,其實不告訴她多少是有點怕她會因為同情他而對他有所不同,但是那卻不是他想要的。
“那是媽媽告訴我的,哦,媽媽說這……個不能說出口的,你快點忘記,快點忘記啦。”她又猛地搖他的頭,不管他是優雅的王子還是邪魅的惡魔,他的頭發一直都是一絲不苟,可是搖著他的頭,會讓他的頭發亂亂地,有種說不出的性感。
她覺得這樣的他最好看了,而且她發現她在搖他的頭時,他的眼裏會閃耀著的光,這是全然陌生的體會,她見過很多版本的他,孤獨的,高傲的,矯情的,可就算是對他寵愛的妹妹,他也沒有露出過這種光。
她覺得有這種眼神的他很帥氣,帥氣到她想親吻這樣的他,不過她也沒忘記她得把她的這句話說完整。
“而且那……是不同的,要是你告訴我的話我會很高興,因為你沒把我當外人。”
“我怕你會同情我的遭遇”即使喝醉酒了,他的舒兒心裏想的還是他,這讓他很高興,也讓他多了一點點勇氣,他試探性地說出自己的心裏話。
“剛開始的時候……是有點同情你,可是想想也不對,你都……那麼堅強的走過來了,還用……得著別人去同情嗎?我隻會佩服……你的堅強”她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這句話說得不完整,對於心直口快的她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極刑,這句話一直盤旋在她的腦海裏,她是多麼想一口氣就說完,而且是大聲地在他的耳邊吼完,讓他清楚她的心聲,可是現在她是個小瘋子。
“舒兒就是與眾不同”他微笑著拍拍她的頭,原來他的舒兒對他除了同情還有佩服,這樣就夠了,以後他也會慢慢地親口把他的故事告訴她,回報她的與眾不同。
“所以,所以……嗯……你可以告訴任何人你的故事,就是不告訴我。”
她簡直就是可惡,竟然會看到他的笑看到耍花癡,差點忘記自己要說什麼了。
“還在生氣呢,好了,以後有事我都告訴你,好不好?”
“你是個騙人精,我不要信你的,騙人精……”她在他懷裏亂動,就是不讓他抱著她,心裏是甜的,他竟然會妥協,這簡直就是天下奇聞,他竟然對她妥協。
“哦,好痛哦,你碰到我傷口了。”他皺著眉,發著抖,決定用苦肉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