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二十八章 逃不出惡魔的手掌心(1 / 3)

徐毅天看著Adam抱著許舒瑤離開了醫院,心碎一地,再也拚湊不起來,他不會忘記Adam出現在醫院時她臉上的放鬆,開心和信任,好像在的身邊多待一秒鍾她就會窒息而死。

他到底做了什麼事,讓她急著要逃離他,不,不會,他的舒兒怎麼會逃離他,她隻是被Adam的甜言蜜語給騙了,才會隻想待在Adam的身邊,是的,就是這樣的,他逼自己相信她的離開不是因為要逃離他,堅強如他,絕對承受不了最愛的人要逃離他的事實。

他回到江映雪的別墅,看到在沙發上睡著的女人,一臉的愧疚,他苦笑著抱起她,往她的臥室走去,他做人還真是失敗,總是在愧對別人。

“小天,你回來了,瑤瑤呢?”江映雪揉著她的眼睛,想讓自己更清醒些,想知道他是不是完好。

“她跟Adam回公寓了。”他已經用開車的一小時來讓自己的心恢複平靜,所以在說這句話時,江映雪並沒有感覺到他的失落或者痛苦。

在確定他沒受傷後,睡意來襲,她迷迷糊糊地點點頭。

“雪,你看這是什麼?”她感覺到眼前有條銀色的光,銀色,突然,她睜大了眼睛,激動地望著已經放在她手心裏的項鏈。

“媽媽的項鏈,你把它找回來了,謝謝你。”江映雪顫抖地拿著項鏈,高興地快哭了,這條項鏈陪了她二十五年。

“你不是去買電池而是去找項鏈。”她太感動了,沒想到他會有這麼體貼的一麵。

“很晚了,快點睡吧。”他吻了下她的額頭,關燈離開,而黑暗中的江映雪卻笑得很幸福,這樣就夠了,就算不能愛上她,隻要偶爾能想起她就行了。

在另外一頭的小公寓裏

Adam把許舒瑤抱到床上躺好,把她需要的東西都放在床頭櫃上,不放心地再次問她。

“瑤瑤,你真的不用我陪你嗎?”

“嗯,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她始終不敢和他對視,她愧對他。

“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可以告訴我嗎?別忘了,我是你的……”他想說完,卻被她打岔。

“沒事,我隻是想我的小窩了。”她不想聽到那個稱呼,它提醒著她做了件多麼傷人的事情,把她最好的哥們扯進了她的感情漩渦,不,準確的來說她利用了他,利用他來報複徐毅天,她突然發現自己是個很卑鄙的人,卑鄙到她想殺了這樣的自己。

“有事記得找我。”他看得出她真的很累,有點失望地起身,原來他還是無法走進她的心裏,成為她依靠的港口,是他做得不好嗎。

“Adam,給我一點時間,我會告訴你今天發生的事情,還有你不用替我擔心,我可是強悍的許舒瑤。”

他點點頭,轉身離開,帶上門的那一刻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

“她叫我Adam,不是哥們,也不是親愛的,難道她已經發現了她的真心,並且開始恨我了。”他失神地喃喃著,最後激動地扯著他金色的頭發,不,他不能接受她的恨意,不可以,他可以向她坦白的,他可以,就在他想開門走進去時他猶豫了,不行,這樣會把她逼急的,她剛剛說過她需要時間,那麼他隻有等了,等,多麼可怕的字眼,他隻有虔誠地向老天禱告他不會等到她的恨意。

安靜了,終於安靜了,許舒瑤呆呆地躺在床上,想著徐毅天現在正抱著雪入眠:他會溫柔地把雪的頭枕在他砰砰跳動的胸口上,他那雙會魔術的手一定是霸道地圈著她纖細的腰,甚至在她膚如凝脂般的肌膚上摸,而他性感的薄唇會吻上她的唇,她的耳垂,她的……

“不,不要,不要,不要再想了。”她痛苦地用緊握成拳的雙手,瘋狂地錘著自己不聽使喚的頭,怕被人聽到她赤裸裸的脆弱,她降低了聲音,很久以後,她不再出聲,滿身的心酸和痛苦已經衝破心髒,聚在喉嚨,她出不了聲。

從鼻子傳來的酸澀那麼尖銳,刺傷她最後一根堅強的弦,眼淚,滾燙的眼淚,燙傷她最後一絲驕傲。她覺得自己從頭到腳的痛,無處可發泄的痛幾乎要將她滅頂,可是為什麼她還在,還在床上痛苦地掙紮,她好想哭出聲來,可是為什麼她的喉嚨會這樣的艱澀,為什麼不管她用多大的力氣,她都無法發出一個單音節,她全身顫抖,她現在就要被滅頂了嗎,腦海中閃過徐毅天微笑的臉。

“不,不可以,我要保護他,是的,我要保護他……”她慢慢地平靜下來了,隻要想他的笑,隻可以想他的笑,慢慢地她也笑了,笑得淒美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