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後悔了,我真該聽那個麵具人的話,勸你回中國,每次回來的時候你都帶著一身傷,我不敢想象要是我不在你身邊,這些傷口你要如何處理,徐嘯林那個家夥研製的毒越來越厲害了,我真擔心你這身體會吃不消。”
“我會沒事的,不是有你這個神醫的關門弟子在我身邊嗎?”
“你到現在了還有心思在說笑,我決定了,我不去學校了,你到哪兒我就跟去哪兒,不準他們動你。”
“不行,這樣太危險了。”
“你休想扔下我,一個人去麵對所有的苦難,我不是一個搪瓷娃娃,我不僅可以保護我自己還可以幫上你。”
“舒兒,我當然知道你的厲害,可是我不想冒哪怕零點零一的會讓我失去你的風險,你知道嗎?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比我自己都重要,哪怕是把你送到最安全的地方我都還會擔心,何況是讓你走進危險區”
“你就隻會站到你的立場想,你有沒有為我想過,我也不想冒任何會失去你的危險,我也會擔心你,即使相信你的能力還是會擔心得茶不思飯不想,我隻是想陪著你,別把我推出你的世界行不行?”
“我沒有,我隻是想讓你在我的世界裏最美好的地方待著。”
“你要給的美好和我感受到的美好是不同的,對我來說,無論風雨陪在你的身邊才是一種美好,為什麼你就是不明白我呢,我隻是想和你同甘共苦。”她激動,憤怒,大吼。
“不管怎樣,你都隻能呆在家裏。”
他也不退讓,也大吼,她就不能明白他的苦心嗎?
“徐毅天,你太過分了,要怎樣你才能相信我,我隻想時刻拉住你的手,這對戀人來說是一種奢侈嗎?我要求的過分了嗎?”
“現在是險時刻,我不能把你帶進危險裏。”
“總之,一句話,你就是要推開我,一個人跑開,是不是?很好,那你就跑啊,我不會攔你,絕不會,但是我們之間也就走到這裏了。”她憤怒地扔掉手中的東西,往外跑。
“站住,你說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他起床,忍痛,激動地從後麵抱住她。
“放開我,放開,我們並不適合,你看不出來嗎?就算是互相愛著對方,可是對於愛的了解是那麼的不同,我們分手吧。”她不想逼他,可是到底要怎樣做他才能明白,她可以和他並肩作戰。
“我不要,打死我都不要。”
“放開我,快點,我隻想和一個願意生死與共的男人在一起,很抱歉,你並不是那個人。”她不停地掙紮。
“好,我答應你,答應你,什麼都答應你,隻要你不分手”
“這是你說的,要是你沒有這麼做,我還是會分手,而且一輩子都不原諒你”得逞的她笑得很賊,隻是沒有讓他發現,他怎麼變傻了,她這麼愛他,是說分就分得了的嗎?
“好,隻要你不離開。”
“傻瓜,我不會離開,我知道對你來說我很重要,知道你為自己那時年紀太小無法保護自己的爸媽而自責,所以你總是對你在乎的人給予密不透風的保護。可是我是不同的,我的存在就是陪你共進退,我知道你很難克服你的保護欲,但是我們可以慢慢來,從明天開始我會跟在你的身邊,而你不可以分心來擔心我,否則我會覺得自己配不上你,無法給你減輕痛苦。”
“你說了算,就是不準再提分手。”
“隻要你不推開我,這輩子我都纏定你了,對了,趕快去床上趴好,還沒上好藥呢,這傷口有你受的了。”
“我不怕,因為有你啊。”兩人又開始說說笑笑。
一場小小的風波總算是平了,在半夢半醒間,徐毅天似乎聽到身邊人的哭聲,他打起精神,睜開眼,開了台燈:身旁的人早已淚流滿麵,不斷地揮動著她的手,好像要抓住什麼,他把自己的手伸進去,緊緊地握住她,馬上的,她的手停止了揮動,隻是眼淚還在流。
她到底做了什麼樣的噩夢,和他有關嗎?他心疼地抽出自己的手,想擦去她的眼淚,隨即地她的手又開始揮動,就連腳也在亂動,嘴裏還迷迷糊糊地說著。
“毅天,不要,不要丟下……我……一個人,不要,毅天,不要。”
“傻舒兒,我不丟下你,以後都把你帶在身邊。”她好像沒聽進去,還在不停地掙紮著,越來越激烈地掙紮,他急了,忍著痛,把她抱進懷裏,小心地推著她。
“舒兒,快點醒過來,那隻是個噩夢,快點醒過來,快點,舒兒,我在你身邊,我就在你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