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艾麗的手一直按著門鈴,可是一直沒有反應,她越想越不對勁,難道是他的師兄出事了?這下可好了,她得馬上打電話向許嘉蘭要辦公室的鑰匙,話說師兄對她還真是太好了,為什麼誰都不相信的師兄會把辦公室的鑰匙交給她呢,難道他們之間有什麼,算了,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她現在得重新組合好她的手機,在撥通她的電話時猶豫了下,得想個要鑰匙的正當理由吧,就說她的鑽石別針掉到師兄的辦公室了,點了下頭,又對自己說了個“加油”後,她終於是按下了通話鍵,可是裏麵的回應卻讓她心死了,關機,這太可惡了,怎麼辦,要不要叫專門開鎖的人,絕對不行,會被外人知道清純的她做這麼齷齪的事情,還是到嘉蘭她家去好了,她得感謝自己有去過她家,現在她隻希望她的師兄還受得了,她坐上電梯,下樓,飛奔到停車場,然後飛車而去。
許嘉蘭越聽越不對勁,裏麵的人聽起來很不舒服,在大聲地喘氣,這個,他該不會是生病了,“咚”的一聲,她嚇得差點叫出聲,是酒瓶碎掉的聲音,有小偷會偷酒嗎?她靠著門,聽到那喘氣聲越來越近,天啊,他要出來了,她緊握著手中的鐵錘,眼死盯著休息室,就在她舉起鐵錘正要往下揮的時候,她聽到一句低啞地話。
“該死的,竟然敢算計我。”她當然認得這聲音了,是宇文譯,嚇死她了,可是他怎麼會在這兒呢?
“宇文譯,我不是看到你和蕭蕭一起回家了嗎,幹嘛來休息室?”她一邊放下錘子,一邊問他,意識有點迷糊的宇文譯好像看到他的菲兒了呢,他步履蹣跚地走過去,從身後抱緊她,臉埋在她的頸脖處,被抱的許嘉蘭完全蒙了,現在是怎樣,他在吃她豆腐。
“別鬧了,宇文譯,快點走開”她不停地推開那個一直在吻著她脖子的人,這感覺太暗昧,太危險,她怕自己待會會把他推倒。“不要,我才不要走開呢。”他繼續他的侵犯,聲音嘶啞,許嘉蘭隱約覺得事情不太對,他的體溫太高了,加上剛剛聽到的那句,有人算計他,照著情形他該不會是被下了迷情藥吧,她轉過頭,他向來宛如白玉的臉龐,此刻有著古怪的嫣紅,滲出一顆顆晶亮的汗珠;平時要麼冷冽要麼睿智的那雙眼,如今卻像有團正在燃燒的火,她覺得他看她的眼神是真的要吃了她一樣,不安地說:“宇文……”驀地卻無法再出聲了,因為宇文譯轉過她的身子,俯下頭將溫熱的雙唇印在她的朱唇上,結結實實地吻住她!他吻得很激狂、很深入……唇瓣,早已被他吻得紅腫不堪,她隻能緊緊捉住他的衣襟,不斷地喘氣,不斷地抖顫……她是多想就這樣沉醉在他的溫柔裏,可是不行,他即將屬於蕭蕭,她用盡全身力氣,推開他,想往外走去,然而,就在她欲離去之時,她的手腕突然被宇文譯一拉,整個人又重新跌人他溫暖堅實的懷抱中。
“不要離開我,菲兒,永遠都不要離開我。”這是宇文譯嗎?用那麼卑微的語氣,去乞求一個女人的駐足。
“菲兒?”被宇文譯緊抱在懷裏的許嘉蘭心一顫,她聽過這個名字嗎?為什麼她聽到他的口中叫出這個名字時,沒有嫉妒,沒有生氣,隻有濃濃地悲傷。
“菲兒,你哭了。”宇文譯像在極力隱忍著什麼,仍然很溫柔地擦拭著她的臉,他手指所到之處,是一片灼熱,直到她看到他手中的晶瑩時她才明白過來,她是真的哭了。
“菲兒不再愛我了嗎?”宇文譯悲傷地低下頭,緊緊地抱著她,他全身顫抖著,她不知道是藥效發作了,還是他害怕失去那個叫菲兒的女人,但是她知道,自己要讓他快樂,不可以在這樣的夜晚拋下他。
“對不起,蕭蕭,今晚讓我陪他吧。”
“不,菲兒永遠都隻愛你”她流著淚,笑了,踮起腳,送上已經被他吻腫的唇……
休息室上演著滿室的火熱和熱情,而劉艾麗呢,她飛奔到許家的時候,才發現他們不在家,聽鄰居說許氏夫婦去參加一個老朋友的生日派對,今晚不會回家了,而許嘉蘭去了她的好友姚姚那兒。
“天啊,誰來救救我。”她頹廢地坐在許家的大門口。
“誰來告訴我姚姚是誰,姚姚住哪兒,我一定把我的全部身家都奉上。”她無助地坐著,流著淚,都是她的錯,師兄現在一定很難熬吧,會不會已經……她不敢想下去,隻有打電話請專門的開鎖人,她掏出手機,“電量過低,自動關機。”她走到超市想打公用電話時發現自己沒帶錢包,被老板轟出去了,她開車想到爸爸開的分公司拿錢時,汽油用完了。
“天啊,你殺了我吧,嗚嗚嗚……”她坐到車裏不停地哭……當劉艾麗被人叫醒時,發現天已經快亮了,她終於搭上好心人的車趕到宇文集團,並且請了專門的開鎖人,門打開的那會兒,她像個瘋子一樣地衝進休息室,她怕自己會見到慘不忍睹的畫麵,可是卻聽到宇文譯不耐煩地大吼。
“吵死了,不管你是誰,警告你,要是再不出去,我一定把你扔到樓下。”她不怕死地往床上的他走去,並且撲在他的身上。
“師兄,你沒事啊?”她哽咽著,太好了,他沒事。
“艾麗,這麼早,你在發什麼神經啊,去,快回去,我要睡覺。”
“好,師兄你好好地睡吧,我走了。”
劉艾麗歡喜地笑了,他沒事,實在太好了,可是他怎麼會沒事呢,難道那人賣的是假藥?不管怎樣,她終於放心了,她用宇文譯的手機找了司機來接她……安心地躺在自己的公主床上時,她發誓自己以後再也不要做虧心事了,她,已經受夠了折磨。
第二天一大清早,平時忙碌的街道,還沒被擁擠的車輛和人聲吵醒,正安靜地躺著,而宇文譯的總裁休息室已經有人在焦急地喚著什麼。
“少爺,快起床,少爺。”
宇文譯用力地揉了揉自己還沒完全睜開的眼睛,他知道連叔這個貼身影衛出現的時候肯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連叔,到底出什麼事了?”他勉強地坐起身。
“小姐,她……”
“你快說,菲兒她到底怎麼了,我不是有派影衛跟在她身邊的嗎?”現在哪還有什麼睡意,一臉的怒氣和後悔,他根本就不應該把她交給任何人,他應該什麼都不顧地把她捆在自己的身邊。
“小姐她昨晚到姚姚家去的時候被宇文尚的人給抓去了。”連叔根本記不敢抬頭去看他的臉。
“你說什麼,她不是回家了嗎,我在她安全回到家後才離開的,好端端地怎麼會到姚姚那兒去。”連叔還在猶豫要不要告訴他,昨晚他被艾利設計的事情。
“告訴我,菲兒現在在哪兒?”他穿上外套,來不及梳洗,就要往外衝,突地聽到跪地聲,回頭一看,連叔低著頭,一臉慚愧地跪在地上。
“對不起,少爺,手下失職了。”
“住嘴,不要告訴我連你也不知道菲兒在哪兒。”宇文譯咬牙切齒,緊緊地抓住他的衣領,手因為氣憤而顫抖。
“對不起……”
“啊……啊”他大吼,放開連叔的衣領,瘋狂地用手砸碎了那隻他最愛的玻璃花瓶,血一點一滴地落下,那是他無法流出的眼淚,他頹廢地坐在地上,像個被抽幹了空氣的充氣娃娃,是他的錯,都是他的錯,他怎麼能把菲兒交給別人,雖然他們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但沒有人會像他一樣為了救她而願意獻出自己的生命,是他的錯!
“老天,求求你,一定要再給我一次機會。”他在心裏默默地祈禱,他發誓找到她以後再也不把她推給任何人,再也不了,就算現在的她還沒有愛上他,但他會想辦法,就算和他在一起,會讓她想起以前的事,那又如何,如果她再一次瘋了,大不了他陪她瘋,如果她想自殘,那他就陪她自殘!
想通了,他站起身,胡亂地處理下傷口。
“宇文尚,有本事招惹我就要有本事承擔我給的懲罰。”他說過這世界上除了菲兒,沒人可以威脅他,可是偏偏有人不聽,那麼他就隻有用事實告訴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