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旭日東升,金光籠罩整個朝陽峰。
擂鼓聲鳴,各大門派依次入場,這是太華論劍的第二天。
各門派旗幟迎著金輝,隨風飄揚。而十大門派中的一些參戰者眸中精光閃爍,昨日忍耐了一天,今日定然要一舉揚威,方可讓他人不可小窺。
太華劍派中,玉華西突然一步掠空,落到一座擂台上,絲毫不顧同門眾人詫異的目光。
“尚師道,可敢一戰!”
他的聲音並不洪亮,但非常清楚地傳遞到在場每一個人耳朵裏麵,足見此人在真氣上的造詣不同凡響。
“三兄這是在幹嘛,他怎麼就下去了?”玉華南說道。
玉華中的眉頭緊蹙,他們並沒有今日動手的打算。雖然挫敗真武教是他們的目的,但是他們更希望真武教與禪心宗發生碰撞之後,他們再出手。這樣雖有趁人之危,但至少在贏麵上要大好多。而不是像現在這般,直麵真武教。
“三弟並不是莽撞之人,或許他是看清了真武教的虛實。”玉華中雖然有些惱怒,但表麵上還是很平靜。
玉華西卻是沒有想那麼多,昨日偶遇李夢柯之後,才發現這世上竟然有如此美貌之人。原本以為憑借著自家玉氏五兄弟的名頭,縱然不能獲得美人垂青,也至少能搭上點關係。不料李夢柯對他實在是太冷淡,反而對那尚師道似乎關係頗佳。
整個晚上他都妒火洶洶,今日隻想在眾目睽睽之下,擊敗尚青,讓李夢柯知道他所看重的尚青也不過如此。
他這一聲大喝,尚青眉頭一挑,太華劍派竟然這麼快就找上門來了,莫不是這般有把握?
“尚師弟,要不……”趙師真還想詢問一下尚青的意見,尚青搖了搖頭,道:“我先去會會他。”
“他們玉氏五兄弟名氣雖大,但單打獨鬥就未必了,尚師弟,你真氣可曾恢複,如果沒有我代你上場,我們真武教何時怕過誰。”葉師淩罵罵咧咧道。
魏思空和堯師敬看著尚青,都微微點頭。此時此刻,個人恩怨榮辱是小,若尚青真氣未有恢複,他們都可以代替上場。
喬珠兒也略微擔心地說道:“公子!”
尚青淡笑一聲,道:“看我如何挫敗他們太華劍派。”說完,又朝趙師真等人一拱手,道:“各位師兄都準備好了,我怕他們輸不起,狗急跳牆要來群戰。”
說完,長袖一揮,人如清風,緩緩落到擂台之上。
此時,十二座擂台已經都有人霸占,其中最為矚目的便是尚青與玉華西。
尚青,無論是來自真武教這個武林聖地的身份,還是他昨日兩戰皆勝的風采,就足以讓江湖上大部分人的目光落到他身上。
更何況,今日之太華劍派,就如當年之真武教,一舉挫敗了禪心宗,才登上聖地之名。而太華劍派苦苦準備二十年,不正是為了今日之太華論劍,挫敗真武教,一舉揚名。
兩者皆是龐然大物,相互碰撞自然萬眾矚目。
“真武教尚師道,請!”尚青自報姓名,抱劍拱手道。
玉華西冷冷地瞧了他一眼,道:“太華劍派玉華西,請!”
原來是他,尚青了然。玉氏五兄弟中玉華西天賦最佳,自小劍法過人。
玉華西人與劍同出,一劍橫空。
“白雲出岫。”
太華劍法如太華山,無限風光盡在奇險二字,而奇險往往與秀美相映相衍,因此太華劍法招式處處透著正奇相合,險中求勝的意境。
這一式白雲出岫看似風輕雲淡,但是卻殺機暗斂。
隻要尚青迎麵而來,玉華西便可變招為“天紳倒懸”,反製尚青。
但尚青見識了太多劍法,當初與寧不歸也曾暗上太華山,與太華劍派的太上長老三絕劍之稱的華英鋒比劍。
這門太華劍法,華英鋒施展起來可比玉華西精妙多了。
尚青淡然一笑,似乎沒有任何防備一劍刺入了玉華西的陷阱中。
玉華西果然如尚青所料一般,劍光一轉,如天翻地覆,反刺尚青後背。
但讓他意外的是尚青後腦勺仿佛長了眼睛一般,驀地長劍反手一刺,如龍擺尾,“當”得一聲震開了他的長劍。
又見尚青長劍刷刷刷一連幾劍,劍光成影,玉華西隻有後退。
隻見他臉上閃現一絲絲淡淡紫氣,正是太華劍派的紫霞真氣,真氣激蕩,如綿綿雲霞,而他的身子亦如雲霞般,被清風吹去。
尚青得勢不饒人,太淵十三劍悍然出手。
綿綿劍光如潮水一般湧上玉華西,玉華西怎麼也沒有想到尚青如此難纏。原本他以為狂道人洪天齊是名不副實才會被尚青擊敗。現在才知道自己小窺了此人,但是悔之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