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主持台上的聶師常心中一陣驚愕,心道:“尚師弟怎會這般不小心?”
這明覺不愧是縱橫江湖十多載,竟然會借助環境而來影響對手。
尚青一時不查便遭了險境,雖然眾人都替尚青惋惜,但尚青神色依舊淡然。
一刀落下,竟沒有一絲風聲。
可惜讓明覺失望的是,尚青的長劍仿佛長了眼一般,“叮”得一聲脆響,正中刀身。刀劍相碰,兩人同時變招。
尚青一劍直刺明覺下身要穴,而明覺則橫刀格擋。卻是他心知肚明,他的刀遠沒有尚青的劍快,唯一的辦法就是以不變應萬變,後發而製敵。
其他擂台上,亦是一片火熱。
雖較之尚青與明覺,關注度相對少了一些,但已然吸引不少目光。
“這次也不知道誰會奪走金劍?”
“有禪心宗和真武教在那兒,其他門派基本沒戲。”
“也對,太華劍派一直以來都想挫敗真武教,可惜還是技遜一籌。其他門派則既是無心與禪心真武兩大聖地相爭,亦是不敢相爭。所以每次太華論劍,其他門派都成了陪襯,這金劍不是在真武教手中,就是落在禪心宗手中,兩者每次也都要較量一番。”
“是呀,原本還以為這次太華劍派能勝那麼一局,不想還是敗了。”
“聽你這般說,隻有太華劍派敢與真武教和禪心宗相爭?這又是何故?”有人就奇怪了。
“太華劍派立足太華山,占據天下第一險,開創祖師又是當年的劍聖,縱然是真武教與禪心宗也奈他不得。”有人笑道。
眾人議論紛紛,而擂台上尚青與明覺也鬥得正酣。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
尚青這一劍並沒有見效,明覺早已經觀察他許久,知道此劍的厲害,早早地避了開來。
待尚青一劍過後,舊力已盡,新力未生之時,戒刀連斬,烈火熊熊,將尚青全身籠罩而下。
尚青一聲輕喝,太淵劍法再次出手,以快打快,瞬間刺出一道道劍影。如浪潮洶湧,撲滅了明覺戒刀上的烈焰。
“蕩劍式。”
手腕一抖,劍氣震蕩。
明覺似乎沒有料到尚青又使出了這一招,意外之下,戒刀脫手而出。
不過,尚青突然心中猛地悸動,看著明覺平淡的神色,心道:“不好!”
“大悲掌!”
如獅子吼,聲動四野!
一掌擊出,氣流驚濤駭浪,儼然形成一道滾滾白煙。真氣激蕩之下,竟然無中生有,氣態變成液態。
尚青神色一變,左手匆忙間與之對了一掌。
“轟隆——”
兩股真氣激蕩,巨大的氣浪爆裂開來,如雷聲滾滾,四周眾人眼中滿是震撼!
而尚青隻覺好似有一座大山高速撞來,巨大的力量將他震飛出去。胸口一悶,一口鮮血直湧喉嚨。
“不好,這是要跌飛出去了!”
受了內傷還不是大事,更糟糕的是尚青發現若是再不發力的話,就要被這股掌力給震飛出擂台!
他雙目開闔,精光一閃。
“天外飛仙——”
尚青猛地強提一口真氣,竟然在空中不借力的情況下,人與劍合二為一。
隻如天外飛仙,不愧是“天外飛仙”。
這一劍仿佛天地初開那一縷仙光,似由無至有,又從有變無。這道劍光,既不刺眼,也不暗淡,自然而然,風輕雲淡。
在場所有人中,也至有郭天鼎三人隱隱看出一絲跡象。
下一刻,明覺一聲悶哼,冰冷的長劍直沒他右肩膀。
陽光下,寒風中,整個世界猶如靜止一般。年輕的尚青手持長劍,劍鋒上一滴一滴的鮮血在流淌。
“這便是那人的劍法?”明覺一聲低喃,仿佛在詢問,又仿佛在感歎!有不甘,最終也化成一聲歎息。“阿彌陀佛,我們禪心宗認輸!”
尚青神色一怔,他聽出了明覺話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