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不可能,要我交出雪律宗我做不到,但就不知,這樣東西,可否?”白衣男子眼神篤定,右手一伸,一把晶瑩剔透亮得刺眼的寶劍赫然含光浮現。
淩霜劍,劍如其名,劍的周身盡是冰霜彌漫。
相傳,不知在多少年前,那時的釣雪老翁還隻是在一個名不見經傳地門派當內門弟子時,就曾以此劍在宗門大比中大放異彩,以內門弟子的身份打敗宗門內的核心弟子,一舉成名。繼而開始得到他那個宗門掌門以及諸位長老的重視,更是得到的賞識,成為了下一任掌門的人選,而後這把淩霜劍就這樣一直伴隨著釣雪老翁直到修為靈尊巔峰,力挫群雄,多摩厄宗宗主列多摩也正是在這個時候為這把劍所震驚,歎為神劍,最終落敗於釣雪老翁之手,從此忌憚頗深。
現如今,雖然這把劍隨著釣雪老翁的不問世事,但這麼多年來,它為這片靈界所帶來的驚豔非但是沒有減少,反而還給這後世靈修之人憑添上了一抹神秘感!
列多摩一驚,隨後露出訝色,“難怪你可以破開老夫我‘混天缽’所設下的結界,原來是你居然還有釣雪老兒當年曾叱吒天下的‘淩霜劍’,看樣子,那釣雪老兒可當真是疼你啊,他居然連跟隨了他近大半輩子的淩霜劍都給了你,如此看來,那釣雪老兒今日當真是沒有來了!”
列多摩嘴角流露出一絲奸邪的微笑,想著:別人不知曉,我還會不知道嗎?你釣雪老兒向來把這把劍看得極為重視,記得你昔日曾揚言,得此劍者當為雪律宗下任宗主的不二人選,而如今,你把這把淩霜劍給了他,那麼這同時也就說明,你現在依然還在閉關,而且,你也覺得你自己此番修為破聖凶多吉少,所以此時此刻的你,根本就無法出來,這也就能解釋宮羽商為何可以破開我的結界了,倘若是以天外玄鐵鍛煉九九八十一天,再熔煉天下異寶外加以釣雪老翁畢生修為所加持鑄造的淩霜劍還不可以破開我的‘混天缽’,那也就不是神劍淩霜了?
“那麼,列宗主,你是不是可以答應了?隻要你答應,我馬上就把它給你!”白衣男子麵無表情,似是用一種無比誘惑的語氣在與列多摩進行商談交易。
列多摩收回目光,閉上雙眼,但嘴角上的幾層褶皺的麵皮卻是把他給出賣了,列多摩緩緩地睜開他的雙眸,露出微笑,道:“當然,既然有這種好事,那麼列某自然也就卻之不恭了!”
白衣男子看著列多摩,說道:“你先把你的混天缽給收掉,再命令你的手下全部都後退數百萬裏,我才會相信你,否則?這把淩霜劍你也休想要得到。”
列多摩轉頭看向他身後的三名老者,那三名老者,即刻會意,相互點了一下頭後,身子一晃,便消失無影,等到再次出現時,卻已是把白衣男子與及周茹母子困在其間,稍後同時運動修為,齊齊施法。
白衣男子見狀,不由得一驚,連忙祭出淩霜劍,欲想借助淩霜劍的劍威進行抵禦。可出乎他意料的是,與此同時,列多摩雙手驀然掐訣,虛無中竟憑空地幻化出了三個猙獰的鬼臉,他本以為這是列多摩想要偷襲他,但卻再次出乎了他的意料,列多摩這看似是要對付他,可實際上竟是要對付周茹母子的詭異神通,令他感到有點兒措手不及。
當下,隻見他一聲怒吼,地上厚重無比的積雪頓時急急地凝聚,不一會兒的功夫,竟儼然化作了一個雪巨人,這雪巨人一出現,便直接與列多摩所幻化的三個鬼臉相碰,“砰…”的一聲,但見在雪巨人的胸口,竟赫然地出現了三個缺口,而就在出現缺口的刹那,雪巨人轟然崩潰。
沒有了雪巨人的阻擋,那三個充滿猙獰地鬼臉一路勢如破竹,白衣男子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噴出一口鮮血,身子向前一步邁出,手執著淩霜劍拚命一揮,麵對著這有靈聖以下第一人稱號的釣雪老翁的鐵杆神器,三名老者也不敢有絲毫的輕視,當下,連忙變換手法,各自施展神通,欲對其進行抵禦。
也就是借著這一會兒的功夫,白衣男子一個瞬移,“叮……”有如朱雀模樣的白玉古琴驟然浮現,終於,在這琴音的繚繞下,三個鬼臉最終消散一空。
“走…”白衣男子抓住周茹的手便化作一道長虹衝著百歲山暴掠而去。
轉眼,白衣男子和周茹已然平穩地降臨到了地麵,而就在他們剛落到地麵的同時,無數道長虹也都尾隨而至。
※※※
“你們…”那名負責看守夏擎鬆的弟子正要詢問,但卻被抱著嬰兒的白衣男子悄無聲息地一指點在了後腦勺,瞬間斃命。
“擎鬆…快把這‘培元丹’服下。”周茹連忙跑到夏擎鬆的身邊,隨後從懷中摸出一粒丹藥,抱起他的同時,流出了眼淚。
待夏擎鬆服下後,夏擎鬆默默的伸出手,為周茹輕輕地拭去了兩邊的淚水,笑了笑,咳嗽道:“沒…咳咳…沒事的,沒事的,我…咳咳…我這不是還…還好好的嗎?一切都…都會好起來的!”
“咳咳…宮羽商,謝謝你!”夏擎鬆深情地望著白衣男子道。
而此時的宮羽商沒有看夏擎鬆,他隻是時不時用手調弄著懷裏的嬰兒,聽到夏擎鬆的道謝,他沒有任何反應,嘴裏喃喃道:“你這個小子可真是睡的熟啊,熟的好啊,睡熟了,就可以不必再為這個肮髒的塵世所幹擾了,”
“你我之間,不必言謝!”宮羽商突然對他懷中的嬰兒停止了撫摸,轉而看向夏擎鬆,如是說:“好好地給我活下去,不然再加上你上次還欠我的命,我可要連本帶利。”
“宮大哥…”周茹剛要開口,就被夏擎鬆下麵的話給生生地打斷。
“無妨,反正我的這條小命也不值錢,宮兄要是什麼時候想要,隨時拿去,夏某決不說二話,隻是小弟我怕如此會汙了宮兄你的纖纖玉手,茹兒,你說呢?”夏擎鬆笑著看向周茹。
周茹被他這麼一說,也不禁“噗哧”一聲笑了起來。
“算了算了,我說不過你,你現在趕快和我回去,雪律宗有老祖坐鎮,列多摩他們還不敢亂來!”宮羽商向前幾步,趕緊說道。
“我知道,但一人做事一人當,我不想連累雪律宗。”夏擎鬆在周茹的攙扶下踉蹌地站了起來,來到宮羽商的旁邊,撫摸了一下嬰兒的稚嫩地小臉,說:“能不能幫我個忙,茹兒是無辜的,你把她們母子二人帶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