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章 案件突破(1)(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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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平沒有放過這次機會,他開著三菱吉普帶著兩名刑警向看守所馳來。相平他們隻從調查了諸葛玉晴之後就排除了情殺的可能,沒人和閔老大爭風吃醋。從來人闖進室內,持槍尋仇來看,這是一起預謀殺人案。而事前的調查中,相平掌握了薑園和唐丙在工地和閔老大交過手的事實。

閔老大出事後,唐丙又不見了。盡管諸葛玉晴沒有提供可靠的證言,但這個薑園卻是不能放過的一個嫌疑人。作為一名刑警,靈敏的第六感官是非常重要的。這決不是說憑借這個感官就去抓人,就去處理案件。但憑借這種感覺,進一步地去尋找疑點,剝繭抽絲抓獲真凶,卻是一種刑警應有的素質。

聽到薑園因為在明月山莊鬥毆被治安拘留,相平覺得在監獄這個大背景下和他進行一下接觸是很好的機會,是刑事偵察中的火力偵察最好的機會。

春江市看守所設在郊區,高牆電網圈出挺大的一塊領地。後邊有一個高高的崗樓,武警戰士背著槍24小時監視著這塊領地。這裏隻有兩種人在這塊小小的領地裏共事和生存,那就是警察和罪犯。鐵窗和鐵門像關虎的牢籠一樣,鎖著罪犯。警察分兩種,一種是看守,他們在走廊裏值班,一天24小時監視著鐵門裏的每一個人。另一種是管教,負責這些罪犯的教育,希望他們在這裏走向悔改和新生。

有人曾說,沒進過監獄的不算男子漢。可是,一個人要失去了自由,生命還有什麼價值?生命都失去了價值,男子漢還有價值嗎?

那一個走進監獄的人不是丟盔卸甲,還有幾個人敢在這裏趾高氣揚?薑園也是同樣,別看他對善良的人張牙舞爪,在這裏戴著鐵銬,被管教押進審訊室,麵對威嚴的刑警也是失魂落魄。心中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他這樣的人,底兒潮。一天胡作非為,他自己都不知道那一件事又犯到警察的手裏。有人提審,他就打心眼裏害怕。

他懷裏揣著兔子,眼睛像老鼠一樣打量著相平。他不認識相平,他在春江隻是個三、四流的小混子,他還沒見過刑警支隊長。但對麵的人身材挺高大,相貌卻挺和善,隻是在眉宇中凝著一股冷峻。

雖然他不知道對麵的人是誰,但他挺懂規矩,他站在那裏沒動。

相平也沒見過薑園,但他對他有所了解,包括檔案中的了解和人們對他的反映。果然,這個小混子身上有種流氣,眉眼中有股橫氣。大翻領的牛仔裝,牛仔褲下一雙黑色的耐克鞋。露出的手腕上剌著青青的一個忠字。盯著相平的眼神充塞著蠻橫,又不時流露著慌亂。

薑園留著板寸,那板寸倔強而淩亂的站著。兩隻耳朵其中的一隻,曾在一次鬥毆中被削去半拉。此刻,看起來有些滑稽。

他是鐵拐的忠實弟子,他的耳朵被削掉的那次,就是鐵拐親自帶人為他複仇,為他找回的麵子。因此,他手腕上的忠字就是為鐵拐刺的,那是要忠於鐵拐的意思。

相平心中相信,這樣的人是可以幹出殺人越貨的構當的。

“坐下!”薑園終於聽到對麵的人發出口令,他一屁股坐在橙子上。橙子是水泥砌成的,整個混為一體,冰涼而結實。

“薑園,你知道今天為什麼提審你嗎?”相平按慣例開始了訊問。

“不知道!”薑園的聲音很粗,像從沙紙上擦過。

“這是我們支隊長相平!”相平身邊的偵察員向薑園介紹。

相支隊?薑園沒見過,但他聽說過。這是負責全市大要案的人物,他怎麼找上我來了?薑園立刻想到了閔老大,想起了那晚上悶悶的槍聲。槍聲響後,體壯如牛的閔老大竟麻袋一樣從窗口裁下。那重重的倒地的聲響,現在薑園想起還能感到那震人心憒的力量。當時,他就知道壞了!肯定是擊中了要害,否則閔老大不會如此沉重的摔倒在地。他拽了一下唐丙,唐丙也有感覺,二人倉皇逃離了現場。

事後,唐丙外逃,他才感到了輕鬆。他也知道人命關天,真叫他去殺人,他可能會尿褲子。可在胡作非為中,他們是什麼事都能幹得出來的。

“知道我們是幹什麼的嗎?”相平又問道。

“知道!”這次薑園又是如實回答,一個社會上混的,能不知道刑警是幹什麼的嗎?警察都有他的職責和分工,交警是不可能到這裏來提審他的。而刑警,不涉大案也不會在這裏找到他。

“那就好,我們找你不會因為你嫖娼,也不會因為你賭博。因為啥?隻有你自己心裏最清楚。早說比晚說強,自己說比別人說強。”相平綿裏藏針,直刺薑園心髒。

壞了!薑園心中一陣不安。難道真的東窗事發?唐丙落網?他感到渾身似乎墜入了冰窯,刹那間這麼寒冷!俗話說:沒有虧心事,半夜叫門鬼不驚。可薑園恰恰是作了虧心事的主兒,他怎麼不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