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強走出帳篷一看,大家忙成了一鍋粥。
隻見成群結隊的“癩蛤蟆”正越過帳篷區爭先恐後的跳入崖下的水塘裏,都長著圓鼓鼓的眼睛凸起在頭上,闊大的嘴巴,渾身上下都是灰黃色的皮膚,背上全是小疙瘩,大的足有臉盆大小,小的也有手掌大,數不盡有多少隻,就像洪水開閘一樣湧下懸崖。
大家都已經跳上了巨石上麵,看到讓強出來都呼喊著讓讓強趕快回去,讓強一陣惡心,剛忙退回到帳篷內去,把帳篷上的拉鏈拉起來,臨近地麵的部分用七八個背包堵起來。
蟾蜍本是益蟲,專吃蚊蟲百害,還可入藥。隻是數量太多,冷眼一看就像一條巨蟒徘徊,密密麻麻的讓人不由得就惡心起來。
讓強急急忙忙的做完這些後回頭正要去床上,隻見背後一隻大的驚人的家夥正瞪著它那與生俱來的大眼睛看著自己。臉盆大小的逆天身軀上雞蛋大的黃眼睛,滿背都是血紅色蒜瓣大小的毒包,兩鼻孔都有小指粗細,好像還喘著白氣一般。讓強下意識的摸向腰裏的手槍卻是空空如也,一看原來手槍和匕首都悄悄的躺在床上,自己和床中間就是大蛤蟆,一陣惶恐後,讓強慢慢冷靜下來,盡量的讓自己呼吸勻稱,心裏想著看來有了危險也隻有空手搏鬥了。
一人一物就這樣對視了足足有十幾分鍾,讓強沒有遇到過這麼大的蛤蟆,自然也就不敢輕舉妄動,因為自己不知道這家夥習性如何?如何攻擊人類?隻是聽說這家夥遇到危險後就會噴射尿液,要是人沾上的話就會渾身起滿爛瘡。大蛤蟆也沒有要動的意思,隻是時不時地忽閃著大眼皮眨眨眼睛。
讓強背後就是帳篷的唯一出入口,現在真正對著大蛤蟆。讓強想一直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外麵還有這家夥成千上萬的同類,萬一這家夥給自己同夥發個信號,情況就會變得更糟糕。想到這裏讓強就準備自己先慢慢往側麵移動一來可以試試對方反應,二來自己也可以避免大蛤蟆的正麵攻擊還可以離得床上的武器近一點。讓強剛剛移開倆步遠的距離,就看到大蛤蟆瞬間就甩出折疊式鮮紅的大舌頭粘住抵著出口的背包一扔就露出了一個大口子。
讓強的後背都讓自己的冷汗浸濕了,那背包足足有三十幾斤重,這家夥就這樣電光雷閃的一瞬間就輕而易舉的扔過,事情來不及讓讓強多想,隻見那大蛤蟆轉動一下眼珠子看看讓強,就一躍跳到了出口位置不見了。就在這一瞬間,讓強竄到床上趕忙拿起手槍和匕首,一回頭就看見自己剛才站的位置上有一攤黃色粘液,出口處去不見了大蛤蟆的影子。讓強心想若不是自己剛剛飛身奪槍估計就會著了這畜生的道了。讓強重新用背包堵好口子後朝那堆粘液走過去,用匕首挑了一點,放到帳篷燈下一看,匕首瞬間變的漆黑,劇毒物質。
“強哥,沒事吧!”沈德華和林驀走了進來。
“沒事,外麵怎麼樣了?”讓強收起匕首。
“我滴個老天,強子你是沒見,那陣勢,那場麵,那家夥,真是叫個壯觀,從一點開始就這群癩蛤蟆就來霍霍人了。刀疤劉的人先發現的,慌亂間不知道誰就開了一槍,頓時打了個稀碎,血呼啦擦的濺了周圍的人一身。當時也就一半隻,後來大家也就沒當回事。咱們這邊的人聽到槍響趕過去看到沒事也就又回原位了,可誰知道後來可嚇死本寶寶了。”沈德華這人極其樂觀,估計是蜜罐裏長大的原因,沒有危機意識,一派90後的天真形象。讓強打住沈德華讓林驀說。
“嗯,後來大家繼續守夜,可是十多分鍾後大家從剛才開槍的那堆人的地方傳來了陣陣惡臭,就是那種死人臭的味道。大家走到跟前一看,隻見那四個人都化成了膿水隻剩下身上的衣服塌在地上,刀疤劉的夥計看見都吐的快出了膽汁。刀疤劉一看死人了就立馬怕人通知了崆叔,就在我們趕過去的時候就見從四麵八方湧來數不清的啦蛤蟆,崆叔讓大家站到高處躲避,命令大家誰也不能開槍。”林驀說道。
“強哥,林驀落下一個重點沒說,那就是這群癩蛤蟆裏大個的都是三條腿的。”沈德華估計是抑製不住心裏的好奇嬉皮笑臉的補充了一句。
“咱們出去看看吧!”讓強說完就領著二人除了外麵。
天還是很黑,一陣陣微風吹過,懶蛤蟆都已經走光了,夜又恢複了原有的寧靜。外麵原先的火堆都已經熄滅,有幾個人正在重新點火。懸崖邊崆叔等人正在用高射程手電和探照燈照著觀察著。
“崆老爺子,怎麼會有這麼多的蛤蟆?”刀疤劉的聲音。
“這也怪了,我活了大半輩子也是第一回見這種場景。”金叔感慨道。
崆叔眉頭緊鎖沒有作聲看到讓強等人過來,打了聲招呼就又看向了崖下。
隻見崖下的在探照燈的照射下,亮如白晝。原先的癩蛤蟆都已下到穀底把整個山穀都占得滿滿的,從上麵看去極為壯觀,瀑布下碩大的湖邊上全都是密密麻麻的懶蛤蟆。崆叔的探照燈停在一隻渾身金黃個頭最大的蛤蟆身上,那個頭就像一個磨盤一樣,人小腿粗壯的三隻強壯的腿支撐著整個身體,那種氣勢就像領著千軍萬馬的將軍一般正在一動不動的等著什麼。崆叔又把探照燈轉向了湖中,隻見大湖的中心此時出現了一個細小的漩渦正在慢慢的變大,就在此時“撲通”一聲,就見那隻最大的金蛤蟆率先躍入水中,碩大的身軀濺起一大片浪花,隨後蛤蟆群就像收到指令一樣全都往湖中湧入。頓時濺起的水花就像湖水沸騰了冒起白氣一樣,混亂起來,大家的探照燈也不知道應該照在哪裏,隨著上萬蛤蟆的入水聲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