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的盡頭又是一條墓道,這次是向上的,石壁上的圖案也變成了幽靈花和蟾蜍獸頭。
讓強看看表已經是夜裏三點鍾了,大家都累的精疲力盡,由於剛才的損失的五個人整個隊伍的氣氛變得毫無生氣,隻有腳步聲回蕩在陰冷潮濕的墓道裏。刀疤劉的狀態一直不是很好,時不時的說著估計連他自己都聽不懂的胡話,整個身體沒有一點力氣,重量全部壓在阿成和阿東兄弟身上,倆兄弟大汗淋漓的抬著自己的老板。刀疤其餘的人也是隻能自顧自咬著牙跟著走,根本沒有力氣去抬老板了。沈德華和林驀對阿成倆兄弟比較有好感,幾次想上去幫忙但是都被拒絕了,讓強心想不管刀疤的行跡有多惡略能有這倆不離不棄的兄弟也不枉在人間闖蕩一次。
以前隻是在部隊上出任務的時候才會經曆的生死別離,讓強沒想到在這裏也能見到。隻不過在危險的任務麵對的都隻會是人,而這裏要麵對的往往都是看不到、摸不著、甚至連科學都解釋不了的危機。近段時間發生的許多怪事原來讓讓強苦悶不已,但是經曆了剛才的生死讓讓強認識到原來在人世間還有這麼一種差事,細想想也隻不過是人心向背,使命使然而已。想想自己如果有一天複原退伍還真不知道要如何麵對社會、如何規劃人生,也許剛剛死去的那些人也是一樣,他們過慣了一種生活,這種生活就會融入到生命當中,直到生命終結,就像許多失聯的軍人又何嚐不是去做了雇傭軍,對於他們而言活著最有意義的事也許就是麵對危險直到死亡,拋開信仰和公益這無非也是一種歸屬和使然。
牛頭峰起先還在跟著大家,但是自踏上這條墓道後就再也沒有出現,大家雖然疲憊但是沒有了牛頭峰的追趕還是稍稍鬆了一口氣。
這次墓道裏再沒有岔道,走了約麼半個小時後前方不遠處出現了一絲光亮,在黑暗裏一直摸索的大家潛意識裏渴望極了光亮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腳步。
又是一個平台,呈方形,由於是朝著原先山洞的一麵和當初玉門後的平台相對,下麵就是剛才奪人性命的牛頭峰在幽靈花間嗡嗡亂竄,就像蜜蜂采蜜一樣飛來飛去。
平台中央蹲坐著一隻倆米高的三腳蟾蜍石雕,整個大蟾蜍頭抬得老高,圓目怒睜,渾身鎧甲,後背披著戰袍,就像一個將軍一般抬頭挺腹,威風凜凜的正盯著平台下麵,闊大的三角形嘴巴邊叼著一枚圓形的錢幣一樣的東西。
讓強看到那枚錢幣心裏一陣打鼓,上前仔細的觀察起來,果然衝下的一麵上的圖案像極了自己背包裏的那塊銀元。
四周設有四個應該是祭祀時放祭品的長方形的石台,每個石台上的倆端擺放著油燈台,中間一個石盤。蟾蜍將軍的正前方赫然一個一人多高的長方形方鼎,青銅方鼎四周刻著精美的仙班神列像和神獸仙草圖,單單有一麵卻是牛頭巨人用一塊圓形的東西在逗一隻碩大的三腳蟾蜍。
“這裏怎麼擺這麼大個蛤蟆?”沈德華邊嘟囔邊繞著四周看。
“華子哥,我怎麼看著這威武的架勢和你還有一拚嘞!”玉娘一臉的壞笑說道。
林驀憋住笑又來了一句:“就差一副鎧甲和一批戰袍了,華子你別動我再看看還缺啥不?”
“玉娘妹妹呀!哥這一路護花使者下來,一直不敢顯山露水這到了還是讓你給發現了。你哥哥我呀這是天生的威武將軍,想藏都藏不住。”沈德華還真就天真的站在那裏擺起了威風姿勢,讓大家欣賞。
“天生一副懶蛤蟆相!”就在當間一直默不作聲的金連長來了這麼一句,瞬間打破了沈德華的自我欣賞夢。
頓時,大家笑聲連連,就連剛剛還在為死去兄弟悲傷的刀疤劉的手下也讓逗的臉上有了已是難得的喜氣。
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的華子一臉埋怨的衝金連長使眼神,見金連長一臉漠視就認真的說道:“我的親親的連長哥哥呀,這常言道:寧破十座廟不拆一樁婚,再說了我可是你的兵,您這不是埋汰自己麼。”
大家見沈德華還被蒙在鼓裏就更樂了尤其是玉娘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這次把剛才不作聲的崆叔和金叔也讓沈德華逗的笑了起來。
沈德華看看大家夥,特別是玉娘,也看出來事情有點不對勁兒,可還是不明就裏。沈德華就看向讓強,一臉求救的眼神。
讓強心想這玉娘看來一路把沈德華的“厚黑學”學了個差不多,但是看著沈德華惺惺求救的眼睛就瞪瞪沈德華又看看蟾蜍像就這樣來回幾次。沈德華終於看明白了,一臉的窘迫狀,但還是抬高嗓音說道:“連長大人,看來剛才小弟是誤會了。可是誰知道玉娘妹子口味重偏歡喜這蛤蟆將軍,我這也是陪著演練角色了。”
讓強不得不佩服沈德華的腦子轉的如此快,這一句話又把話題甩向了起頭的玉娘身上。
玉娘畢竟是女孩子家,讓華子這突如其來的一句噎的不知如何回答,粉臉一墜,秀目一瞪,“哼!”一聲收場,接下來沈德華也就有貼上熱臉去和玉娘千言萬語的解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