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姑屯因火車站而得名(1 / 2)

新開河原名叫永利河

有人說,河流是城市的靈魂,城市因河流而靈動。在沈陽城北部地區就有一條這樣的河流——新開河。新開河,是上個世紀為適應沈陽北部地區農業用水需要,利用古渾河河道人工開掘的灌渠,原名永利河、太平世河,因其位於沈陽城北部,又為人工挖掘而成,故又稱北運河。新開河東起渾河東陵進水閘門,流經東陵、大東、沈河、皇姑、於洪五區彙入蒲河,全長33公裏,宛如一條蜿蜒綿長的玉帶穿越沈陽城。

新開河開掘於清宣統三年

在清代,東北作為大清王朝的“龍興之地”,受到嚴格的保護,嚴禁關內人流入。到了道光、鹹豐年間,隨著清王朝的逐漸衰敗,一些山東、河北等地農民迫於生計,不顧朝廷禁令,紛紛違禁越邊,私闖關東來到東北謀生。長期的封禁政策,使東北地區的自然環境得到最大限度的保護,當時的奉天城外地廣人稀、土地肥沃,來自關內的農民便在此落腳,墾荒種田,從而形成了大片農田。到了19世紀後期,隨著種植麵積的逐漸增多,奉天城外的農田出現了缺水問題。

清光緒三年(1877),為了解決奉天城北部地區的農田灌溉用水,清政府成立奉天水利局派員勘測著手在奉天興修水利,並委任一位名叫蘇鹹亨的人具體負責水利工程的建設。奉天水利局為了更好地利用境內渾河的水利資源,擴大種植麵積,發展農業,決定將斷斷續續的渾河古河道挖掘疏浚,在蒲河、渾河之間開鑿一條人工灌渠,引入渾河水並修建水閘控製流量。宣統三年(1911)春,從沈陽東南15裏的上木廠村南渾河右岸開始挖掘,經東塔、八王寺、北塔、禦花園、塔灣,最終在劉家窩棚入蒲河,經過三年的緊張施工,1914年5月,新開河灌渠竣工。

新開河是近代沈陽最大的水利工程,《奉天通誌》對其作了詳盡的記載:永利河……自縣治東南十五裏上木廠村南渾河右岸,河槽上寬三丈深,在渾河水麵下三尺設閘以為啟閉,引流經上木廠村東,迤北西折漸轉西北,越兵工廠北屈流而西過沈海鐵路,西北經福勝門外,又西北左岸邊城內大法寺,俗名八王寺。寺前有井,水清冽甘芳為邑泉冠。又折西南經地載關(即小北邊門)外,複折西北過南滿鐵路,右岸東北二裏柳條湖村有塗魯西墓。更北五裏瓦子窯,有冷格裏墓。又有納爾臣墓,又西北經禦花園村北,左岸去故禦花園二裏,右岸去昭陵南裏許,昭陵為清太宗之陵,俗稱北陵。有山曰隆業。又西北經塔灣村北,村中有寺曰舍利寺,寺前有塔一座,名舍利塔。又西北至劉家窩棚村入蒲河。流長四十二裏,過名陵一座,名墓三,故花園一,名泉一,古塔一。又西安過北寧鐵路,經鮑家岡子村西南,折經前民屯村北,又西折經沙嶺村北,又西出境入新民界行,境內流長一百三十五裏,過故城一,故邊堡一,故閘口一,出口距縣城西四十五裏。

新開河的建成極大地促進兩岸農業的發展,1914年新開河全麵竣工時,沿河開墾農田有1萬餘畝;到了1928年,兩岸農田麵積已發展到了5萬餘畝。

新開河的建設者大多在兩岸安家

為開掘新開河,奉天水利局從山東、河北等地招募了大量的勞力。這些來自關內的勞力多是當地生活貧苦的農民,背井離鄉來到奉天充當民工,成了這項工程的主力軍。河道挖竣後,這些農民看到沿河兩岸水美地沃,加之也慢慢適應了關外生活,多數便在兩岸安家落戶,有些日後竟成為沈城著名的菜把式、糧把式。

由於修河時,正值日本吞並朝鮮之時,大批朝鮮人紛紛遷入奉天,其中一部分參加了新開河的挖掘工作。河道挖竣之後,新開河兩岸大片澇窪地變成了水稻良田,善於種植水稻的朝鮮人便留了下來,有的租用正在放荒的官田,有的租用漢人的私田,有的則合夥開墾荒田。僅僅幾年的光景,西公太堡、吳家荒、塔灣、北陵、沙河子、下坎子、下甸子等地的朝鮮人越聚越多,漸漸成了朝鮮族的聚居地,沿河兩岸的水田麵積也很快達到了670公頃。

日本人強占沿岸農田開辦神原農場

日俄戰爭後,日本帝國主義從沙皇俄國手中攫取了包括南滿鐵路經營權等大部分在中國東北的權益,並於1906年設立了“南滿洲鐵道株式會社”(簡稱滿鐵)。為推行殖民統治政策,進一步擴大侵略,日本侵略者大肆鼓吹移民政策,以實現對中國東北的永久占領,很快出現日本移民的小高潮。

1914年,日本人神原政雄等人從滿鐵貸款2.5萬日元,誘買、強占新開河沿岸昭陵附近溥豐農場土地6000畝,試辦水田,取名“神原農場”。日本人將這片農田強占後,在其周圍釘上寫有“神原農場所有”的木樁,嚴格限製中國人進入其中。神原農場的灌溉問題亦通過新開河解決,但對奉天水利局征收的水利費,神原政雄向來卻是分文未繳。

1929年,東北大學理工學院所屬工廠為運輸機器設備、材料產品,與北寧鐵路局協議,修築了一條支線——北寧鐵路北陵支線,並在沿線設立了支線車站(現龍江中學附近)和警察所(現公安廳稍北)。北陵支線其中有一段通過神原農場地界,已敷設鐵軌並已通車。6月27日,神原勾結日本鐵道守備隊竟將北陵支線鐵軌拆毀數段,還把車站和警察所搗毀,並豎起木樁,上寫“不準通過神原農場”。為此遼寧外交特派員公署多次向日本駐奉天總領事館提出嚴重抗議,迭經交涉,日方均是置之不理,最後的結果便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