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你怎麼了?”小燕在旁邊焦急地問。
墨顏還是一句話都不說,眼睛死死地盯著桌子上的棋局,手裏把玩著玉佩。蒼蠅在她麵前繞來繞去,卻絲毫不能影響她。
路過亭子的夕蓮見此情景,於是走過來看個究竟。
“三妹怎麼了?”夕蓮問小燕。
“奴婢也不知道,小姐就這樣坐著,一動也不動,已經一個時辰了。我很擔心小姐,問他她也不搭理我。大小姐,你快去勸勸小姐吧”小燕說著說著開始抽泣。
見此,夕蓮連忙勸道:“別擔心,我去勸勸三妹。”說著走到墨顏身邊,“三妹,你怎麼了?”
墨顏還是沒有回答。過了好一會兒,她才開口:“怎麼就解不開呢?難道真的是死局了?”
“我還以為是什麼呢?原來是因為棋局啊。解不開就不要解了,女兒家應該多學學針黹,做飯,其他的事都不要去管。你都是快嫁的人了,再不趁還在家的時候好好學學,將來怎麼伺候好你的夫君啊。”
墨顏無奈地點點頭。在他們這個自幼就是失去娘親的家庭,比她大十幾歲的大姐就是她們的母親。她剛剛滿一歲的時候,娘親就染上惡疾去世了,爹爹又是個對家事一無所知的老男人,所以她和二姐都是大姐一手帶大的。而且大姐當初為了照顧她們還放棄了嫁入豪門的機會,你說,她們能不感激大姐嗎?雖然大姐平時是很嘮叨,但墨顏都萬事聽從,從不反駁。可這事。。。。。真的很為難。
照常一樣,夕蓮又在墨顏耳邊嘰裏呱啦地嘮叨了半個時辰。墨顏強忍著不讓眼皮往下掉,終於堅持到最後一秒,結果。。。。。。。旁邊的小燕倒在了地上。。。。。
墨顏滿頭拉黑線。死丫頭,我還沒倒下你就光榮就義了。
晚飯時分,墨顏和大姐正坐在飯廳裏吃飯。突然,一位男子闖了進來,倒在地上。墨顏把她那黑溜溜的大眼睛眯成一條線,仔細地打量來人。身著滿帶窟窿的破爛衣裳,披頭散發,身上還發出臭味,進門時跌跌撞撞,連滾帶爬。馬上墨顏對此人的身份有了定論,而這整個判斷的過程,僅僅花了一秒鍾的時間。
一秒後,“啊啊啊啊啊啊啊。。。。。流氓,快來人啊,把這流氓趕出去。”大姐夕蓮大亂陣腳,手舞足蹈,蹦來跳去。看著這滿地從大姐身上掉落的節操,後麵的墨顏捏了一把狂汗,不由地發出感歎:唉~~~前一秒還端莊大方,後一秒就讓人相信此人是來自瘋人塔,這世間可真是瞬息萬變啊~~~
“大姐,那是爹爹。”
“哈?”大姐終於停止了狂躁的舉動。仔細地打量地上的人。
那人掙紮地爬起來,把擋住臉的頭發甩開,露出那張老臉。
“啊,真是爹爹。”夕蓮上前扶住蘇淡生,“爹爹,你不是在陳縣嗎?怎麼回來了?還有,怎麼弄成這副模樣?”
蘇老先生上氣不接下氣,口裏隻是說:“水,水,水,先讓我喝杯水。”
喝完水後,蘇老先生開始講起事因。
當初我應朋友之邀,到陳縣遊山玩水,小住幾日。到了第三天晚上,朋友帶我去赴縣太爺的宴。在宴會上,縣太爺提議舉行詩文比賽,在眾多賓客中,爹爹我脫穎而出。於是縣太爺很是賞識爹爹,留我在府上住。一日,我和縣太爺飲酒。酒過三巡後,縣太爺遍開始說朝堂上的事。他告訴了我一個秘密,說明日京城的聖旨就會被發往全國各地,皇上決定提前選秀,要在選秀完畢之前,不得任何人婚嫁。一聽到這個消息,我就馬上快馬加鞭趕了三天三夜才趕了回來。
“唉~~算起來,後天聖旨就會到了。”蘇老摸了摸稀疏的胡子。
“後天就要選秀了,三妹豈不是一定要進皇宮。當初就是為了不被選進皇宮去受苦才答應楊曉這門婚事的。現在又說提前選秀,可怎麼辦才好啊,爹爹?”大姐又一次驚慌失措。
“為今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