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還有一章,連這章加上二千五……不許說我小氣,我晚上再更兩千五,不許打臉啊!!!!!!
--------------------------
進了花廳,便覺一股暖意融在身上,地上鋪了厚厚的長絨地毯,腳踩在上麵,隻覺鬆軟無比,格外舒適。花廳裏燃了幾個炭盆,散發出陣陣熱力,正被地毯吸了,暖意便從腳底延伸到身上各處。轉角的花架上是隻幽青玉質的花盆,襯映著裏麵白瓣金盞的水仙,顯得優雅精致。那花正盛放,味道一經散發出來,便是滿室暗香浮動。
東頭的窗下擱了個暖榻,上麵鋪了藏青色的墊子。雲鏵便在那軟榻坐了,湘兒拿著本書,在一邊念與她聽。見得兩人進來,雲鏵揮了揮手,湘兒便止住口,向兩人福了福,退到雲鏵身邊。雲鈺這便上前一步,給雲鏵行了禮。年羹堯便冷眼在一邊看著,雲鈺行禮極為隨意,正是姐妹間的見禮,而非妾室給正室行的禮。他低了頭,手微握了拳,又迅速放開。
雲鏵顯然也是受了胤禛的囑咐,沒有客氣,坦然受了年羹堯的大禮。年羹堯禮畢起身時,雲鈺瞥了他一眼,隻見他臉上表情一如既往的恭敬,心底所想絲毫也不外露。
“亮工遠道而來,辛苦了。”雲鏵受完禮,示意湘兒為年羹堯端了凳子,緩言道,“幾時進京的?”
年羹堯麵上閃過一絲尷尬,又起了身,彎腰道:“回福晉的話,奴才到京中有四日了。”
“哦?”雲鏵挑了眉,端起茶慢啜了一口,“旅途勞頓,在驛館裏歇了?”
年羹堯神色更是尷尬,隻訕訕的陪著笑,嗯了幾聲,也不多說。雲鏵見他如此,似笑非笑,由湘兒扶著慢慢起了身:“這會已是午時了,爺和樂容妹子前日就去了報恩寺。今兒就由我和舍妹代爺招呼亮工了。”
年羹堯急忙恭聲道:“哪裏,奴才不敢勞四爺大駕,這便謝過福晉了。”
兩人一說一唱,搭配的倒是極好。雲鈺心頭好笑,這般說話,聽起來倒毫無破綻,恭敬來往,深究下去,那潛台詞可倒是精彩的很。年羹堯的戲演的也是極好,尷尬?笑話,他要是會尷尬,自己把頭扯下來給他當球踢。
須知年羹堯之前極受胤禛寵信,幾次漂亮的差事一辦,更是上了天。若非年羹堯的緣故,年樂容也不會有今天的地位。所以,年羹堯也是得了胤禛的特許,根本不用行這大禮的。雲鏵今次坦然受之,他心裏肯定要有想法,麵上卻絲毫看不出,他能是那種喜怒形於色的人?
後麵的尷尬,怕是裝出來的吧?
雲鈺心頭揣摩,卻更加擔心,方才他對自己的那番話,倒底有什麼用意?越想越覺得恐懼,這樣的人,自己鬥的過麼?
“雲鈺?”思量間,卻聽有人叫自己。雲鈺回過神,抬眼一看,雲鏵正站在門口,有些不悅的看向自己,她忙應了一聲,跟了上去。
宴席擺在桂堂,紅木雕花的八仙桌,上麵已經擺好四幹果四蜜餞。雲鏵坐了主席,年羹堯和雲鈺分坐她左右下首,三人坐定,邊上服侍的侍女便送上泡好的茶,熱騰騰的,趨走一路行來的寒意。
點擊察看圖片鏈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