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個三元火煉陣,竟然如此厲害,一下子就把這千年寒竹煉化成功了。”主講台上的楊昆,也沒想到自己當初從神秘符籙中學來的這三元火煉陣,還有這等神妙。
這個三元火煉陣是楊昆在神秘符籙中,學習第二道二品下階符籙時,偶然看到的,按照神秘符籙中的記載,這個三元火煉陣就是專門應對這種因為術法威力不夠,而無法粹煉高階靈材時的應急法門。
這個術法雖然算在技巧一類,但是神秘符籙的煉製者,卻將它擺在一個很高的位置,並申明施展此術的指法,對於日後煉製高階符籙時大有益處,所以要求神秘符籙的繼承者,最好從看到這個三元火煉陣時,就開始練習,以免日後需要的時候,事倍功半,發生一些不必要的損失。
因此,楊昆在煉製兩道新符籙的同時,加意聯係了一番三元火煉陣,沒想到在今天用上了,而且此法的威力居然還如此玄妙,這實在是意外之喜啊。
“沒想到,這個楊昆還精通這等失傳千年的上古秘法,難道自己剛次猜錯了,他並不是什麼無師無門的散修之士,而是已經有了師門傳承的人物?”文昌武終於收住了吃驚的表情,暗暗在心中默念道。
三元火煉陣,原本是宗門創出來的秘法,除了可以增加粹煉靈材時的火焰溫度,還有一種很重要的作用,就是宗門中的低階符籙師們,練習指法的必修課,據說三元火煉陣的這種用途,還是宗門時代一位驚天動地的大人物發現的呢。
隻是後來因為戰亂,而遺失不見,若不是文昌武平日勤奮好學,對於符籙之道異常專注的話,也不可能在那些已經發黃的典籍中,看到有關三元火煉陣的介紹。
文昌武自信,除非同是世家中人,又和他一樣終日喜歡鑽入故紙堆中,翻看前人留下的典籍,現在的符籙師,哪怕是那些世家、或者術城聯盟培養出來的年輕一輩精英符籙師們,也不見得能認出這個此陣法來。
“看來,我還是小看楊昆了,日後邀請他加入落碧陳家的事情,還要從長計議才是,不然搞不好就為陳家豎立下一個未來的大敵。”文昌武暗暗打定了主意。
他這邊打定主意了,另外一邊可有人鬱悶了,此人不是別人,真是東孚法會的召開者,秦英和與穆姓老者,本來這二人打算憑借著自己的經驗,判斷出楊昆的身份,結果楊昆這首明顯與眾不同的三元火煉陣,當頭給了兩個老家夥一記悶棍,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說不出楊昆剛才運用的手法,是個什麼東西。
“糟糕,要是這樣下去,就算進了靈崖小酌,我也看不出來,這小子的來曆啊,這……這該怎麼辦?”秦英和看著,台上精神十足的楊昆鬱悶了。
“嗬嗬,小哥好手段,陸某也算有些見識的了,竟也從未見過你這樣的手法,佩服,佩服啊。”別管旁人如何,主講台上的陸天德可是喜笑顏開,這個假冒楊昆的小子,能用出這手來,就證明自己沒押錯寶!
所以,這老頭子幹脆舍上一回老臉,再給這個小子提提氣勢。果然不出他所料,此言一出,原本在台下看得瞠目結舌的一幹符籙師們,這才醒過神來,七嘴八舌地議論道。
“天呐,這小子用的手法,竟然連陸老家主都沒見過,這家夥到底什麼來曆啊?”
“就是說嘛,怪不得陸老先生,讓他煉製《玄冰一氣符》呢,原來人家是深藏不露啊。”
“對,沒錯,沒錯……”
種種議論在會場裏肆意傳遞,弄得秦英和不得不上前一步,用力地咳嗽了一聲,才將這場喧鬧壓了下去。
“陸兄,咱們還是盡快開始吧,待會兒還有我等之間的靈崖小酌要進行呢。”一臉不悅的秦英和陰沉著聲音對陸天德說道。
陸天德自然知道這個老對手的心病,左右他現在占了“上風”,也就懶得和他計較這些了,於是陸天德將身一轉,頗為恭謹地對楊昆說道:“楊家小哥,咱們開始煉製《玄冰一氣符》吧。”
楊昆微微一點頭,指訣一揚,青銅小鼎驀然浮現,一撮淡藍色的粉末從楊昆剛才提取的靈材中飄出,玄冰一氣符的煉製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