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鑿無誤!”可他屬下的一句話,將徐司長僅存的一點希望打了個粉碎,就看那個心腹屬下小聲說道:“大人,小的已經動用了幾重關係,反複核實過了,就連……”心腹屬下下意識地看了一下周圍,將聲音壓的低低地說道:“就連‘罪民’那邊,也已經得知此事,似乎是要預備上了。”
啊!
徐司長一聽,頓時變得臉色煞白,還一會兒功夫才緩過神來。他在襲霞術城擔任巡案司司長一職甚久,對於襲霞術城中“罪民”組織的能力,早就是領教的不能再領教了,“罪民”因為實力差距,所以在情報一途上用力極深,無論是收集能力,還是情報的準確性,都遠遠超出了術城聯盟和六大世家,要是它們也確認這件事情,那這件事情一定就是十拿九穩,確定無誤的了!
“司長大人,司長大人,咱們該怎麼辦?要不然咱們就……就跑吧?”心腹屬下一臉驚慌地對徐司長說道,他這些年跟著徐司長可是沒少發財,要是什麼都沒有享受到,就稀裏糊塗地死在妖獸的手裏,那可是虧大了。
“跑?往哪裏跑?”徐司長一聽,火就不打一處來:“你小子動動腦袋,咱們都是術城聯盟掛著名號的,要是不管不顧的撒手而去,人家會輕易放過你?”
“哪、哪該怎麼辦?難不成咱們就這麼等著那些妖物殺過來,坐以待斃?”心腹屬下一臉絕望地看著徐司長說道。
“坐以待斃……”徐司長嘴裏喃喃地說著了好幾遍,漸漸地他的眼睛中散發出了一股陰冷凶戾的光芒:“坐以待斃是不可能的事情,眼下可是有一堵上好的擋風牆擺在咱們麵前,到底,能不能死裏逃生,就看咱們接下來該怎麼幹了!你且過啦。”
說話間,徐司長附到心腹手下的耳根旁,嘀嘀咕咕地說了一番,就看那心腹屬下先是臉色一變,似乎是吃驚不小,緊接著他的臉色又漸漸地緩了過來,便的又驚又喜,最後簡直就是喜形於色。
“好了,我在這裏拖著他,你趕緊把事情辦好了,記住咱們能不能脫險,就看你這一遭了!”徐司長吩咐完了,對著心腹屬下著重叮嚀道。
“屬下知道,司長大人您盡管放心,屬下一定會把此事料理妥當,絕不會留下半點後患的。”那個心腹屬下拍著胸脯向徐司長保證道,隨即他便將手訣一掐,霎時間,隻見其頭頂光華閃爍,元靈寄器一閃即隱,那心腹屬下身上頓時籠罩上一層土黃色的寶光,眨眼之間,便裹挾這心腹屬下鑽入地底,蹤跡不見。
土遁術!
徐司長的這個心腹屬下,元靈寄器乃是土係寄器,對於戊土一脈的神通極為擅長,尤其是這種遠遁千裏,來無影去無蹤的土遁秘術,他施展起來更是遊刃有餘,舉重若輕。
徐司長看著屬下消失的泥土,愣愣呆了好一會兒,又將心目中的計劃設計仿佛盤算了兩遍,確定萬無一失之後,才轉身回到了豪華的靈獸車上。
回到車上,徐司長對方才發生的事情,隻字不提,隻管一個勁兒的向監察正使勸酒,已經喝有了幾分糊塗的監察正使更是連一點破綻都沒看出來,隻管是酒到杯幹,盡情玩樂。渾然沒有發覺,他們此時行動的靈獸車已經偏離去往襲霞術城的正路,向旁邊的小道拐了過去……
……
……
幾日之後,“罪民”在襲霞的一間會議密室中,氣氛沉重之極,除了馮一花之外的,其他幾個列席會議的“罪民”成員,臉色都不太好看,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肯多說一句話。
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最後一個進來,正在閉目凝神仔細運轉神識,感應麵前玉簡內容的馮一花身上。
“哼!”
片刻之後,馮一花不屑一顧地哼了一聲,睜開了眼睛。隻見她輕蔑地把玉簡往桌子中央一丟,冷笑道:“我看巡案司的那個徐老頭,倒也是個人物,這等金蟬脫殼的法子,他都敢使出來,我原來還是真的小瞧他了。”
金蟬脫殼?
在場眾人麵麵相覷,一時間誰也沒有反應過來,馮一花這個所謂的“金蟬脫殼”是什麼意思。終於有個年輕點的罪民中人忍不住了,就看他咳嗽一聲,道:“大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巡案司那個姓徐的老東西,自己動手殺了那個狗屁監察正使和他手下的那幫笨蛋,然後嫁禍給咱們襲霞‘罪民’分部,這件事情大家心裏都明白,那個姓徐的老家夥,以前也沒少幹過,不過你說他想要借機‘金蟬脫殼’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很簡單,那個姓徐十有八九已經得到了龍熊族和蛇族即將圍攻襲霞術城的消息。想必各位也都知道,他們知道這些消息,其中也有咱們罪民的一份功勞,畢竟我們和術城聯盟以及六大世家有矛盾,都是屬於雲海九州人類修士內部的事情,和那些披鱗帶甲的妖族不可一概而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