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人?
是,“罪民”?!!
況城主稍微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罪民”的人竟然敢在這個時候,摸到自己的城主府邸裏來,他們的膽子也太大了!
況城主勃然大怒,就要拍桌子發怒,可就在這個時候,他的耳邊響起了徐天成的聲音:“況城主,稍安勿躁!”
就看徐天成微微闔目,仔細感應了一下,繼續對況城主傳音道:“況城主,這些‘罪民’中人不簡單,動作利落的很,要不是我在臥室了另外設置的一層禁製,隻怕我回去之後,也未必能發現他的行蹤。”
“我的人,和城主你的人基本上都在這裏,現在趕過去,肯定會驚動了他的眼線,到時候打草驚蛇反而不美。”
“那……你說該怎麼辦?”況城主聽他說的有理,隻好強自按壓下了心中的怒火,繼續傳音道。
“據我觀察,這些罪民中人,來到大人的府邸恐怕是有所塗抹,不如這樣,我和大人待會兒各自設詞,離開這裏,您我聯手,截下他一兩個人,細細盤問也就是了。”
和他聯手?況城主愣了一下,說句實話,還真沒想到這個徐天成竟然會出了這麼一個鬼主意。要知道,他是貴胄之後,身份顯赫,這些年雖然因為他心氣極高,修煉上極少又放鬆的時候,但是要說到與人爭鬥衝殺,他的經驗還真是不足。
就算有那麼幾次,外出執行任務的時候,也是前呼後擁,明裏暗裏都多少人保護著呢,那會真的遇到什麼危險的事情。
可是,今天這話是徐天成提出了,雖然姓徐的沒有把話說明白,但是況城主明白他的意思,他要是今天連和他一起行動的勇氣都沒有,那所謂妖族攻城時候的聯手之盟,還是提都別提了。
畢竟,到時候妖族大舉來犯,什麼情況都可能發生,今日對付罪民雖然說有些危險,但畢竟這是在自己的府邸裏,比起來日可能發生的事情,要安全了許多,他要是在這種情況下,都不敢出手,那妖族來犯的時候,還談什麼出手敗敵啊?
所以,況城主稍微猶豫了一下,便狠狠地一點頭,對徐天成傳音道:“可以,一切就按照天成兄你的意思辦。”
他答應了?徐天成眼角微微一跳,隨即便鎮定下來,微微一點頭,很快,他便找了借口離開了宴會。
離開會場後,徐天成按照剛才況城主提示的信息,在距離襲霞術城城主府的正堂附近的一個角落裏,停住了腳步。
“這姓況的小子還有點膽識啊,”徐天成悄悄地將自己隱藏近陰影之中,在心底默默地想著。
其實,他剛才把話隻說了一般,今天他和況城主將要麵對的應該是“罪民”總部的精英!
徐天成在監察司,跟“罪民”中人不知道打了多少交道,對於這個神秘莫測的對手的情況,知道的不少。
“罪民”組織,以在總部的人員,素質最高,一般的各地分部都不嫩更合總部人員相提並論,從剛才他臥室禁製中反映過來的信息,這些人手腳幹淨,動作奇快,一看就是“罪民”總部的骨幹分子,和這樣的人打交道,風險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當然,這也是他對馮一花等人情況不了解,要不然,他也不會這麼想了。
就在徐天成默默思付間,忽聽身邊一聲輕響,緊接著況城主的聲音在其耳邊響起:“天成兄,我們走吧。”
嗯?
徐天成吃了一驚,連忙轉身發聲處看去,隻見距離他七八步遠的地方,那個年輕的況城主含笑而立,此刻的他,與剛才一身華服,氣度威壓迥然不同,現在的他,一身白衣,周身整潔,儼然是一副要外出行動殺敵的摸樣。
更令人吃驚的是,況城主和徐天成借助陰影藏身不同,此刻他的就站在石子路旁,這條道路雖然來往人員不多,但是他站的那個位置也是能讓人一眼看見的,可是這些襲霞術城城主府中的奴仆下人們,隻是自顧自地走來走去,竟然誰也不過來對這位城主大人,請安問好。
他用的這是……什麼符籙?
徐天成到底是經驗豐富,很快就從況城主身邊的術法波動中,感知到一份不同尋常的律動。這個術法波動,十分怪異,和他以前所知道的,任何一種能到達這種術法效果的符籙都不相同。
“是況長老,特意給他的‘秘符’?應該就是這麼回事,況長老是術城聯盟長老院中的符籙大師,給他這個嫡親後裔,這種功效顯著的符籙,應該是非常可能的事情。而且,這道符籙應該還有隱身遮形的能耐,不然就憑我的修為,不會讓他靠的這麼近了,也沒有發現一點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