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就是如此。”徐天成站起身子,斬釘截鐵地說道:“襲霞運輸線重要性下降,罪民內鬥初現端倪,想必襲霞罪民分部的日常運轉,因為精力牽扯必會出現疏漏,為今之計,我們要外鬆內緊,盡量舒緩對襲霞罪民分部的壓力,讓他們疏於防範,內鬥激化,隻有這樣襲霞罪民分部才會露出破綻,讓我們有機可乘!”
“好!”況城主也非等閑之輩,靜思片刻,便同意了徐天成的提議,緊接著二人又找來幕僚,詳細評議了具體做法,半日之後,源源不斷的命令從襲霞術城城主府邸,通過各種渠道傳遞到各方手中。
幾乎是與此同時,兩大妖族聯軍不再攻擊襲霞術城的消息,也在知道這個消息的圈子裏不脛而走,一時間,襲霞術城氣氛大為鬆緩,就連術城官方原本不斷派出監察各處的人手,也逐漸退回了正常水平。
對襲霞的很多人來說,總算是一切都好起來了,但是對於襲霞罪民分部的眾人來說,他們的麻煩才是剛剛開始!
“嘭”茶杯被重重地墩在桌子上,就看從罪民總部來的那位馬長老,臉色陰沉地怒道:“照你們這麼說,那個馮一花此時延遲不歸,還是有理了不成?”
坐在他對麵,襲霞分部眾人的臉色也不好看,隻見其中一個年紀較長的黑衣老者,反駁道:“馮堂主,為人光明磊落,從不有半分虛假之嫌,這次刺殺蛇族八長老是何等危險之事?馮堂主依然身先士卒,孤身行刺,按照掩護回來的兄弟所言,馮堂主和他們分手時,正受到蛇族高手的追擊,眼下是否擺脫危險尚不得知,馬長老何以一口咬定,馮堂主延時不歸是故意而為?”
“廢話!”這位黑衣老者說話鋒芒利刃,把馬長老氣的暴跳如雷,立刻反擊道:“馮一花是何許人也,她不是手段高超,她不是身負多種秘符在身嗎?區區幾個蛇族妖修,怎麼會能困住她這麼長時間,我看她就是心生叵測了!”
“哦,馮堂主心生叵測?”黑衣老者氣的冷笑幾聲,反唇相譏道:“要是馮堂主都是居心叵測,那我就不知道,哪個將一月就能趕到的路程,硬生生地拖成了三個月就走的家夥,是怎樣的心肝了?”
“你……”馬長老氣的臉色鐵青,一時間連話都說不出來了,不錯,哪個將一個月的路程走三個月的正是,他這位被金五長老委派為特使的人物,理由嘛,很簡單,鬼知道馮一花到底能不能將蛇族八長老刺殺成功,要是萬一失敗了,自己豈不是自落火坑?
所以,趕路要以眾人的身體為要務,沒有旺盛的精力怎麼能應對眼下的局麵呢?疲憊之師必不可行,那麼咱們就緩緩行路,以保存狀態為上吧!
黑衣老者這一番話正好說到了馬長老的軟肋上,讓他辯解也不是,不辯解也不是,弄到最後,氣的他把桌子一拍,拂袖離去。
馬長老走後,屋中剩餘的襲霞分部罪民中人並沒有立刻散去,眾人靜坐不動,氣氛壓抑沉悶到了極點。
眼下的情況,對於他們來說很不利啊,馮一花遲遲不歸,他們對於襲霞分部人員調配上,就有些名不正言,因為按照規製來說,這種的調配權都是統一要由馮一花慣例,現在馮一花不在,他們的諸般行動,包括在一起商議都有越權之嫌。
更要名的是,馮一花的領導權是由罪民總部直接任命的,如果萬一罪民總部發來一紙調令,將馮一花的堂主之職剝離,那他們這些人隻有幹瞪眼,絲毫沒有抗命的餘地。
要真是到了那一天,除非這些人像以前那樣和總部徹地決裂,反抗到底,就再沒有第二條路好走了。
但是這樣也不是易事,此次總部來人數量不少,再加上之前行動不成,被迫潛伏下來的金五長老的人,也是稀稀拉拉近八十餘人了,這些人的戰鬥實力,受到過總部的精心培訓,著實不凡。
正要鬧將起來,襲霞術城分部這邊,就算仗著地利之優,也難免隻剩下一個慘勝的結局。
所以,這些襲霞罪民分部的頭頭腦腦們坐在一齊,一臉地愁雲慘霧,誰也不知道這個境況到底要怎麼演化下去。
“副堂主,您到現在還沒有大姐的消息嗎?”在座中年紀最輕的那個,終於沉不住氣地問道。
在場眾人,全都把目光轉向了剛剛發言的黑衣老者身上,對他們而言,他們現在異常渴望那個聰慧睿智的馮一花,趕緊回到他們身邊,以往襲霞術城遇到任何風浪的時候,都是這位聰慧美貌的女子,穩坐中軍,指揮大局,讓原本弱小到不值一提的襲霞分部,有了今日的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