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楊昆和罪民那兩邊如何行動,隨著時日的不斷流失,九華術城內的秩序,漸漸恢複了正常,其實也是這麼回事,日子還是要正常過得,哪有因為一點意外,連正常日子都不過了。
不過,這種恢複畢竟和正常的生活,不一樣了,那些曾經在九華術城開辦買賣的大勢力們,心裏或多或少還有提防之心,因此即便是生意恢複了,在他們的那些大買賣的店鋪周圍,時常可以看到來回巡視的守衛隊。
這也是人之常情,所以九華這邊的居民,也沒有在乎,很快便習以為常了。
不過,對於九華術城中有些人來,這樣的行為可並非佳兆。
許成邁步繞過了假山石,穿過了一個月亮門,來到一個幽靜的院落裏。當初構建這個院落的建築者,當著有幾分能耐,整個院落,錯落有致,曲徑通幽,當真是此季節休憩的好去處。
許成心裏有事,也無心觀賞這裏的風景,他匆匆地來到的院落正房中,扣動房門,就聽裏麵傳來了一個蒼老而威嚴的聲音:“進來吧。”
許成低低應了一聲“是”,舉手推門而入,這間正房共有三室,內外貫通,裏麵的擺設也盡顯奢華。
在側室的主座上,做著一個半百年紀的華服老者,他一見許成進來,就是眉頭一皺,低聲問道:“怎麼了?”
許成不敢怠慢,急忙上前一步,把自己剛剛收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稟告了老者,那華服老者聽完之後,也是臉色一變,馬上說道:“你說什麼,天道堂的鐵血衛士已經進來了術城裏麵來了?”
“不錯。”許成聽著老者說話的語氣不善,也不敢多說,隻得低低應了一聲。
“可惡!”華服老者勃然大怒,重重一拍桌子:“天道堂,他們好大的膽子,這座九華術城時什麼地方,難道還保證不了他們得安全嗎?竟然還敢衛隊派到這裏來,我看他們根本不是來保護什麼商鋪安全的,分明是想在這裏開辟地盤的!”
許成站在旁邊一句話也不敢說,其實這些日子,除了天道堂之外,還有其他勢力紛紛以各種名義,派遣組織中的精英好手,來到九華術城。
若放在以前,這些勢力就算有這個心思,也插不進來,齊城主是何等人也,自家睡榻之旁豈容他人酣眠,不過現在情況不同了,齊城主帶了手下一幹精英,返回術城聯盟總部,和長老會的那幫人去磨牙了,九華術城中實力虛空,再加上之前的事情,弄得各大勢力,紛紛以此為要挾,非要帶人回來,才肯重新開張買賣,否則就不肯回來。
眼前的華服老者,也是齊城主離開時任命主持此地事務的人物,迫於無奈,隻得答應了那些大勢力的要求,結果,此例一開,可就收不住了,到了現如今,竟然連天道堂這樣的中型勢力,竟然也敢派人前來了,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華服老者也不是一般人物,畢竟能在齊城主委以重任的人物,有那個是簡單人物啊。他稍微沉思了一會,便想到了法子,隨即便對許成吩咐下去。
那許成領命下去,很快便按照華服老者的要求行動開來。雖然九華術城因為齊城主離開,帶走不少人馬,同時又為因為之前的事情,要九華術城有了很多事情需要應付,無形之間,將力量攤薄了許多。
但即便如此,九華術城城主府的力量還是不容小覷,華服老者的命令發布下去,才不過幾天之後,九華術城中就發生了悄悄地變化,引起了九華術城中一係列的勢力變動。
天道堂在九華術城中的店鋪,可是一片愁雲慘霧,天道堂的議事廳裏,一片靜悄悄的,幾個天道堂在九華的管事,連大氣都不敢出,就那麼乖乖地坐在位子上,眼睛全都定在主座上的那個臉色陰沉的中年人。
此刻,那個臉色陰沉的中年人,正將一枚玉簡放到自己的額頭上,雙目微閉,專心致誌地運轉神識,閱讀裏麵的內容。
半晌之後,中年人睜開眼睛,將玉簡從額頭上去下,臉色比之前又陰沉了好幾分,也難怪他會如此,就這麼短短幾天,天道堂在九華術城中,暗中培植下的幾個勢力,竟然都被人連根拔起,連一點殘餘都沒剩下,更加可氣的是,這些勢力之前才剛剛接受過,天道堂的一筆投資,如今這些價值不菲的投資,竟然也一起消失了個無影無蹤。
拔下他們暗中埋伏下的勢力的人物,絲毫也沒有隱瞞他們的身份,他們都是九華術城官方的人馬,至於為什麼要這麼幹,其實連傻子都能猜的出來,他們這無非就是敲山震虎,給他們這些外來勢力點顏色瞧瞧。
可問題是,在九華術城培植的這些勢力,可是都眼前的中年人,費盡心思才設立起來的,如今一番心血,付之東流,你說叫他打落牙齒往肚子裏咽,這又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