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六十六章 三顧茅廬(2 / 3)

啪!

莫小魚手裏的鼠標重重地敲在桌子上:“你是誰?”

“我是淩雲啊!”淩雲莫名其妙。

莫小魚不耐煩地揮了揮手:“QQ上,你用什麼名號?”

“QQ?”淩雲一怔,隨即一喜,“阿姨你要加我啊?”

“報號!”

淩雲利索地報出了一串數字,莫小魚查詢、申請,屏幕上出現了一個叫“龍在天涯”的家夥,切,俗不可耐的網絡名!

莫小魚鬆了口氣,不是小紅棗就行!

嘀嘀!

淩雲掏出了手機,手指快速點了點,笑了:“阿姨,原來你的網絡名叫漏網之魚啊!呃,好俗氣的網名!”

莫小魚惱怒地瞪了他一眼:“不會說話就別開口!”

“哦!”淩雲掩住了嘴巴,“我差點忘了,阿姨喜歡聽好話。”

“誰告訴你我喜歡聽好話?”

“自然是我爸啊!”

“任飛!”莫小魚咬牙切齒。

醫院裏的任飛冷不丁打了個寒噤,喃喃道:“寧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

“阿姨,要不這樣吧!為了表示我道歉的誠意,我給你捶捶肩膀怎麼樣?”淩雲快步繞到了莫小魚背後,不由分說,捏住了莫小魚的肩膀。

莫小魚身體一僵,腰背挺得筆直筆直:“放開!回去!”

淩雲的頭忽然探到莫小魚麵前,幾乎貼到了莫小魚的臉頰:“阿姨,你還說你不怕我?”

“我為什麼要怕你?”

“你看我一接近你,你的身體就僵硬得像塊石頭。阿姨,你到底在怕什麼?你老是針對我,莫不是因為你怕我?”

“胡說八道!”莫小魚嗬斥,“快回去,給人看見像什麼話?”

“這有什麼?”淩雲露出了燦爛的笑靨,“你是我阿姨,我是你侄子,侄子給阿姨按摩按摩,疏鬆疏鬆筋骨,有何不可?”他一邊說著,一邊揉捏拍打,修長的手指像是有什麼魔力,莫小魚在他的按摩下,奇經八脈仿佛被打通,舒服得幾乎要歎起來。

“怎麼樣,我的手法還不錯吧?”淩雲得意地說道,“阿姨,其實你該經常按摩的,女人是要經常按摩的,這樣才能青春煥發!”

“你覺得我很老嗎?”莫小魚不快地反問。

淩雲的頭又探了出來,清淡如青檬的氣息,悠悠回蕩在莫小魚的鼻息之間,揮之不去。垂落的咖啡色發絲,絲綢般掠過莫小魚的肌膚,惹起一陣陣的麻癢。莫小魚的臉微微發燙。

“阿姨的皮膚保養得不錯,白裏透紅。”他忽然用自己的臉輕輕蹭了蹭莫小魚的臉,肌膚相接之際,莫小魚的腦中一片空白,隻有那輕輕擦過恍若電擊的感覺無限擴大,蝕骨銷魂。

“皮膚的彈性也好。”淩雲的腦袋縮了回去,“阿姨看上去很年輕啊,根本不像已經有了孩子。”

莫小魚僵硬地坐著,仿佛被人點了穴道。

淩雲的手沿著莫小魚的肩膀,落到了她的胳膊上,輕柔地揉著,力道恰到好處。

“阿姨,覺得怎麼樣?是不是感覺疲勞都消失了?如果你躺下來,我會按摩得更好!”

“行了。”莫小魚突兀地站了起來,砰!她的頭頂撞到了淩雲的下巴,淩雲猝不及防,牙齒一口咬在舌尖上,嘴裏迅速漾起了血腥味。

兩人同時痛叫了一聲,莫小魚抱住了腦袋,淩雲捧住了下巴。

“你怎麼搞的?我叫你行了,你還笨手笨腳站在這兒幹什麼?” 莫小魚痛得淚花都出來了,她轉過身,狠狠地訓斥淩雲。

淩雲更好不到哪兒去,痛得齜牙咧嘴,牙齒上、嘴唇上都洇染了鮮血,看上去觸目驚心,他惱火地盯著莫小魚:“你站起來幹嘛不說一聲?你不知道我的下巴就在你的頭頂上嗎?”

“不好意思,我的眼睛長在臉上,不是頭頂上。”莫小魚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去,洗手間裏去漱漱口,別弄髒了我的東西。”

“莫小魚,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淩雲恨恨地盯著莫小魚,一滴鮮血從嘴裏滴落下來,濺落在莫小魚的椅子上。

“喂,你還不去?你弄髒我的椅子了。”莫小魚叫嚷起來。

“怎麼了?”隔壁的文慧聞風而來,她早就想進來了,一看到淩雲滿嘴的血沫,驚得叫了起來,“淩雲,你怎麼會弄成這樣?”她慌忙上前扶住淩雲,把他帶入了洗手間。

莫小魚忽然省起,淩雲是怎麼進來的了。文慧!居然是文慧包庇了淩雲!還有,她也受傷了,文慧卻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到底誰才是文慧的上司啊?

莫小魚抽了張餐巾紙擦去椅子上的血跡,一下子坐下去,生氣了悶氣。

不一會兒,文慧扶著淩雲走了出來。莫小魚冷冷地盯著兩人,像在盯著一對壞夫婦!

“文秘書,”她陰陽怪氣地說道,“淩雲受傷的好像是下巴,不是腿腳。你這麼扶著他,怎麼好像他變成了殘廢?”

文慧臉一紅,雙手卻沒有鬆開,她把淩雲扶到了沙發上坐下,又倒了一杯開水放到淩雲麵前,這才走過來:“莫姐,有話好好說,幹嘛動手啊?”

“文秘書,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動手了?”

文慧嘴皮子動了動,“兩隻眼睛都看到了”,沒說出來。不管怎樣,目前莫小魚還是她的上司,她不能把莫小魚逼急了。

“淩雲在流血。”文慧實事求是地說道。

“那是他自己不小心撞的。”莫小魚河東獅吼,“你把他帶走,我不想再見到這個人。”

“莫姐,他並沒有做錯什麼,你這樣做不公平。”

“文慧,你連我的話都不聽了?”莫小魚失望到了極點。

“莫姐,你也說過,讓我們有話直說。”

“好好好!”莫小魚一個勁點頭,“你們……你們一個個的都變了,我看你們巴不得這個公司的老板就是這個家夥,對不對?”

“莫姐,我沒有那麼說。”文慧抿了抿嘴唇,臉上的神氣仿佛要哭出來,“莫姐,你為什麼會變得那麼蠻不講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