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妔頓時喜上眉梢,斜睨著文慧又羞又惱的臉。
淩雲終於擦完了,他抬起頭,麵無表情地看著兩人:“我選擇男人,是因為我覺得男人對我更合適。兩位如果真想幫我,和我保持距離,我會感激不盡。”
“什……什麼?”吳少芐如五雷轟頂,這個消息太驚爆了,選擇男人?是字麵上那個意思嗎?就是那個文雅點叫“同誌”,文學點叫“耽美”的意思嗎?這麼說,淩雲永遠做不成他的情敵了?
文慧和張妔咬著下唇,兩張俏臉又紅又白。淩雲居然一點都不覺得同誌是可恥的、肮髒的,他真把這事當成耽美文學了!
“得了便宜還賣乖!”這個突如其來的愛心炸彈讓吳少芐心情大好,他難得地發揮少俠本色,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怪不得你那麼娘娘腔,原來好這口!”他怪聲怪氣地說著,還很著痕跡地離開了淩雲一大步,仿佛下一秒,淩雲就會對他來個性侵犯什麼的。
“吳總,請你不要出口傷人。”文慧板起了臉。
“就是!”張妔更不客氣,斜著眼睛瞧著吳少芐,“我看你呀,是自己長得很天蓬元帥,所以才會對美男羨慕妒忌恨吧!”
“你們……”吳少芐伸手指了指文慧和張妔,又重重放下,“好男不跟女鬥!”
“小寒,吃飽了嗎?”莫小魚問莫寒,“吃飽了咱們回家,好不好?”
“好!”莫寒脆生生地回答,“媽媽,爸爸說,他要跟我們住在一起!”
一言既出,四人趴下!莫小魚、吳少芐、文慧、張妔!
“小寒,別亂說。”莫小魚第一個清醒過來,連忙撇清自己。
“我沒有亂說,這是爸爸說的。”莫寒抬出了淩雲。
莫小魚狠狠地怒視淩雲:“你什麼意思?”
淩雲輕輕吹了口氣,吹得鬢邊長長的發絲向外飄了起來,說不出的瀟灑俊逸:“我爸說了,對我這種病,隻有以毒攻毒。他讓我找個有孩子的女人,和她生活一段時間,感覺一下母子親情,彌補我喪失的母愛。說不定哪一天,我突然開竅了,願意和女人結婚生孩子了。阿姨,你也知道,咱們家幾代單傳,總不能在我這兒斷了香火吧!我想來想去,你最適合了。雖然我很討厭你,有時候甚至想要揍你。不過我喜歡小寒,小寒也喜歡我。我會看在小寒的麵子上,容忍你的。”
“不行!”四張嘴巴同時吐出這兩個字。
“淩雲,我們家大,爸爸媽媽就我一個女兒,你要感受親情,最合適不過了。”張妔到底年輕,說話像連珠炮,搶先開口。
“淩雲,你別聽這個嬌小姐的話。”文慧細聲細氣地勸道,“我爸爸媽媽都是老師,教育孩子有經驗,說不定對你有幫助。”
“你這個兔兒爺,想得太美了吧!小魚憑什麼答應你?”吳少芐激動得唾沫橫飛。
“我讚同!”莫小魚抱起兒子。
“小魚,你怎麼可以讚同?”吳少芐臉都發紫了。
“莫姐!”文慧和張妔跺著腳。
“我是說我讚同你們三人的意見!小寒,咱們走!”
“媽媽,你不答應爸爸的要求,我隻好離家出走了。”莫寒的小手抓住了淩雲,和莫小魚玩起了拉鋸戰。
“阿姨,你要是不答應,我怎麼到地下做……人?”淩雲歪了歪頭,碎發悠然飄散,露出耳垂上炫目光亮的白壞蛋牙耳釘,給他的陽光帥氣中加入了一絲不羈和邪氣。
莫小魚陡然咳嗽起來,劇烈的咳嗽聲掩蓋了淩雲話裏那個含糊的“情”字。
“小魚,你怎麼了?”吳少芐想要繞過淩雲,來幫莫小魚順順氣。但是,淩雲的手突然揚了起來,落在了他的手背上,微微摩挲了兩下。霎時間,吳少芐渾身的寒毛都挺硬如刺,毛骨悚然。他忙不迭地掙脫了淩雲的手,一臉驚恐地退了開去。媽呀,這也……太瘮人了!這家夥怎麼能對他做這種事?他怨懟地望向淩雲,恰好看見淩雲對他拋了個飛吻。
媽呀,不是吧!他這麼多年來潔身自好,守身如玉,可不能被這家夥給玷汙了清白啊!他的處子之身可是要交給他的親親小魚的!吳少芐抱住自己的胸口,再退了三步,緊貼著牆壁。
“口水嗆著了。”莫小魚好不容易平息了咳嗽聲,直起身子,板著臉,“你想去也行!不過,不是白吃白住的。”
“這個我懂!阿姨說多少房租費就多少。”
“不僅是錢的問題,你還得做我們家的保姆、保鏢、保安!”
“莫姐!”文慧和張妔滿臉幽怨地望著莫小魚,怎麼能這樣折磨她們家淩雲呢?人家是去治病的,不是去做奴隸的!
“不同意就拉倒!”莫小魚冷若冰霜。
“同意!”淩雲笑嘻嘻地舉起手,“小寒,咱們回家嘍!”
三個人走了出去,拋下三個人目瞪口呆:就這麼決定了?就這麼結束了?
“莫姐,你也太沒立場了吧!”張妔不滿地嚷起來,“文慧,你說莫姐怎麼這樣?”
文慧歎了口氣:“你不知道莫姐的外號嗎?”
“什麼?”
“葛朗台!”
“什麼!”
“見錢眼開的吝嗇鬼!”文慧撇了撇嘴,滿臉不忿,“隻是我不知道,原來她還是一個擅長剝削的周扒皮!”
“小魚!”吳少芐發出了狼嚎,“你要扒皮,為什麼不選我?我的皮怎麼著也比那個娘娘腔厚實一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