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普照大地,樹林間碎碎斑斑的光點綴滿一地,各種小動物穿梭其間,好一派和諧之象,雖已進入冬天,但是樹林裏還有些樹沒有掉葉子。
可是,和諧之中總會有不和諧。
“哇呀,南宮藏劫,你這個變態!”樹林中突然砸出一個人影,蓬頭垢麵,滿身的泥濘,正是外出曆練的楊宇曦。
他“嘭”的一聲砸在地麵上,揉著屁股站了起來,把掉進嘴裏的泥土“呸”地一聲吐了出來,然後嗷嗷叫著衝進剛才的樹林。
小小的樹林裏,傳出了激烈的搏鬥聲,經久不息。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打鬥聲才漸漸停下來,楊宇曦先從樹林裏衝了出來,不顧身上的淤青,張開雙臂擁抱整個陽光,歎道:“真爽啊!”
然後他轉過頭,沒好氣道:“南宮藏劫!你個變態給哥出來!”
南宮藏劫也是灰頭土臉,身上淤青不少,不過看上去比楊宇曦幹淨多了,他邊走邊冷冷道:“去死!你才是變態。”
“我哪裏變態了?”楊宇曦雙手叉腰,絲毫不顧形象。
“半夜鑽到我被窩裏,你不是變態是什麼!”南宮藏劫咬牙切齒,看來這事極大地挑戰了他的底線。
“額,我有嗎?”楊宇曦撓撓頭,臉皮厚到極點。
“去死!”南宮藏劫抬手就是一道罡風掠出,狠狠轟向楊宇曦。
楊宇曦跳到一旁躲開,揉揉鼻子無賴道:“幹什麼啊!我還不是嫌冷才鑽到你被窩裏去的,誰讓你給人一種安全感呢……”
南宮藏劫隻覺得渾身雞皮疙瘩驟起,右手一揮,數道罡風呼嘯著衝向楊宇曦,南宮藏劫發誓要收拾這個變態!
“君子動口不動手你知不知道啊!”楊宇曦邊躲閃邊大聲嚷嚷。
南宮藏劫懶得理他,越來越多的罡風擊出,這個變態實在是太可恨。
就這樣,兩人一路打打鬧鬧,竟然在暮色降臨之時臨近了一座城。
“這什麼城?”楊宇曦歪著腦袋問。
“自己看。”南宮藏劫沒好氣道。
“額,哥比較懶,不想抬頭,藏劫你告訴哥吧。”
“……去死!”
“嘭!”
“啊,南宮藏劫你個變態,說了不準打臉!”
楊宇曦捂住臉跟在南宮藏劫身後走進了這座名為“落霞”的城池。
兩人不知道的是,在他們進城後,兩個黑衣人迅速跟了進來,看樣子也不大,比楊宇曦二人大了四五歲的樣子。
“就那兩個小子?”左邊的黑衣人有著一頭飄逸的長發,他對右邊短發黑衣人道,這人的聲音很陰柔。
“一個二貨,一個殘疾,和老大說的一模一樣,應該就是這兩個家夥,不過老大是不是看走眼了?”短發黑衣人的聲音出奇的粗獷。
“老大的心思不是我們能揣測的,我們還是多做事少說話。”長發男子微微皺眉道。
“也是,那我們什麼時候動手?”短發男子道。
長發男子攏了攏淩亂的頭發,看了看快要黑的天際,道:“再等會兒吧,現在還太早了。”
夜幕,自遠方而來。
“好累啊!”楊宇曦“噗通”一聲倒在客棧的床上,身體最大限度地張開。
南宮藏劫坐在桌旁的椅子上,皺眉道:“我們不能住客棧的。”
“為什麼啊!?我都一個月沒碰到床了!”楊宇曦大聲抗議,然後白癡一般地撫摸著床上的棉花被,露出滿足的樣子,“啊,我親愛的床妹妹,哥想你想的心都碎了。”
“你能別白癡嗎?”南宮藏劫翻翻白眼,然後道,“客棧很貴,我們沒有多餘的銀子,銀子用完了怎麼辦?”
“對哦……”楊宇曦從床上坐起,就在南宮藏劫以為他終於正經起來的時候他又白癡地躺在了床上道,“管他呢,先睡足再說。床妹妹……”
回複他的是南宮藏劫怒極的拳頭。
片刻後,兩人吃完晚餐,楊宇曦重新躺到床上,南宮藏劫則搬了張凳子坐在窗前,抬起頭看著天空上的明月。
出乎他意料的是,他睹月思懷想起的第一個人竟然是藍雨嫣,這讓他的眉頭微微皺起。
“怎麼,想小嫣兒了啊?”更令他不爽的是,床上的那個白癡竟然一語點中他的心思。
“去死!”不知不覺,這兩個字成了南宮藏劫對楊宇曦說的最多的兩個字。
“好啦,想就想唄,又沒有什麼不能承認的。”楊宇曦的聲音懶洋洋的。
南宮藏劫心裏一動:“那,你在想什麼?”
“我不知道……”楊宇曦盯著床頂,愣愣出神,“或許也在想小嫣兒吧,不過小嫣兒喜歡的是你,我也就沒什麼好想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