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隊經此一役有些騷動,不過大家顯然不是第一次碰到劫匪,片刻後也都安靜了下來,重新休息起來。
“宇曦啊,你剛才幹嘛不說呢?”洛玄撓著頭,一臉無奈。
“我還是不想讓他們看到我這幅樣子啊……”楊宇曦低著頭,喃喃道,語氣落寞蕭索。
“唉……”洛玄攤開雙手聳了聳肩。
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一聲爆炸聲,璀璨的金光與妖豔的綠光相撞,照亮了整個黑夜。
“發生什麼事了?”洛玄抬起頭。
楊宇曦眼神一凝,猛地跳起來,隨手將麵具戴上,二話不說消失在天際。
“喂喂喂,宇曦你去哪兒?”洛玄大喊。
南宮藏劫注視著楊宇曦遠去的位置,對洛玄輕聲道:“那個方向,是剛才秦天成和夏景晴離去的方向。而那道金色的光芒,就是秦天成。”
洛玄聞言,麵色驟變,忙道:“那我們也趕緊去!”
南宮藏劫卻一把抓住洛玄。
“藏劫你幹嘛?”
南宮藏劫對著洛玄搖搖頭,道:“宇曦他一定不希望我們去,這是他們三個人之間的事。”
洛玄輕咬嘴唇,看著南宮藏劫篤定的眼神,久久不滿地“切”了一聲,放棄了前去的念頭。
“嗖”
楊宇曦的速度越來越快,心頭越來越焦急,如一柄紫色的飛劍破空而去。
天成,死晴,可別出什麼事啊!
“師兄,你沒事吧!”夏景晴一臉擔憂地扶住後退的秦天成,關切地詢問。
秦天成捂著胸口,體內氣血翻湧讓他一時半會兒說不出話來,隻能搖搖頭示意自己並無大礙,但是嘴角一抹殷紅還是道明了他體內傷勢不輕。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襲擊我們?”夏景晴俏臉布滿寒霜,對著對麵的人怒斥道。
對麵是一名身著綠袍的男子,右手中是一把樸素的墨綠色長弓,晶瑩的光華在上麵流動。
聽到夏景晴的喝問,此人露出一絲殘忍的笑容,目光灼灼地盯著秦天成手中的金烏弓,道:“把那柄弓給我,我可以放你們一條生路。”
“你休想!!”夏景晴怒喝,這把金烏弓是秦天成的父親送給秦天成的,現在兩人有家不能回,這把弓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在秦天成心中,這不僅僅是武器,更是家的象征,怎麼可能給別人?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綠袍男子眼裏閃過一絲狠辣,長弓猛然拉開,一道綠芒飛射而來!!
“滾!!”
黑夜裏爆開一聲怒喝,一道衝天紫芒從秦天成兩人身後驟然亮起,刺眼奪目,強大無比!
紫芒漸漸鋪展開來化作一道屏障守護在秦天成兩人身前。
紫芒中電芒閃爍,一股唯我獨尊的霸道狠辣從中彌漫開來,紫芒如一朵最妖豔的鮮花,盛開在深邃的黑夜。
“嘭!”
綠色的箭重重轟擊在紫色屏障之上,蕩開層層的漣漪!
“什麼人?!”男子麵色一凝,冷喝道,他最不喜歡自己的事被人破壞,他已經在心裏給來人定了死罪。
“難道是……”夏景晴從紫色屏障感受到熟悉的波動,心髒猛地一跳,迅速抬頭。
一襲黑衣,在黑夜中獵獵作響,雖然帶著麵具,但那雙眼睛明亮如星辰,腳下一杆長槍豎立,威風凜凜!
“嗯?”
突然夏景晴的腦中回想起一個畫麵,四年前的海陽城內,當她和秦天成破開城主府門而入之時,看見的楊宇曦橫掃護衛的場景。
當年的楊宇曦顯然沒有麵前這個人挺拔修長,也沒有這個強那麼強大,但是在夏景晴眼中,兩個人影竟然緩緩重合在了一起!
“宇曦……你就是宇曦,是不是!!”夏景晴紅了眼睛,隔著屏障對楊宇曦大喊。
“什麼?!”秦天成一臉震驚,忙拉住夏景晴,道嗎,“晴兒,你傻了麼,他是雇傭兵啊,怎麼可能是宇曦?!”
“師兄,他就是他就是啊,我不會認錯的,他就是宇曦啊!!”夏景晴狀若瘋狂,衝著秦天成顫聲道。
這個時候,看著有些瘋狂的夏景晴,秦天成突然發現在夏景晴心中楊宇曦或許並不是簡單的朋友。
十二歲的秦天成,這時候心裏竟有一絲絲酸意。
不過他也知道這時候可不能矯情,他抬起頭仔細打量那個在黑夜中仍舊熠熠閃光的少年,試圖將他和印象中那個二貨楊宇曦聯係到一起。
楊宇曦自然聽到了夏景晴二人的對話,不過他沒有任何反應,他隻是冷冷地看著麵前的綠袍男子。
“滾!”
楊宇曦從牙縫中迸出一個字眼,殺意浩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