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前的依依不舍,曾經的他們相互讚賞且惺惺相惜。時光的輪轉並未因淚水的滑落兒而駐足,轟鳴的汽油聲掩蓋不了彼此輕聲的祝福。過往的他們衝動且滿懷抱負,但是因為歲月的蹉跎而變得淡了。或許年輕的心從這一刻開始馳騁在夢想的旅途,身邊的風景變得不再熟悉而越發的陌生,又有新的過客要出現在生命之中。未發現回去的路遺忘在那遠方,漂泊的心有沒有一個家?
在火車站候車室,在萬人空巷的中央,可以看到一個身穿白色短袖的女孩子,打扮的幹幹淨淨的,頭發梳理的整整齊齊,正是文成。靜靜的等待火車的到來,上齒咬著下唇,寫在臉上的隻有兩個字“不舍”。
她的背上背著一個黑色書包,腳邊還有一個大大的密碼箱。看上去都是鼓鼓的,女孩家的東西或許本來就多,再加上去廣州的一路上可要十幾個小時,吃得自然少不了。
下午五點十分。
開始檢票進站。文成拖著行李一路上磕磕碰碰的,可謂是舉步維艱,慶幸的是還算勝利的找到了車廂和座位。
“真倒黴,哥哥買的零食居然掉在半路上了,坑爹啊!”一個男生抱怨叫嚷道。
一下子五個人魚貫而入,大包小袋的提著,真不容易。看上去相互認識,年紀輕輕的,都是學生穿著。
“算了吧,我們這還有吃得呢,餓不死你的。誰叫這時候是列車運行的高峰期,高校都放假了,真擁擠,能上火車就覺得慶幸吧。我們是去做打工仔,不是去做太上皇,還吃得呢,吃你妹。”
“我們的座位號是27到31。在這邊,趕緊的,別拖拖拉拉的,跟個騷娘們一樣,受不了。”
可能是因為趕車的焦急,看到列車的擁擠吧,讓他們的情緒變得激動,脾氣變得浮躁。也許他們平時在學校聊天就是這樣的習慣。
文成的座位號恰好是32,六個座位,六個人,不多不少。
“喂,帥哥,幫幫忙把我的這個大箱子放到上麵去行嗎?謝謝啦!”文成對著第一個進來的男生說道。
“好的,沒問題。”箱子著實夠重的,看他一臉吃力的樣子,總算是安穩的把箱子放好了,立刻笑了笑,小小的成就感寫在臉上。然後他好像想到了什麼,驚訝道:“你……我怎麼好像最近在哪聽過你的聲音?好熟悉啊!”
“我熟悉你妹,有病去醫院好不。這個時候還想來這麼俗氣的一套,去死吧!大學四年你什麼時候見過她啊?世界上的女人聲音不都那個樣嗎。”後麵的男生不耐煩的叫道。
文成拚命的回憶著,恍然大悟,“我記起來啦,你的聲音我也聽過,嘿嘿。你是不是陽光大學的?”
“對的,我就說嘛,你肯定也是陽光大學的吧。”那男生越來越激動了。
“那就錯不了,那個自稱自己是高富帥的人原來就是你呀,這麼巧合。”文成瞪大眼珠,翹起嘴角,矯情的看著他。
“扯淡,這樣也行。”
“兄弟不帶這樣的好吧,要談什麼說什麼麻煩你等我們先把東西放好,別擋住路,OK?”
“你們幾個敢死嗎,都已經上了火車還瞎叫什麼。”高帥見他們一個個抱怨,故意很生氣的樣子。
“大哥,看看我們後麵吧。”一個男生指了指。
第五個中年男子人正用凶神惡煞的眼光瞪著他,第六位女士一臉愁狀,都差那麼幾秒鍾就要爆發出來了。高帥見狀,立刻放好自己的東西,坐在文成的身旁。
“美女,我跟你說,我真的是高富帥,不是自稱的。我姓高,單名一個帥字,不信你看我的火車票。”高帥為了證明自己的話所言非虛,火車票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在文成的麵前好幾秒了。
文成忍不住笑道:“嗯,確實又高又帥,人如其名啊。但是呢,你肯定不富有,不然哪會去外地打工。所以你隻是高帥,不是高富帥。”
另外的四個同學也整理好了一切,坐了下來,歎了口氣,心情仿佛好多了。
高帥見文成肯定了自己的高大帥氣,自然心花怒放,樂不可支。
“他說他爸當年希望他將來又高又帥,所以幫他取名高帥。為什麼中間少了一個富字呢?他是這麼解釋的,因為他老爸本來就很有錢,他能不能賺錢就無所謂了,你懂得。”
“嘁,二十多年前還沒有高富帥這三個字組成的詞呢!真是搞笑。”文成完全不信他的話。
高帥平日裏就愛滔滔不絕,經常和大家開玩笑,道:“大家都是校友呢,現在我的名字你知道了,然後我介紹下這四位大神給你認識吧!這個顏燁霖,你別看他長相邪惡,可是無所不能哦,我隻是嘴巴會說一點,他的手所摸之處,都會有反應,有什麼問題找他解決,號稱谘詢師。”
“邪惡你妹啊,你以為自己好到哪裏去。”燁霖氣道。
“這位叫夏占博,真三國無雙的忠實玩家,如今的水平已經快要超過我這個做師傅的了,哎,真是汗顏。”高帥邊說邊搖頭。
“我靠,真是笑死一堆人,你是我師傅?哥哥我單手操作,中法敢來不?求虐求教育。”夏占博很不服氣的反駁他。
“還有這個杜天宇,為人本分誠懇,熱情大方,隻是平時不愛說話。不過說來說去也是屌絲一個,大學裏最不願讀書的就是他了。”高帥指手畫腳的說著,文成也一絲不苟的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