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亮,鍾聲響,上朝的大臣們下了轎就往門裏走,和紳坐的是馬拉洋車,劉墉是步行,進到休息室,和紳就在旮旯打盹了,劉墉特別興奮,那精神頭一看就像得了天大的喜事了。
“劉大人,人逢喜事精神爽,你今天太興奮,快說說,有什麼喜事,讓我們也高興高興。”一大臣問。
“是呀,劉大人肯定有喜事了,看表情是大喜事,快說吧。”另一大臣吹著說。
“我夫人給我生了千金。”劉墉興奮的說:“頭一個是千金,二一個就是少爺了。”
“不對呀,你夫人不生養,這些年不開懷,如今生孩子了,你是怎麼弄的?”一大臣問。
“是呀,三十年了,那如花似玉的夫人,經你使出吃奶的勁都沒弄出孩子來,怎麼五十歲有孩子了,太奇怪了吧。”另一大臣一邊晃腦袋一邊說:“我不信,這裏有問題。”
“不是我大夫人生孩子,是我二夫人生孩子了。”劉墉喜出望外的說。
“啥?沒聽說你娶二房呀,我們都不知道呀。”一大臣說:“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怕我們白吃你呀,蔫巴登的娶媳婦,太不夠意思了。”
“我夫人怕我沒後人,多次勸我再添一房,我沒答應,這是她硬逼著我的,我不得不答應了。”劉墉說:“在家我聽我夫人的。”
“二夫人是那位名門之後?”有人問。
“不是。”
“是瞎子挑水過井了的大家閨秀吧?”
“也不是。”
“難道是個寡婦不成?”
“是我家大夫人的丫環小翠。”劉墉不好意思的說:“這都是大夫人逼我幹的。”
眾大臣都樂的前仰後合,和紳被驚醒了,他皮笑肉不笑的說:“昨晚婆姨們鬧不合,我沒睡好覺,讓你們見笑了。”
“沒笑你,是笑劉大人,他蔫拉巴幾的樓了丫環。”一大臣說。
“不可能,我不信。”和紳說:“他不是那種人。”
“不信你問他,他自己說的,不但摟了,還弄出孩子來了。”另一大臣說。
“劉大人是何等人呀,他摟丫環能公開嗎?沒那八宗事。”和紳不信。
“是我說的,我夫人怕我無後,就逼我納了丫環小翠為二夫人。”劉墉說。
“不對吧,你應娶個門當戶對的大家閨秀,怎麼娶個丫環?”和紳不明白的說:“弄個丫環與夫人平起平坐,分庭抗理,那也太不合適了,大夫人就沒提出異議?她心甘情願讓你胡來嗎?”
“都是大夫人張羅的,我是被逼無奈了,為了有個後,我隻好順從了。”劉墉說:“美中不足,頭一胎生個千金。”
“啥,生孩子啦?這不可能,就你那先天不足,羅鍋巴相的,三十年都沒效果,誰都說你不中用了,這孩子咋來的是個謎。”和紳說:“我敢肯定的說,那孩子不像你,至於倒底怎麼回事你心裏明白。”
“劉大人五十開外了,那丫環才二十塄登歲,肯定配不上的。”一大臣取笑說。
“不管咋來的,生個孩子管劉大人叫爹,劉大人有後了,這是最好效果。”另一大臣說。
“劉大人怕老婆,開了先河,為了有後代,劉大人戴啥帽子無所謂了。”和紳說。
這句話刺痛了劉墉,他笑著說:“和大人,我五十無後,說明我不中用了。”
“是呀,看把你累成啥樣了,都三小一大了。”和紳說:“身小頭小眼睛小,背後的包大了。”
“我再累也比不上你,你娶了九個婆娘,應接不暇,累的無精打采了,腦袋都抬不起來了。”劉墉說:“看你隻坐半個屁股,可能是完不成任務,屁股被打腫了不敢坐椅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