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六蠶的成年禮格外熱鬧,在今年成年的,所有還沒行禮的人一起和六蠶行禮,六蠶提供了豐富的凶獸肉,大量山洲和赤甲洲的美酒,散發著濃鬱的酒香,香飄四溢,小家夥們有不少竟然聞著酒香醉了。
大阿公擔心的耍酒瘋變成了現實,一幫小家夥們瘋瘋癲癲的,拿著棍子滿廣場的打鬥,乒乒乓乓,拳頭粗的棍子和腦殼的撞擊聲不絕於耳,拖著棍子滿廣場的找對手,瘋瘋癲癲讓大人們都頭疼。
大人也不敢上去阻撓,一旦有一個大人上去阻撓,一幫小崽子們立刻就會棍棒加身,劈頭蓋臉就打,雖然可以躲開,但是小崽子們也不可小覷,一個個蹦起來幾十丈高是有的,要是被一幫小崽子蹦跳著追著打,那可就有熱鬧看了。
不光是小崽子們耍酒瘋,半大小子們也瘋了起來,仗著酒勁,一個個都要挑戰六蠶,結果,結果讓大人們樂了。
六蠶毫不手軟,機會難得,抓住就打,碰到就踢,隻見夜空中,一個個半大小子要麼衝天而起,要麼被摔在地上,鬼哭狼嚎,被打了還不服氣,站起來就向著六蠶再次撲上去,六蠶哈哈大笑著過足了隱,要不是自家阿爸吩咐輕點,他非得好好教訓教訓這幫膽大包天的小子,竟然敢挑戰自己。
成人禮過後是惆悵的,以後就不再是小孩了,一天,半夜時分,六蠶獨自在村裏漫步,不知不覺又走到了村後的林子裏,又聽到了嬉笑聲,鬼使神差的,他又跳到樹上了看了看,然後驚慌的跳下,她看到了白花花的……,然後就跑了。
奇怪的是,一個女孩手裏拿著東西迎麵走來,兩人差點撞上:“是你。”
“是你。”
兩個人都認出了對方,女孩向六蠶身後看了看,抿嘴一笑,走了。六蠶十分尷尬,上次就被她發現了,這回又被她撞見,真是尷尬。
冬天的山洲,寒風凜冽,一股子寒意被大風裹夾著直往身體裏鑽,誰能想到她們竟然在外邊洗澡啊?不過,那白花花的一直在腦海裏晃悠,讓六蠶沒有心情再閑逛了。
六蠶在山洲悠閑的享受著家的溫馨,享受著山洲的寒冬雪景,時而帶人上山狩獵,時而帶人到海邊抓些沙蟲,魚類,改善口味,快樂的都不想回赤甲洲去了。
赤甲洲,一座赤色神光籠罩的大殿巍峨的佇立在大地上,亭台樓閣數不勝數,殿堂鱗次櫛比,拱橋小溪,四季常青的鬆樹,果實累累的果木,在神力的淬煉滋養下,都散發著赤色的朦朧的光芒。
最高的一座殿堂內,白眉恭敬的站立在一旁,雙手放在身前,低眉順眼,一隻赤甲蟲趴伏在地,赤甲蟲後背上一個朦朧的身影被無窮神力包裹著,看不清樣貌,神秘得讓白眉都害怕的強者,如同天上的烈陽一般,散發著熾熱的光芒,白眉頭上不斷有大量的汗水冒出,又迅速被熾熱的神光蒸發,白眉的腿肚子都在打顫,他現在十分害怕。
隆隆神音散發著無盡威嚴從神光中傳出:“這次,你做的過分了,損失了多少赤甲蟲?赤甲蟲對我神的大計有用,你說,我該如何懲罰你?”
白眉撲通一聲跪拜下去:“白眉知罪,白眉罪該萬死,求殿主給白眉一次機會,讓白眉戴罪立功。”
“戴罪立功?你還有什麼價值?你值得那些赤甲蟲嗎?”神威如獄,這個所謂的殿主的幾句話,把白眉的膽都差點嚇爆。
“白眉還有計劃,白眉定當為我主的信仰傳播鞠躬盡瘁。”白眉的靈魂都在劇烈的顫抖,他頭一次如此清晰的感覺到了死亡的味道。
一道細小的神炎閃電般鑽進白眉眉心,白眉臉色瞬間煞白:“去吧。”
白眉跪著移動雙腿,一點一點退出大殿,轉身飛走了。
大殿內留下一句空蕩蕩的回音:“我再給你一次機會,算是還了人情,你好自為之吧。”神秘的殿主身形慢慢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