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算我寒祺沒選錯對手,我喜歡你的敏銳!”一聲極其不屑的聲音打破了這浪漫如斯的寧靜。寒祺的身影也從那黑暗的陰影之下緩緩走了出來,緩步走到梓謙和柳夢寒的身前,直勾勾地盯著柳夢寒的麵頰。
遠處樹後麵的紫衫女子終於鬆了口氣,感情那梓謙並沒有發現自己,而是另外的一個人。紫衫女子也好奇地看著從暗影中走出來的那人,那不是寒祺還有誰,這麼晚了他來這裏幹什麼,紫衫女子又往一旁的樹蔭裏躲了躲,悄悄觀察著湖邊的局勢。
梓謙把柳夢寒拉到一側,毫不示弱地站在寒祺麵前,怒道:“寒祺,誰給你的膽子,膽敢跟蹤我?”
“在這個世上,有我寒祺不敢做的事情嗎?”寒祺一如既往的囂張跋扈,完全不把梓謙看在眼裏。在寒祺的世界裏,根本就沒有人敢不敢的,在這個國度裏,就算是皇室之人,以他寒家的實力,也是全然不會放在眼裏,何況一個小小的恭親王府。
“狂妄自大。”梓謙並不害怕眼前這個不可一世的少年,在他的心裏,完全不會有任何的波瀾,十多年的教育,已讓他處事不驚,更不會對於任何人有任何懼怕之色。
看著劍拔弩張的兩個人,柳夢寒的心卻提到了嗓子眼,這寒祺從今日在棲鳳樓的表現來看,便可窺其一斑,就是一個紈絝子弟,仗著家裏雄厚的實力,遊手好閑,欺男霸女。現如今,大半夜的跟著她和梓謙哥哥來這裏,打擾她和梓謙哥哥獨處,柳夢寒不覺對寒祺心生厭惡。
“你這個人好沒道理,這大半夜的,跟蹤我們來這裏,到底要幹什麼?”柳夢寒鼓足勇氣上前,擋在梓謙身前。她知道梓謙不會讓她吃虧受傷,但是她卻也決計不會看著梓謙一個人麵對這個紈絝子弟,她要幫他。
“堂堂恭親王府的少爺,居然也是一個隻會躲在小女孩背後的懦夫。”寒祺又看向柳夢寒,輕薄地道:“你問我為什麼跟蹤你們?這你難道不知道嗎?我今日在棲鳳樓早已言明,我寒祺想要得到的東西,不會有人敢拒絕的,從小到大,我還沒有想得到卻沒又得到的呢?”
“寒祺,你放肆。”梓謙怒了,從他手臂上暴起的青筋便可以看得出來,梓謙此時早已不願再認,他看著這個不可一世的少年,在這裏輕薄自己心中最最重要的人兒,心裏很不是滋味,作為一個男子漢,如果連自己喜歡的人都不能保護,何談將來繼承家族事業,何談將來報效這江山,何談建功立業?
寒祺往後退了退,極盡玩味地道:“哎呦,你終於生氣了,我就喜歡看你暴跳如雷的樣子。”
梓謙已不願再廢過多唇舌,對著寒祺便揮出一拳,接著便是一整套的拳法,對著寒祺狂風暴雨一般打了過去。誠然,寒祺也並不隻是紈絝子弟,也身懷武藝,寒祺輕靈地躲過梓謙的攻勢,怒道:“既然你找死,就就別怪本少爺不客氣了。”
寒祺也開始使出自己從小學來的招數,兩個人你一拳我一腳打得不可開交。柳夢寒站在一旁,看著眼前的景象,卻幫不上忙,急得在原地直跺腳。她看著梓謙那滿是怒意的拳頭,一拳一拳打在寒祺身上,甚是解氣。可梓謙也並不是毫發無傷,也被那寒祺打了不知多少拳,柳夢寒的心裏卻又不覺地痛了幾分。
足足持續了約莫一炷香的時辰,寒祺終於被梓謙打倒在地。寒祺敗了,這是他這輩子最大的恥辱,不覺心生恨意,對著那黑暗的虛無中,大喊一聲:“還藏著等什麼?把這混蛋給我往死裏打。”
隨著寒祺的聲音落下,從那黑暗之中,又走出了不下十個身著黑衣手持長刀的護衛。這些護衛似乎都身懷極高武藝,不消片刻便出現在了寒祺的身邊。在寒祺身前站成一排,異口同聲地道:“少主!”
柳夢寒見寒祺有人來幫忙,急忙跑到梓謙身邊,扶起梓謙,緊張地道:“梓謙哥哥,怎麼辦?”
“有我呢,他們要的是我,一會打起來,你隻管跑就是了,他們不敢把我怎麼樣的。”梓謙小聲叮囑柳夢寒,原本今晚如此美麗的地方,是他們兩個人該獨處的,任憑梓謙聰明絕頂,也是沒想到這寒祺居然膽大包天,竟然會在這裏圍堵他。這一見麵,卻已成了訣別,梓謙深知,今晚怕是要命喪於此了,這寒祺定然不會放過他。
“寒祺,男子漢大丈夫,你居然能做出這種仗勢欺人的事,你有何臉麵對得起你寒家?”梓謙想要為柳夢寒爭取一點時間。梓謙說完這話,便低聲催促柳夢寒離開:“快走,你在這裏,我要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