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王將軍的話,不單三個孩子愣了,就連王將軍身邊的幾個士兵都有些疑惑不解。他們正是先前守在要塞門口的那幾個,所以他們自然知道這虎子其實是和華安一起來的。現在他們要回去,卻多帶走了一個小軒,他們扣留下小軒自是理所當然的,可為什麼連虎子也要扣留下來呢。當然,他們也隻敢在心裏發發好奇,表麵上自然不敢多問半句,幾人控製住了小軒和虎子,靜靜地等待著王將軍的下一個命令。
而對於王將軍的話,虎子和華安更是氣得鼻孔隻冒煙,好家夥,費了半天勁跑來救小軒,沒想到人沒救出來,反而又給搭進去一個人來,這算怎麼回事呀!
虎子自知人微言輕,所以縱然給氣得呼吸急促,雙目噴火,可也隻能無可奈何地幹瞪著眼睛,他可憐兮兮地望向華安,現在,華安成了他和小軒唯一的希望,好在他堅信華安絕不會就那樣拋棄掉自己和小軒,他隻是很擔心,擔心那個王將軍又在打什麼壞主意,準備千方百計地去為難華安了。
華安更是被氣得身體直打顫,他努力控製住情緒,畢竟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而且終究是自己有求於人,所以他不敢,也不能再去得罪眼前那個可惡的男人。他垂在身體兩側的小手握了鬆,鬆了又握,好不容易忍住了怒火,他看著王將軍,用盡量客氣地語氣問道:“將軍怕是搞錯了吧,這兩個人是有一個我未經允許就帶走的不假,可另一個人本來就是我的人,你憑什麼把他也扣住了呢?”
那王將軍嘿嘿一笑,說道:“不巧,我們這之前逃跑了一個孩子,直到今天這個孩子才被我們抓到,算起來,這還多虧了公子你呀!要不然,我們可真不知道該如何去向軍師交代哩!這些個孩子可都是主公的寶貝哩!軍師千叮萬囑地要求我們,要好好看管他們,而且是一個都不能少!你放心,你為我們把這個逃跑的孩子押送回來的功勞我自會如實向主公稟明,我這個人呀,可是最公私分明的。”這些話自然都是王將軍的胡編亂造,至於為什麼要把虎子也要扣留下來,除了想更進一步地為難華安外,他自然有著更深一步的打算,對於那些任其發展很可能會威脅到自己的未知因素,最好的辦法莫過於將其扼殺在萌芽之中。
“你,你混蛋!睜著眼睛說瞎話,虧你還是個將軍,我都替你感到丟人!我管你怎麼說,反正今天這兩個人,我是帶定了,你又能拿我怎麼樣?”華安被王將軍的無恥氣得話說的都不通暢了。到最後,他幹脆一橫,裝出一副死皮賴臉的蠻橫來,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氣勢。
“我自然不能把你怎麼樣,可我就是不讓你把他們帶走,你又能拿我怎麼樣呢?哈哈哈——”看見華安吃癟,王將軍心情顯然很是痛快,竟然也學著華安的模樣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
“你——”華安被王將軍的話嗆得語塞,小臉憋得通紅,卻做不出有力的反駁來。事實上也確實如此,他若堅決不讓自己帶走,自己又能拿他怎麼樣呢?打又打不過,罵也罵不過,跟他講道理無異於對牛彈琴,而且對方顯然並不畏懼自己的身份,此刻華安多麼希望父親能夠在自己的身邊,他倒是考慮過回去找自己的父親過來,可是一來父親事務繁多常年不在軍中,也不知道現在身在何處。而且他也擔心那個可惡的混蛋會不會乘著自己搬救兵的工夫對虎子他們做出什麼不利的舉動來。再則,一想到父親的那個脾氣,華安心裏也有些發怵,他也沒有多少信心能夠勸服父親。
思來想去,華安才發現原來自己遠沒有自己所想的那麼有本事,等事到臨頭之時,才發覺原來自己其實什麼都做不了。這讓華安深感挫敗,再開口說話時,底氣也泄了許多,甚至隱隱透著請求,說道:“那,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讓我帶走他們呢?”
“喲!如果我沒有聽錯,你這是在求我吧?嘖嘖嘖!當真是稀奇得很哪!你這堂堂西涼第一猛將華雄的兒子,居然也有開口求我王羽的這麼一天哪!我可真是受寵若驚得緊哪!別不是我自作多情聽錯了吧?你再大點聲,讓我們大家都聽個清楚,沒準我一高興,還真就答應了呢。”王將軍很是誇張地彎著腰,側著臉,把耳朵伸到華安的麵前,怪腔怪調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