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天一副淡然地攤開雙手,臉上掛著陰謀得逞般的陰笑,可他還未開口,便是“啪”的一聲脆響,臉上結結實實地挨了一巴掌。
“你,你敢打我?”季天滿麵不可思議,他怎麼也沒想到,在這個地方居然有人敢打他。他父親是賓南市龍頭企業海龍集團的總裁,母親是省內教育廳廳長,可以說從小到大他就是橫著走到今天的,比他爸有錢的沒他媽官大,比他媽官大的沒有他爸爸有錢,就連那些什麼處長級的大叔見了自己也要叫一聲季少。而若不是自己睡了那個什麼副部長的女兒,那丫頭還懷孕的話,自己也不至於從重點學校轉到這個普通的高中來,而就是在這個滿地都是平民百姓的地方,自己居然挨打了。
就在季少發呆的時候,臉上又是一疼——千宇甩手又是一巴掌。
“哥我就打你了,不行麼?”千宇看著自己麵前如小醜般的家夥,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似乎打人的不是他一般。
“混蛋”季天心中怒急,張著雙臂向千宇撲去,他雖是十七八歲的好年紀,長的比千宇還要高上兩分,可是常期泡妞把妹,**過多早已掏空了身子,哪裏能是千宇的對手。
千宇抬腿就是一腳,正中季天小腹,疼得他捂著肚子倒在地上,臉色一片鐵青。
“阿天,你怎麼樣啊,阿天,你可別嚇我啊。”看到季天吃虧的齊瑩急忙撲了上去,關切地問道,她臉上的焦急毫不掩示。
幾天前還抱著自己手臂撒嬌的女友,此時居然已經屬於別人,千宇臉上浮起一絲苦意,不過轉瞬間就被輕蔑所掩蓋。
“嗬嗬,阿天,叫的可真親呐。”千宇刻薄地冷笑道,“作為同學我勸你一句,辦事的時候記得帶好安全套,萬一得個疑難病症什麼的,影響了高考可就不好了,哈哈。”
千宇說罷,毫不理會淩玲那難看的臉色,轉身離去,
“千宇,我一定要報複的,你等著。”季少疼的滿頭是汗,瞪著千宇的背影狠狠地說道。
千宇頭也不回,側眼瞟了眼地上的季天,不屑地說道“好的,我等著你。”
“美女,再給我來,來一打三星。”千宇坐在路邊的燒烤攤桌子上,手裏抱著一個三星冰純的空瓶子,兩隻眼睛都眯在一起,嘴裏還喃喃不清的小聲嘟囔著。
烤串的老板挺著大大的啤酒肚,看著不知是睡著還是醉酒的千宇一臉苦笑,心想這小子平時挺好的啊,見誰都笑嗬嗬的,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今天不知道是碰上什麼愁事兒了,怎麼醉成這個樣子。
“閨女,你看看他是睡著了還是喝多了,趕把他整醒了,咱好收攤回家。”胖子老板向著收拾東西的女兒喊到,那姑娘十分不滿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老爸,還是向著千宇的桌子走去。
“喂喂,我們收攤了,你趕快給錢,要睡回家去睡。”,小姑娘敲打著千宇身邊的桌子說道。
千宇迷迷糊糊地抬起頭,張望了周圍一眼,十幾張桌子隻剩下兩三桌有食客,他從口袋裏摸出那張唯一的百元大炒,一把塞到小姑娘的手裏,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可是一個站立不穩,幾乎坐在地上,桌子上的餐盤和簽子,酒瓶都被他一下子掃在地上。
“喂,你小心點呀。”小姑娘眉毛扭在一起,不滿地埋怨道。
而千宇如沒聽到般,順著街道走著,他不知道走了多長時間,手臂忽然上一濕,一滴雨水落在千宇身上,抬頭望向滿是烏雲的天空,雨水一滴接一滴的落下,越來越多的雨澆在穆飛頭上,冰冷的雨水讓穆飛逐漸清醒,路邊零星的行人都加快的腳步,隻有穆飛就那麼站在路邊,任雨水衝涮在他的身上。
千宇和淩玲同班同學兩年,他從來不認為美麗漂亮的淩玲能和普通的自己有什麼交集,事實原本也是如此。二人兩年同學卻幾乎沒有說過話。
而就在半年多以前的藝術節晚會上,千宇靠著自己業餘時間學的半吊子吉它彈唱引起淩玲的注意,隨後她便走進了千宇的生活,為他的平淡的高中生活添上一份亮麗的色彩。
從那時起千宇幾乎把自己的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淩玲身上,她數學和物理不好,千宇便在課餘時間為他補習,她不喜歡吃校外和盒飯,千宇每天早起為她做精致的午飯,千宇就如著魔了一般,做能想到的不能想到的所有事情,他天真的以為淩玲會和他在一起很長一段時間,會一起學習,一起高考,放假一起去旅遊,然後一起上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