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休,一個典型的剛畢業新時代大學生,長得普普通通,高一米七五左右,沒錢沒房也沒女友,來到大城市,想闖一番事業,卻不得不在城市的下層打滾。
對比起其他來深市的大學生,白休還算是比較幸運的了,他勉強找到了一份糊口的工作,也找到了他這份少得可憐的工資能夠租得起的住處。
開始他還有些雄心壯誌,不甘於現狀,最後被殘酷的現實衝擊得體無完膚。一個人在外漂泊,有錢吃飯,有頂遮雨,這已經非常不錯了在,況且工作輕鬆,住處還舒適。
白休對現在的生活還是很滿意的,但是就以有一個重要的問題,他找不到女朋友。沒錢沒房也認了,改變這些需要時間的積累,著急沒用。可是白休也二十多了,一次戀愛都沒有談過,十足的老處男了。
老處男也沒所謂,主要是整天煢煢獨立,形影相吊,寂寞空虛得難以忍受。
白休所住的地方在一棟自建樓的二樓,整一棟樓也隻有兩層。他就住在樓頂,平時還好,一到夏天就會有點悶熱。
這種自建房比起高層住宅樓,既浪費土地資源,住起來適用度也不高。但對於有多餘土地的地主來說,自建房建造成本低,可以利用多餘土地收取租金,還可以等拆遷征收,從中獲取一筆不菲的政府補償。
所以就算是深市發展再快,也有很多自建房的存在,尤其是比鄰城市的鄉村裏。
白休這棟樓就在城中村裏,平時整棟樓空蕩蕩的,像隻有他一個人住。後來他才發現,他樓下也住著有人。
那是一名非常俊俏的女孩,可能是工作原因,平時都很晚回家,而又很早出門,所以他們才一直沒有遇見。
白休感到無比幸運,在那麼大的城市,他們兩個能住在同一棟樓裏,這是何其的有緣份。所以今天晚上,他終於鼓起勇氣,打算向她搭訕。
那天晚上的情景,白休至今都還記得。
月光照著那女孩的臉,白玉般臉蛋加上意外的表情,非常惹人憐愛。
從那晚以後,他們就認識了。白休開始每天晚上等著她回來,跟她打招呼,找她談天說地。
那段時間白休非常快樂,也沒有再感覺到孤單。他認為,他想要的人可能出現了。
他們聊得很投機,每次都能聊很久,聊過去,聊未來,聊幾乎所有東西,但是有兩件事情是白休無論怎樣都無法從聊天中了解到的。一是女孩的工作,二是女孩的房間。
每當白休提起這兩個話題,女孩都會想方設法回避。
她每天早出晚歸,讓白休無從了解她的職業。和白休聊天,也隻在樓下的院子裏站著,堅決不讓白休進她的房間。
在一個冬天的早晨,白休實在忍不住好奇,想知道她的工作,偷偷地跟著她出門。
白休又怕她發現,惹她生氣,隻敢遠遠地跟著,卻沒想到在經過一片小山林的時候跟失了她。
白休有點喪氣地回到了租房樓下,無奈地撓了撓頭,恰好看到住在隔壁的房東太太出門。
房東太太體型有點微胖,看上去四五十歲的樣子,給人感覺很慈祥,而事實上也是如此。
聽說她有一個和白休差不多年紀的兒子,在美帝留學,是個了不得的高材生。但是白休認為這沒有什麼了不得的,這年頭大學生都喜歡出國鍍金,水分十分嚴重,留學生高才不到哪裏去。
不過美帝留學的兒子了不得,也不是從房東太太的嘴中說出來的,是別人吹捧的。房東太太不像其他的父母,喜歡向人吹噓孩子來表達對孩子的愛意。她不在乎兒子在美帝是否有出息,隻希望他平平安安。這不假言語的愛意,卻比其他父母的更深一個層次。
白休很羨慕那個在美帝留學的家夥,能有個那麼愛他的母親,同時也很感謝那個家夥,不然他現在還可能居無定處。
要不是白休一個人在他鄉奔波落魄的樣子,像極了那個家夥,房東太太也不會將房子便宜租給他。
房東太太還經常要他一起吃飯,不時送他各種水果吃,簡直快把他當成另一個兒子了。按照房東太太自己的話,她希望對白休的好,能感動上天,讓美帝也有人對她的兒子這般好。
這就是為人母親的私心,它可能有點可笑滑稽,但這是善良,也確實是偉大。
所以白休知道了,也很感謝他們,感謝房東太太的關心。
“成阿姨早啊。”作為年輕人,白休肯定要先向長輩打招呼。
“怎麼這麼早呀,小休。”房東太太有點意外,不過問候過後,像是有什麼事情急著要做,匆匆地離開了。
白休也沒奇怪房東太太的反應,打算回家補個眠,晚點再去上班。
白休在一家房地產公司上班,還是一家深市比較大型的上市公司,名叫作雄心集團。現在的世道,人人都說房地產好做,多油水可撈。人人都想從事房地產類型的職業,或者進入房地產公司。
白休是幸運的,也是不幸的。他有幸的進入了雄心集團,卻不幸的在雄心集團做些打雜的工作。
這也是正常,現在像白休一樣的大學生,能找到工作就已經不錯了。
盡管白休做的是閑職,早到晚到都沒有什麼所謂,但是他還是在家裏補好眠,就準時的來到了公司上班。
來到公司就孤零零他一個,他就開始打掃辦公室內的衛生。這本是清潔工的工作,卻落到了他身上。按照他上司的話來說,“凡事都要從底層做起,就算你是大學生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