苿竭王子邊說邊用右手小指往蛇腰唇上一挑。
音絕細眼看去,隻見苿竭小指護有雙層嵌套指甲,內層拉出後長至五寸,甲上塗成紫黑色。她還是第一次看見男子護有如此長的指甲,尤其是那彎曲如鉤的指甲邊緣看來鋒利如刀,紫黑色的塗料令指甲閃著幽暗暗的光,一看之下甚為美麗,可這美麗下不免是殺意重重。
音絕正在猜這指甲是否帶毒,蛇腰看向苿竭王子指甲眼中露出的俱意更甚之前,這下更是印證了音絕的估計。她明白這些權貴之人雖然生來地位就高人一等,但實際上他們從小就處於各種算計中,能象苿竭王子這樣平安長大的,不是心思過人,也應是深諳護身之道。苿竭的這指甲應該就是他的救命之物了。如果不是看著蛇腰眼中的表情,音絕也絕料想不到這看似平常至極的指甲會是苿竭王子的救命之物。照理說這種救命的利器一般是不到最後關頭是不能現於人前的,他就這樣放心將自已的保命之物泄露給自己知道?
苿竭王子似明白音絕想法,邊將手指往蛇腰口中伸去邊低頭看向懷裏如母鹿般溫順的音絕道:“我相信你,丫頭,你不會害我的命!”說著再以肯定無比的眼神看向音絕眼中,“小音絕,今日我將自己的保命根本之物讓你知曉,就等於是將半條命交到你的手上,但是我相信,以後不論何時何地,你都不會害了我的性命!”
音絕看著苿竭眼睛心裏不由一沉,似有什麼東西鑽進了她的心。其實她的內心一直都是孤單至極的,苿竭王子這沒來由地信任感倒是讓她第一次有被人認定的感覺。這種看重又與武治皇帝孩子氣的zhan有感不同,更多時候,音絕會為武治皇帝的舉動感到可氣又可笑。但苿竭王子的這信任感卻讓她的心裏一沉。也就在這一瞬間,注定音絕以後再站在與苿竭王子相衝突的立場時,都是處於無可奈何的心態。
成功看到音絕眼中眸光被自己壓下去後,苿竭王子唇邊一笑,麵上已經恢複慣有的溫潤如玉。
他用指甲挑開蛇腰雙唇後,邊伸指往蛇腰嘴裏探去,邊道:“而且我教訓蛇兒,也是為著你。現在它不是由你在喂養麼?要是它在外麵惹了什麼禍事,那還不都得由你來擔著?它讒嘴的惡習我必須給它糾正過來!而且這蛇兒還有一樣有趣之處,我這就讓你看看!”
音絕看著苿竭王子手指探入蛇腰口中,蛇腰此時雙目緊閉,渾身放鬆如被抖散了骨架的蛇類,音絕看得可憐,手指袖下動了幾動欲阻住苿竭王子,最後還是被自己強壓了下去。她在充滿同情地同時,也對苿竭王子口中蛇腰的有趣之處充滿好奇心。
蛇腰唇片被苿竭王子用指掀起,露出如米粒大小的尖銳牙齒,音絕看得驚心,不知將蛇腰教化成蛇的人出於何種心態,將一個絕世男伶教化成蛇類也就罷了,為了讓蛇腰盡量象蛇類,連它的牙齒都不忘記打磨成蛇牙狀。苿竭王子兩根手指探入蛇腰口腔,往它舌根處摸去,他再回手時,動作小心無比,手中象牽了根絲狀物的樣子,不過音絕卻沒有看出有任何東西被拉出,苿竭王子的動作象是虛空而用。難道是他在故意戲弄自己不成?音絕麵上神色沒變,心裏卻微微起了惱意,她才對他產生難得的信任感,他就這樣戲弄自己來著?
苿竭王子隻覺懷裏的音絕身子一動,似有想脫離他懷抱的意思。他忙地將臂一收,將音絕已稍稍離開的身子再度壓回他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