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大寫的死字在我的腦海中飛奔而過,緊接著,我就感覺自己的肚子上挨了重重的一擊,吞到肚子裏麵的水受到外力的影響,開始像噴泉一樣的,從我的食道以及肺部,快速的朝著上麵湧了出來。
“王穀,王穀!”隱隱約約聽到耳邊似乎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有一點急切,還帶著轟隆隆的水流聲,由遠及近逐漸的變得真實起來。
“噗——”吐掉嘴巴裏麵最後一口水之後我總算是清醒了過來,雙手有些脫力,不過還是勉勉強強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鼻腔裏麵都是水,嗆得我難受,睜開眼睛一看,原來坐在我前麵的居然是吳陽明,他還保持著雙掌交叉疊放的姿勢,看到我這麼爬起來突然鬆了一口氣,“總算是醒了。”
“嗯?”我起來的時候發現自己還在船的上麵,看了看腳邊,也沒有那一個黑洞,剛剛發生的事情簡直就像是在做夢,吳陽明也好端端的坐在我的麵前,早就已經沒了,剛剛在水底的時候,那一副可惡的麵容。
“我。。。我怎麼了?”剛剛發生的事情曆曆在目,我完全搞不懂什麼是夢境什麼是現實,有點疑惑地抬頭看了看吳陽明,心裏突然冒出了一個可惡的想法,難道現在的我,已經死了?不會吧!?
“剛剛你在水底溺水了,”吳陽明很簡單概括的跟我說了一句,“沒有辦法就隻能把你拖到船上來了。。。”
啊?我注意到他後半句說的沒有辦法,隻能拖我上來,聽起來我之所以會在船上完全是因為他的功勞,可是我記得清清楚楚,明明是我們兩個互相幫助才上來的,我覺得越來越想不通了,腦子有些發疼,於是抬起頭來拍了拍自己的額頭,眼睛的餘光朝著四周瞄了一眼,突然看到船頭還亮著的那一隻幽綠色的蠟燭,我嚇了一跳,剛剛下水沒多久,明明記得這支蠟燭已經滅了啊!
“這個蠟燭,這怎。。。怎麼還亮著?”完了我已經徹底的分不清楚什麼是什麼了,我感到我的世界徹底顛覆了過來,就好像是那一種夢裏不知身是客的感覺。為了確認一遍我是不是還醒著,我馬上抬起手來掐了一把自己的臉,有點痛,看樣子是醒著沒有錯,當時明明醒著怎麼就見鬼了呢!
“。。。本來就亮著的。”吳陽明大概是覺得我說的話有一些奇怪,轉頭看了看那邊的那一根蠟燭,“怎麼了?”
“我靠,稍微等一下,我感覺有點跟不上節奏,我剛剛繼承了兩個小時之前是有人拿槍射擊我們,但是子彈沒有打到我們,而是把後麵那根蠟燭給打壞了。。。。”
“。。。”我話都還沒有說完就看到他突然站了起來,走到了那一根蠟燭的前麵,“這裏很危險,如果可以的話,你能不能堅持著遊到岸邊?”
從醒過來到現在我倒是沒有覺得這周圍有什麼危險,如果有的話,那絕對是因為在岸邊放冷槍的那個家夥,這艘船雖然十分的詭異,不過似乎也沒有發生什麼特別恐怖的事情,我看了看岸邊,想要找找看那一個放冷槍的人還在不在,但是一回頭才發現岸邊的景象早已經換了一副,剛剛我在床上昏迷的那一段時間,這一艘小船還在不停的朝著上遊慢慢的行駛,等我現在爬起來的時候才發現營地所在的那一段的河床早就已經離我而去了,取而代之的是旁邊夾雜著的兩座高山,把這一條河段圍困在中間,甚至連淺水灘都已經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