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樞》第二卷有言曰:苗疆之地,有天工造物,擅養異蟲,多置密器,於屍相偕,為患為怪。
又曰:七步蓮逑者,金生水之物,銅鑄鎏金,上鐫龍紋,經緯相錯,置火上烤至呼嘯聲起,沒水則開。
這是我記憶中的片段,要不是吳陽明提醒,我完全就沒有想起來還有這麼一回事,一開始還完全沒有聯係到那一本書,現在記憶的開關一打開,馬上就思如泉湧,大腦像是瀏覽器個百度首頁一樣快速的搜索了一個關鍵詞,然後一本書的內容就快速的在我腦海裏麵大致的翻閱了一遍,最終鎖定了第二卷,要說整本書裏麵哪一種機關最符合我自己麵前個這與個銅球的表現的話,那麼應該就是這一個沒有錯了,而且總覺得書裏麵的描述有一些曖昧,其中的幾個字甚至有些敏感,我還真的得感謝感謝我旁邊的吳陽明,總感覺他一開始就好像已經看破了一切一樣,跟我說了這麼一句話馬上開啟了我的腦回路。
不過現在不是表示這些感謝的時候,我既然已經找到了關鍵所在,馬上一個激動,把這個銅球抱住了,“你身上有沒有帶打火機?我想生一堆火!”
吳陽明看我這個樣子也沒有表現的特別訝異,在他的眼裏事情本該就是如此,聽我這麼一問他伸手在自己的口袋裏麵摸了一會,到最後終於拿出了一個防水打火機,我將就著從河灘旁邊錯了一些幹草過來,順帶著拿了一些木頭,湊合著變成了一堆,在野外生活並不是我的強項,所以做這些事情的時候,難免會表現得有些笨手笨腳,不過好歹也算是成功了。
吳陽明幫助我弄了一個木頭架子,把這一個銅球放在了架子的上麵,這個東西的體積這麼大,想要快速的把這一個銅球給烤熱幾乎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半個小時的時間對於我們兩個人來說,多多少少都是有些急促的,算了就全當我們兩個在這裏野營好了,身上這麼濕噠噠的,烤一烤火總歸還是可以取暖,再說了營地那邊的人就算是發現我們兩個人不見了,想要找到這個地方來恐怕也得花一定的時間,這期間足夠我們兩個把這一個球給打開,回去的時候隨便找一個借口,把他們糊弄過去就可以了。
我弄了好久總算是把這一堆火給點開了,火焰所帶來的溫暖讓我感到唏噓不已,真是恨不得馬上縮成一團就窩在這裏了。
吳陽明從始至終卻沒有絲毫的停歇,把銅球給弄上去之後他又轉身去撿了另外一些幹柴,順勢把這一堆火的火勢弄大了。光明充斥了一整個河灘,離我們不遠處就是一整片的森林,時不時的傳來一兩聲貓頭鷹的啼叫聲,在空洞的森林裏麵回響著感到有一些詭異。不過這種景象對於我來說早就已經是司空見慣了,並沒有多少的感觸。
倒是身後那一個大水潭,自從剛剛沉船之後就變得十分的安靜,在吞噬了這麼大的一個物體之後,它就像是開始沉睡的一張巨口,不斷的有上遊流下來的一些河水灌注其中,但是卻無法改變它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