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大少爺體內,此時此刻的尋歡·李與撒旦,非常尷尬。
他們從來沒想到會被寄主吼著向外趕,尋歡·李還好,他本來隻打算當個房客,和想要占了身體主控權的撒旦相比,他直接乖乖沉默起來,儼然在羅大少爺恨不能拿掃帚踢他們出去的精神世界裏,入起了定。
撒旦就不願了,不知多少年裏,他頭一次給人麵對麵的吼:“好丟臉的。”撒旦先生並不存在的腦袋紅成了一太陽,更多是憤怒。
羅大少爺管他什麼撒旦、吉祥物。那尋歡·李守了本份,又是與他前世的東西有著相同的名字,睹物思很多東西,算了也就算了吧,而這個撒旦。
“你以為你沒了個腦袋就真算球了?”羅大少爺說起話來能把人嗆死。
但撒旦此時的長像並不雅觀,想必喝茶洗澡的人也是嗆的死的。
沒有腦袋,冒著血水的頸部讓羅賓以為那會弄髒自己的精神世界,他穿著非常紳士的黑色禮服,甚至還在脖子上係了一個花格子的小領節。
噢,當然,他的脖子剩下的並不多。
此刻就在羅賓的靈魂之中丁字步站位,油亮的皮靴閃的人頭大。
他的衣服裏在肚子位置憑白多出了許多,像吃撐著的富商,更像套了一個遊泳圈。再美觀的人有這樣一體型都沒的話好說了,更何況又看不到撒旦的腦袋,隻有鬼知道他是怎樣的了。
“我可是撒旦!”他咆哮。
“你丫長挺像蛋的。”羅賓在精神世界中用剔了剔牙,一臉流氓相,毫不留情的繼續道:“不過是鴕鳥蛋。”
如果那撒旦有腦袋,現下一定脹的通紅,他的膚色發黑,在黑裏透著紫色流光在潺潺的血液裏。
“呦~”羅大少爺剜了一眼入定的尋歡·李,放棄了冷嘲熱諷,轉回頭繼續刺激上幾欲跳牆的撒旦:“我說魔王啊,你這沒長腦子我和你說話你聽的懂嗎?”
“爬蟲!”撒旦腹語著想要表達威嚴的話。
“拜托,誰比較像爬蟲?隻有名為小強的物種才可以沒腦子活下來。”羅賓現在就像一個長舌毒…呃,夫。
奧諾維克是貴族但不是紳士,羅大少爺不是貴族也不是紳士,他是自己高中那學校的十三太保之一,不會打架卻是用腦子混世的人,這種人你或許可以欺他一時,但如果被他反撲,那就是被欺一世。
精神世界中的羅大少爺眼冒血光,和他湛藍的瞳中合成詭異的紫。
撒旦退後了一步:“你…你要幹什麼?”
他們明顯是忽略了張著大嘴呆滯之中的桑古列。
我們也忽略掉他吧--b。
好吧,開個玩笑。
此時羅大少爺從外麵來看,也是紫氣逼人,他自己沒有注意,撒旦沒法注意,福娃不想注意,而桑古列卻看的清晰,神能外露,分明是達到C級神能者的標誌,隻是,這世上七色神能,水為湛藍,火為赤紅,風為淡青,土為黃褐,光為白,暗為黑,空為黑白混沌。就算混合神能也是如油和水那般呈現的雙係,決對顯不出紫色。
“和我打一架。”他勉強甩去所有不安的想法說道。
“和你?”羅大少爺從精神世界中轉了一個白眼出來,笑的毛骨悚然到撒旦都可以看的到的陰險。
桑古列大斧一揮,劃出一道交叉的十字,淡淡留在空中:“土係雙S級神恩者桑古列·金。”
這是挑戰的意思,當然帶著點互相尊敬的方式,羅大少爺不是小白穿越者,而是突然暴發小宇宙的普通人類。
“旋律係C級神恩傭兵,奧諾維克·羅賓·…額,好吧,曼徹斯。”大多數人的注意力都在“旋律”二字上,都沒有注意到羅賓的姓氏,因為他報出的“旋律”二字是中文發音。
“旋律?”桑古列卷著舌頭模仿:“那是什麼?”
其實就是精神係,但羅大少爺不肯解釋,隻報以一個故做神秘的微笑。
“開始吧。”他的手中突然出現了七根橫在身前的琴弦,像激光那般的隻是光線。